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二少爺他……他突然就人事不知了!”相府的長廊上,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邊跑邊喊,聲音裡滿是驚恐,打破了相府往日的寧靜。
正靠在院子裡躺椅上,悠哉吃著糕點的沈書瑤,聽到這叫嚷,差點被糕點噎住。“啥?書桓那小子咋啦?”她猛地站起身,糕點屑撒了一地。顧不上收拾,撩起裙襬就朝著沈書桓的住處飛奔而去。
等沈書瑤趕到,屋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幾個大夫圍在床邊,搖頭嘆氣,滿臉無奈。主母坐在一旁,假惺惺地抹著眼淚,可那眼神里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沈書瑤擠開眾人,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沈書桓,只見他面色慘白如紙,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嘴唇毫無血色還微微泛紫。“這是咋回事啊?好端端的人怎麼病成這樣了?”沈書瑤皺著眉,大聲問道。
一個大夫戰戰兢兢地說:“回大小姐,二少爺這病來得蹊蹺,脈象紊亂,我等實在是……實在是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主母一聽,哭得更大聲了:“這可怎麼辦喲!我可憐的書桓吶!你們這些大夫,平日裡拿著相府的銀子,關鍵時候卻一點用都沒有!”說著,還斜眼瞟了瞟沈書瑤,陰陽怪氣地說,“有些人啊,就愛瞎出風頭,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可別在這時候還想著出什麼么蛾子。”
沈書瑤才不理會主母的冷嘲熱諷,她伸手摸了摸沈書桓的額頭,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心中已有了幾分判斷。“你們都讓開,我來試試。”沈書瑤擼起袖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主母一聽,立馬跳了起來:“你?你一個姑娘家,懂什麼醫術?莫不是想拿書桓的命當兒戲?”
沈書瑤翻了個白眼,懟道:“主母,您這話說的,我看您是病急亂投醫,連大夫都沒轍了,還不讓我試試?難不成您就眼巴巴地看著書桓這麼躺著?再說了,我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您不就更開心了?”
主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漲得通紅,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沈書瑤也不管她,轉頭對丫鬟說:“去,給我準備乾淨的銀針、熱水,還有筆墨紙硯,我要開藥方。”
丫鬟們面面相覷,猶豫著不敢動。沈書瑤提高音量:“愣著幹嘛?都聽我的,出了事我擔著!”丫鬟們這才趕忙去準備。
不一會兒,東西都備齊了。沈書瑤拿起銀針,在燈火上仔細地烤了烤,準備施針。主母見狀,又忍不住叫起來:“你這是要幹什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扎壞了人可怎麼辦?”
沈書瑤白了她一眼:“主母,您要是再這麼嘰嘰喳喳,我可就真沒法專心治病了。要不您先出去?”
主母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站在一旁,咬牙切齒地看著。
沈書瑤深吸一口氣,找準穴位,手法嫻熟地將銀針一根根扎進沈書桓的穴位。施針過程中,沈書桓的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主母又驚叫道:“你看,你看,都把他扎疼了!”
沈書瑤沒理會她,專注地盯著沈書桓的反應,一邊輕聲安慰:“書桓,別怕,姐姐在呢,很快就好。”
施完針,沈書瑤又拿起筆,刷刷刷地寫下藥方,吩咐丫鬟去抓藥熬藥。在等待藥熬好的過程中,沈書瑤一直守在沈書桓床邊,密切觀察他的情況。
這時,外面傳來通報聲:“洛神醫到!”
沈書瑤眼睛一亮,快步迎了出去。只見一位白髮蒼蒼但精神矍鑠的老者走了進來,正是大名鼎鼎的洛神醫。
洛神醫微微拱手:“聽聞相府二少爺病重,老夫特來看看。”
沈書瑤連忙說:“洛神醫,您來得正好。我已經給書桓施針了,也開了藥方,正等藥熬好。您快幫我看看,我這診斷和治療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洛神醫走到床邊,仔細地為沈書桓把脈,又看了看沈書瑤施針的穴位,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姑娘這針法,老夫從未見過,看似大膽,卻又十分精妙,與脈象病症竟十分契合。不知姑娘師從何處?”
沈書瑤嘿嘿一笑:“實不相瞞,我這醫術啊,是跟一位‘世外高人’學的,沒有什麼正經師承。”實際上,她這醫術可是現代醫學知識的結晶,哪有什麼古代的師父。
洛神醫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藥方,連連稱讚:“這藥方用藥精準,配伍巧妙,姑娘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高超的醫術,實在是讓老夫佩服。”
主母在一旁聽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心裡既嫉妒又不甘。
藥熬好後,沈書瑤親自喂沈書桓喝下。眾人都屏氣斂息,緊張地等待著。過了一會兒,沈書桓的臉色漸漸有了些血色,呼吸也平穩了許多。又過了片刻,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書桓,你醒啦!”沈書瑤欣喜地叫道。
沈書桓虛弱地叫了聲:“姐姐……”
主母見狀,也趕緊湊上前,假惺惺地說:“書桓,你可算醒了,娘都擔心死了。”
沈書桓看了主母一眼,又看向沈書瑤,眼中滿是感激:“姐姐,多虧了你救了我。”
沈書瑤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傻小子,跟姐姐還客氣啥。你好好養著,很快就能康復了。”
洛神醫也笑著說:“二少爺已無大礙,只需好好調養即可。此次多虧了沈姑娘,若不是她當機立斷,及時治療,二少爺的病情恐怕會更加嚴重。”
相府眾人聽聞,都對沈書瑤投來敬佩的目光。沈書瑤大大咧咧地擺擺手:“小事一樁啦,大家都別這麼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可心裡卻樂開了花,這下在相府,她的地位又能更穩一些了。
主母雖然心裡恨得牙癢癢,但也不敢再輕易發作。畢竟,沈書瑤這次可是實實在在地救了沈書桓的命。
沈書瑤看著主母吃癟的樣子,心裡別提多痛快了。她走到主母身邊,笑嘻嘻地說:“主母,您看,我這瞎貓還真碰上死耗子了,把書桓給治好了。以後啊,您可別再小瞧我了。說不定哪天,您有個頭疼腦熱的,還得找我幫忙呢。”
主母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沈書瑤望著她的背影,小聲嘀咕:“哼,跟我鬥,還早著呢!”
經過這次事件,沈書瑤在相府的威望大增。而她也知道,這只是她在這個古代世界的又一次小勝利,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著她,但她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充滿了鬥志,準備迎接一切未知的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