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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海深仇

圆月已升中天,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如银如霜。

刘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他脑海里还在想着刘德发跟他说的那些话。

他知道刘德发当过兵,去杀白皮猪成功的可能性要比自己高很多,但这是自己的仇,必须要自己报!让他人承担风险算什么男子汉?

于是他跟刘德发争执了一番,刘德发最终同意了他自己动手。

但是不能由着他蛮干,而是要经过刘德发的训练和指导。

刘肖不知道杀人还需要训练什么,不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吗?

但他还是同意了刘德发的要求,因为刘德发在村里的地位很高,家里还挂着一个“光荣之家”的牌子。

爸爸临死前曾跟他说过,以后遇到事儿了,多听听的二叔的意见。

所以他虽有些疑虑,但还是同意了刘德发的要求。

二叔会训练我什么呢?嗯,肯定是教我打枪,当兵的不用枪用什么?

要是用枪杀白皮猪的话,岂不是轻而易举?

哼,白皮猪,你的死期快到了!到时候我一定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但刘肖转念一想,爸爸死的时候那么痛苦,一枪打死他岂不是太便宜了?我应该让他的死比我爸痛苦十倍、百倍!

是的,刘肖爸爸死的时候非常痛苦。

事情还要从白丕楚到任红云镇镇长开始。

白丕楚本来是副现长的秘书,主管招商引资和经济工作,有次他为投标的一家建筑企业走了后门,收受了好处,结果被人举报了,县微就将他下放到红云镇当镇长。

按理说这个镇长兼书记的行政级别要比副现长秘书的级别高,但是县微里的人都知道,现长快退休了,接替他位置的十有八九就是白丕楚服务的那个副现长。

副现长上去了,那他这个秘书还能原地踏步吗?

所以,当这个红云镇的镇长,对白丕楚来说,是实打实的下放。

被下放后的白丕楚当然不甘心,他迫切需要做出成绩证明自己,让自己重回巅峰!

那做什么能加速凸显自己的政绩呢?当然是办企业。

这白丕楚在县委就是对口经济工作的,因此认识很多企业老板,很快他就联系到了一家农药厂的老板,请他来红云镇建厂生产。

他给出的条件很优惠,厂房用地租金全免,只要税收!

这么优惠的条件农药厂的老板当然心动,立马就来红云镇考察、建厂。

厂子一个月不到就建好了,立马开工生产。

九十年代的农民,已认识到了农药的威力,因此产品供不应求。

半年不到,红云镇依靠这个农药厂,GDP竟然翻了两倍,直接脱去了贫困镇的帽子。

但这个农药厂看起来是个金山银山,实际上带来的危害是巨大的。

农药厂建在顾家沟,但顾家沟和西刘村共用一条河流:西河。

更要命的是,西刘村地处下游。

建造农药厂之前,西河水清澈见底,有鱼有虾,很多村民都打河水当饮用水,但自从有了这个农药厂之后,西河彻底变成了一条臭水沟!

每天面对着污浊不堪、冒着泡泡的河水,呼吸着臭气熏天的空气,很多老人和孩子都得了咳嗽病,简直生活在了地狱。

村子搞成这样,老支书刘广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多次去镇里向白丕楚反映情况,但白丕楚就一句话:你能让红云镇的GDP翻两翻,你说咋办就咋办!

气得六十多岁的刘广兴只能吹着胡子干瞪眼。

但对于西刘村来说,厄运才刚刚开始。

今年开春,镇长白丕楚突然开着他的桑塔纳小轿车来到西刘村,在村委会里他打开大喇叭的麦克风,一阵吆喝,招呼全村村民来村委开会。

看到熙熙攘攘的村民,白丕楚笑着说要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镇里决定在西刘村建造一个化肥厂。

并且说化肥厂建在村东边的洼地上。

此话一出,村民一片哗然。

村东的那片洼地土质肥沃、地势平整,且靠近公路,是非常优良的农田。

以前红云镇虽然是个贫困镇,但西刘村的村民凭借这些洼地,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现在建造化肥厂竟然需要占用这些洼地,村民们当然不满意。

但白丕楚很有手段,先是威胁他们说,这是镇里的企业,胆敢阻拦就直接把他们抓进派出所!

这一下子就镇住了百分之八十的村民,他们唯唯诺诺,不再抗议。

接下来他又开始唱红脸,笑着说只要大家让出耕地,跟他签了合同,到时候大家都能去化肥厂上班,一下子就从农民变成工人了!

当工人,这个条件无疑是诱人的,当下几乎所有人都是同意的。

除了刘肖的爸爸刘广胜和二叔刘德发。

但这两家不同意根本阻挡不了白丕楚的建厂大计。

很快,白丕楚就让建筑队进驻到了村东洼地。

施工开始了,轰隆隆的大型机械设备使成片绿油油的麦田瞬间毁于一旦。

村里的老人都是对土地、粮食是有感情的,看到这副情景,不禁留下了泪水。

一旁的白丕楚拍了拍身旁老人的肩膀,笑着说:“老乡,哭啥啊,以后咱不当农民了,当工人还不高兴吗?”

老乡高不高兴不知道,白丕楚反正是很快就不高兴了。

因为轰鸣着的机械突然停止了。

白丕楚连忙上前查看,边走边说:“怎么回事?”

“白镇长,你看这人在闹事!”

开着推土机的司机跳下驾驶室,指着推土机前面的一个人说道。

闹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刘肖的爸爸刘广胜。

只见刘广胜盘坐在推土机前面,一声不吭,丝毫没把走过来的白丕楚放在眼里。

“老乡,眼熟啊,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刘广胜吧?”

“镇长好眼力。”

“我说广胜啊,何必呢?一个大老爷们坐在地头上,不依不饶,跟个娘们似的!”

“快起来,别打扰工人师傅们施工!”

白丕楚的话绵里带针,看似随意平和,实则狠狠羞辱了刘广胜。

但刘广胜不为所动,冷冷道:

“让我起来可以,让推土机绕开我家这五亩地,你们怎么折腾都行!”

“刘广胜,建造化肥厂是镇里的政策,县里甚至是市里都是点头的,你再不让开,就把你抓起来!”

“县里、市里点头?县里、市里同意将化肥厂建在优质农田上?县里、市里同意占用耕地不用给补偿款?白皮猪,你这些话说给鬼听呢?”

刘广胜的话确实戳到了白丕楚的痛点,并且还当着周围这么多人骂他白皮猪。

他又羞又怒,腮帮子红得像猴子腚,他伸出食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刘广胜,道:

“刘广胜,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快……快来人,把他拖走,拖到派出所去!”

白丕楚旁边几个大汉立马将刘广胜拖走,押到车上,送到了派出所。

刘广胜因破坏政策方针、寻隙滋事被派出所拘留了十五天。

十五天后,瘦了一圈的刘广胜一被放出来,立马朝东洼地跑去。

等他到了地头,自己的那五亩小麦已经变成了厚厚的地基。

刘广胜瘫坐在地基上,哭声响彻天地:“我的土地啊!我的小麦啊……!”

他在化肥厂地基上哭了一整天,施工人员无不为之侧目,但没一人敢劝。

第二天,刘广胜就去县里上访。

但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等他到了县微大院门口,一位自称是县微的工作人员接待了他,把他带到一家旅馆,对他说明了建造化肥厂是完全合法规的,让他不要再闹事了。

回到家的刘广胜郁闷不已,但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当天深夜,他和儿子熟睡之时,突然闯进了一帮手持铁棒的陌生人。

这些陌生人二话不说,对着刘广胜就是一顿爆揍,玉米骨头粗的铁棒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身上,没挨几下,他就吐血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刘广胜,这帮领头的说以后少惹白丕楚,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受伤的刘广胜住进了医院,虽然花光了全家的积蓄,但他的伤没有丝毫起色,上个月,刘广胜还是没有挺住,瞪着眼睛死了。

刘广胜死的时候,刘肖就守在跟前,他永远忘不了父亲那双眼睛,里面全是愤怒、委屈和不甘!

刘肖从小就没了母亲,是刘广胜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北方人重孝,他又是一副硬骨头,这仇是非报不可的。

窗外的圆月已经偏西,屋内逐渐变得黑暗起来,但刘肖的眼神却愈发明亮,对于二叔说的训练,他甚至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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