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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回故宅

带着荀明一边逛一边考虑接下来的计划,先得回宅子看钱还在不在,但考虑到宅子里还有两人一狗冒然前去恐怕有些危险得先做些准备,走了一阵心里已经有些计划了,打定主意,找人问了问路开始往附近的菜市场方向走去。

荀升计划先弄把趁手的武器,最好是弄把砍刀什么的,因为砍刀还是最为亲切,但考虑到目前状况口袋里一毛钱没有砍刀是不太可能的了退而求其次去菜市场看看有没有人不要的厨用刀具。

这菜市场倒是比包子铺那边的街道要热闹好几倍,人头攒动,各种叫卖声议价声不绝于耳,这菜市场不光是卖一些农畜产品,还有一些荀升没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瓶瓶罐罐之类的都有摊铺,期间遇到一台买糕点的推车让荀明留恋好久,逛了许久荀升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凭感觉应该是快十一点钟,不知道时间这点令他很是不习惯,想了想放弃了那些暂时无用的参观游览,还是把心思放回寻找刀具上,重点关注那些剖鱼、杀猪、宰羊的摊铺。

连续看了几个摊贩都没有发现有符合特征的刀子,荀升暗道一声倒霉,眼看快到中午了,有的摊贩都开始收摊准备回家吃饭了,荀升看着也是暗自着急心想要不去铁匠铺碰碰运气算了,不死心又往前走了走,不知道是时来运转了还是真走了狗屎运,真碰上了个符合要求的摊子,只见一把剔骨刀随意的扔在一个杀猪摊的桌子下,刀身长6寸左右已经没了刀尖刀锋也是裂了几道口子,摊主是个长相凶恶的中年男人国字脸,脸上生有密密麻麻的粗壮胡渣,男人正忙着整理着案板上的猪肉。

荀升装作不经意的路过随意捡起地上的剔骨刀道:“老板你这刀子都烂成这样了哟,应该是不要了了吧。”

猪肉摊老板用余光撇了撇发现是个小孩子捡到了他那把用不了的刀便随意的“嗯”了一句当做回复了,荀升听那老板回复心中一喜,装作一副既然你不要了那我便捡走了的模样,装模做样的把刀子用衣服擦了擦,透露出一股宝剑蒙尘的惋惜感,“既然您不要了那我就捡回家拿去用了哈”说着就把刀子撇怀里拉着荀明转头就走,那老板见那小孩捡走了自己不要用的刀子一开始也没在意,只是想了想这两小孩捡把破刀子回去能干嘛,便继续做事,忽然好像感觉有些不妥的样子。

看荀升还没走远便放下手中的事情离开追上荀升二人道:“站住!”“你们两个小娃娃拿把刀子作甚?刀子很危险不晓得啊,你家大人呢?”

荀升感觉一阵头痛,这该死的年龄,回复道“我家爷爷在那买菜等会就过来”说着随意指着一个正在买菜的老人,那肉摊老板看了那老人一阵迟疑道:“福伯还有两个这般年纪的孙子?”但好像也不敢确定又说道:“那好等下叫你爷爷过来拿吧”说着便伸手要回刀子,荀升见状只好悻悻的把刀子交了出去,心里很是无语早知道就走快点了,那老板拿了刀子便回到案桌前继续做事,刀子便丢放一堆刀具的篓子里。

荀升见煮熟的鸭子飞了心中也很是不甘心,便带着荀明躲在街边一小巷里暗暗观察肉摊的情况,“锅,我们在干啥嘞”荀明见荀升鬼鬼祟祟的探头,荀升此刻心情不太好听到弟弟询问心想总不能说准备偷东西吧便没好气的回复道“玩游戏”,荀明一听玩游戏便来精神了忙问道:“好嘞,好嘞,咋玩”“谁先说话谁就输了,赢的人有包子吃。”荀明笑嘻嘻刚想回复句好,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捂住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游戏规则了,荀升见搞定了弟弟又开始监视肉摊起来。

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给荀升等到机会了,只见那屠夫和旁边摊的交代了些什么便擦了擦手起身离开自己摊铺了,便和荀明说“你站这不要动我待会就回来。”说完便走向猪肉摊,趁着隔壁摊主不注意低着头偷偷摸摸的溜到装刀具的篓子旁,荀升找到那把旧刀就开始撤退,终于也让荀升感受了一把身材矮小的好处行动竟是出奇的顺利。

刀子揣在外衣的另外一个口袋,荀明见哥哥回来了忙说“锅,我刚才莫说话我赢了。”“好好好你赢了”荀升刀子到手也是开心,眼看中午也到了于是就把包子拿出来分给荀明一个准备吃午饭,“锅,为啥你没赢也有包子吃。”荀明见荀升也在吃包子似乎没有感受到胜利者的独有的荣耀有些质疑的问道,荀升白了弟弟一眼回道:“我有说输的人没有包子吃吗?”荀明挠了挠头想了想感觉大哥说的有道理,好像又感觉有些不对劲,但确实也饿了包子也确实好吃便没继续追问下去。

三两口包子便下了肚,想着地主家最后一点余粮也没了,他堂堂极星会老大什么时候这么穷过连吃了个包子也要愁眉苦脸,荀升只得叹了口气。

吃饱了荀升正想带着荀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看的出荀明这孩子跟着他走了半天以及很累了,两眼皮直打颤,走路也摇摇晃晃,荀升干脆把荀明背在身上走,荀明迷迷糊糊中感觉似乎趴在了哥哥背上,脑袋在荀升背上蹭了蹭两下似乎想擦去脸鼻上的污渍,感觉舒心了便沉沉睡了下去。

荀升又往前走了一会便看见扬州小秦淮河了,春光明媚,此刻正值人间三月,站在河畔边感受清风吹拂脸颊,让荀升不经赞叹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太阳刚刚好,微风徐徐妙,寻了个绿柳成阴的好地方便把荀明放了下来,河畔的土地很是沙软,经过半天的日晒也颇为干燥,荀升站直了身体伸了伸懒腰做了一个标准的左三圈右三圈的扭身动作只是扭到脖子时并没有发出令他熟悉的清脆咔嚓响声,然后又起身蹦跳了两下才算熟悉了身体,本来荀升只是感觉有些疲惫想运动一下清醒头脑,没想到这身体竟是如此的轻松,他感觉这具身体的骨头经络很是柔软,如同海绵一样,呼吸清畅,轻吸一口气仿佛能吸到五脏六腑乃至血液深处一般,身体一点都不似以前那般僵硬,整个人感觉很有活力,这愉悦舒适的年轻感让他陶醉在其中一扫今天的疲倦。

双手叉腰仔细欣赏这小秦淮美景,腰间一边往河中挥洒着微黄的“汗水”,湖水碧澄,水波荡漾,河畔周边屹立着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没有上辈子高楼大厦的雍容华丽,体现的是一种清秀澄净之感,河中有些小船在缓缓漂浮着穿过桥洞,两岸边杨柳飘飘,小秦淮畔水迢迢,垂柳荫浓好系桡,说的便是此般景色。

扬州他也是第一次来,上辈子大陆他只去过北京和上海还都是去谈生意更别说什么观赏美景了,看着眼前美景又想起那惦记大陆的母亲,不知道蓝冰在他死后有没有把事情处理好,大山那帮兄弟如今过得怎么样,如今自己这般模样他们要是见到肯定是一阵调侃,想来自己的死也是一种解脱,有些时候真的感觉很累,转头看了看在熟睡的荀明,心头感觉一阵温暖,还好来到这陌生的天地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个人,想到这里荀升眼神坚定了起来,既然上天重新给了我一次机会这辈子便要真真正正好好活上一番,上辈子的一些遗憾这辈子便不会再有了!

在湖畔边捧了捧水清醒了一下脑袋,荀升便开始为接下来的事情开始做准备了,荀升沿着河畔找了块形状稍微平整的砂石,找了个方便磨刀的地方便蹲坐了下来一边就着湖水一边把偷来的旧刀开始研磨起来想要磨的锋利些,把断掉刀尖朝向刀背的那头给磨曲这样就形成新的刀尖了,磨了大概有一个多钟头,刀身也磨得差不多了虽然刀刃部分还是有些许的豁口,但也是一把能置人于死地的利器了。

荀升望着刀刃眼神凛凛透露着寒气,把刀重新收好,起身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蹲久了的双腿,走到荀明面前见他还在熟睡,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叫醒他,考虑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搏斗,自己一直背着他走有些浪费体力便还是打算叫醒他,拍了拍荀明的脸蛋,“荀明,荀明起床吃饭。”荀明被拍的有些迷迷糊糊说道:“锅我还不饿嘞,我还想睡觉。”

“生前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起来我们走了。”荀明哪里听得懂见大哥执意要走便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

两人又沿着原路开始往回走,期间路过猪肉摊时更是绕着走,荀升生怕那猪肉佬见着他俩跑过来要收他刀子,两人很快便回到了宅子附近。

荀升望着前面紧闭着的大门也不知道那主仆二人在不在里面,翻墙是不可能翻墙的望着这看起来接近三米的门墙,但进去的主意荀升已经有了,只是不确定那主仆二人在不在家,于是他想到个办法,先拉着荀明到一处四下无人的隐蔽小巷说道:“大哥先去家里取点钱,你先搁这等,千万不要乱跑知道吗,没乱跑好好等我,哥回来给你买糖吃。”说完便拍了拍荀明脑袋,“好嘞好嘞,那我要吃蜜糕。”见搞定了荀明这边,荀升便往宅子走去。

荀升的办法也很简单走向前去使劲拍门拍完就溜,荀升走到门前用力拍了五下门随后撒丫子往后跑,走了十来米躲在一旁观看反应,等了片刻发现没人,荀升便大胆上前又反复拍了两下这次里头倒是传来了两声狗叫,荀升便知道里头只剩一条狗看家了。

荀升熟路的走到门沿两尊成人小腿高的石狮子旁,蹲下往狮子嘴里掏了掏便掏出一把钥匙来,荀升爷爷老了记性不好出门有时候老是丢钥匙于是便在这石狮子嘴里放了备用钥匙,荀升也不急着打开大门先去外边寻了两块碎石头然后把外衣脱下来缠在左手上,把刀子别在背后的裤腰带上,两只手一手一块石头,这才放心打开院门,果然不出所料开门便见到了那条恶犬。

这狗是那种乡间土狗黄黑杂色,头部接近狼形,嘴部比一般土狗略长些,身长约一米左右,身高刚好在荀升腰部位置,尾部下垂表示它目前是警张状态,一人一犬四目相对互相都从对方眼中感觉到了煞气,那恶犬先是一阵狂吠身体不断的左右挪动,荀升也是仅仅盯着恶狗的一举一动心里不断盘算着什么。

荀升慢慢往内走,可能的话不和这条狗起争执拿到钱是最完美的状态,院子内门还有一道锁,钥匙荀升记得就藏在院子大缸靠墙的缝隙里,他现在只想慢慢的靠近那口大缸,两人一狗相距不过四五步距离,荀升刚要踏入内院那狗便冲了上来,想咬住荀升的腿,荀升便一脚踢在那狗头上把狗给踢开,那狗吃痛嗷嗷叫唤了两下,荀升连忙拉开了距离,抬手举拳做威胁状,那狗已经不怎么叫唤了嘴中发出呜呜的低吼,荀升感觉似乎已经不存在和平共处的可能性了,当下决定先下手为强。

右手用力往狗头位置砸出石头,石块准确砸中狗头,那狗被砸后倒也不跑迎着石块便快速咬了上来,荀升也来不及再扔石块了,把包着外衣的左手作盾状诱导那狗咬住,那狗也是不客气一口便狠狠咬住荀升左臂,两人呈相持的拔河状,荀升此时若是右手掏出刀子一刺倒也能割伤那狗的狗头,但是此刻显然动了杀心,荀升眼神一寒先收这一条狗命权且当做利息,当下下盘一用力也不管左手被狗牙撕裂的有多痛,用力把恶狗拽到身前来,右手怀抱住狗脖子顺势右脚一跨向狗背就用身体压住那狗,右手从背后反手持刀将刀子抽出一刀刺在狗脖子上,那狗吃痛松开荀升的左手身体开始挣扎,荀升得势不饶人抽出刀子又是一刀刺在狗眼睛上,这一刀刺的非常深刀身六寸这刀刺进两寸又余,那狗此时已经没了反抗能力,颈部出血量巨大躺在地上不停抽搐,一会便没了生息。

荀升看向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恶狗,暗叹倒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看门犬,可惜跟错了主人,荀升此刻也有些累了,额头微微有些出汗,一屁股坐在狗身上,有些脱力,这种感觉让他想起当初在尖沙区那些年,带着几个兄弟冲进敌对帮会的酒吧当场将敌对帮会老大砍死,然后大大咧咧坐在敌方本阵开始抽烟喝酒,想当年也是年轻被别人当了刀子使都不知道,一晚上便遭到报复死了四个兄弟,想着想着便觉得好似少了些什么,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没人,便装作手中有烟的模样,双手装模做样的夹着一根不存在的虚假香烟开始抽了起来眼神还一阵迷离模样,吸烟吞吐,一会便感觉有些尴尬一阵脸红还好没人看到,起身拍了拍屁股休息够了,是时候接收战利品了。

从水缸处的取出钥匙打开房门,房子内设还是那么熟悉,也对自己什么东西都没带走便被人家净身出户了,没时间感叹了要不然崔敬山回来就糟了,赶忙走进爷爷房间,看着熟悉的房间,只是床前多了几双不属于他爷爷的鞋子想来崔敬山是霸占这里当做他的房间了,荀升钻到床底开始摸索起来,不一会一个箱子便被荀升拖了出来。

荀升刚拖的时候心中便已是一沉暗道不妙,箱子上的锁已经不见了,此刻打开一看果真如此箱子里只剩下十几个零零散散的铜钱让荀升脸都黑了起来,荀升明明白白的记着这箱子里头原来放着几百两白银若吊铜钱还有两张银票的,现在只剩下,一二三四……荀升数了数,只剩下十八个散铜板了!还是人家不要的,气死个仙人板板了!

荀升立马就想到了那个老叟,定是那个老家伙干的,荀升想到的那个老叟本名谢寻安扬州本地人士和荀升爷爷是旧时好友两人常常在一起下棋,荀升爷爷卧病在床时他也时常过来照看,荀升本以为是个能信任的好人,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用为他爷爷下葬为由伙同崔敬山把他家的宅子田产给吞了,艹!荀升想着便来气左手一拳锤砸在箱子上,这一砸箱子倒没坏反而扯到荀升的被狗咬的伤口痛的荀升直呲牙,往崔敬山鞋子里暗淬了一口痰消了些怒气,可惜此刻肚子里没有存货不然非得在他床上来上一壶,悻悻的收了那十几枚铜板再次把箱子放回原位,起身便朝房间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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