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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唐酒點串的一會兒功夫,宋宴遲又在講電話。

也不避諱她。

“老爺子那邊隨便找個藉口推了……就是讓他看清局勢,少管閒事。”他說,“下點功夫,撬開楊威手下那些人的嘴。”

電話那頭像在勸他。

宋宴遲冷笑,“姑父又怎樣,敢擋我路,就是親爸,也照樣給他送進去。”

……

結束通話,宋宴遲轉了下掌心的手機,垂眸看菜單,“就吃這點?怎麼,怕把我車壓踏了?”

這怎麼了,以前拍戲時,一天一頓飯,是常有的事。唐酒心說。

把菜單給服務生,“嗯,賠不起。”

宋宴遲輕哂,“放心吃,不用你賠。”

唐酒沒搭理他,掏出手機。

微信提示有新消息。

她點開。

【西童】:解鎖五級孤獨,一個人吃火鍋。

【西童】:/圖片

【西童】:/圖片

【西童】:委屈臉

唐酒輕笑,發個紅包安慰閨蜜。

退出聊天框。

一眼就瞥見西童下方的置頂微信。

【宋宴遲】

名字下面,是她發出去的消息:老公,養胃粥熬好了在廚房保溫壺裡,記得吃哦~

後面跟著時間,一個月前。

唐酒還記得那天,

從王助理那兒得知宋宴遲胃口不舒服,熬了兩個大夜拍完廣告的她累成狗,也還是淺眯了半小時就爬起來給宋宴遲熬粥。

站在灶臺前,她只覺得自己站著都能睡著。

熬了一個小時,又卡著點坐地鐵送去他家裡,就為了他上班前能喝上一碗熱騰騰的養胃粥。

他沒喝。

信息也沒回。

怕他又犯胃病,晚上,又買了藥送去給他。

她到時,別墅裡放著音樂,很熱鬧。她站在門口,正要給保姆打電話讓她出來拿藥,就聽到宋宴遲的聲音——

“你說唐酒啊,就一玩物。”

……

玩物。

她以為她是宋太太。卻當了他三年玩物。

可笑吧。

……宋宴遲不知道她的想法,但捉到她的表情,“心裡罵我呢?”

唐酒的壞心情早在過去一個月裡平復了,把宋宴遲的對話框取消置頂,面無表情地說,“誰敢罵你,怕你給我送進去。”

“還有你怕的。”

他哂笑。

唐酒偏頭看了他一眼,“說的我好像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天不怕地不怕,金箍棒一揮,天都能捅對穿。”

“孫猴子比你能吃多了。”

手邊的小火爐烘著有些熱,宋宴遲輕解了兩顆襯衫領口,忽然說,“別拍戲了,回家,我養你。”

唐酒睫毛顫了下,今年第六十三次!

……又為了許意截她角色!什麼時候是個頭?

唐酒想問。

最後,還是沒問出口。

只是說,“導演讓我明天去劇組。”

這頓燒烤,味同嚼蠟。

宋宴遲也沒吃多少。

從燒烤店出來,兩人一路無言,直到豪華的賓利車在一棟別墅外面停下。

穿著西裝的管家迎上來,“宋總,晚上好,陸總他們在裡面等您。”隨後,看到唐酒……

有點眼熟。

想起來了,這是被趕出唐家的假千金……居然攀上京圈太子爺?

宋宴遲看了眼唐酒,說,“我太太。”

不是攀上!

是結婚!

“您好,宋太太。”管家的稱呼立刻跟上,掛上職業笑容,引著兩人進屋。

這裡是帝都有名的超級富豪區,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唐酒搞不懂宋宴遲為什麼會突然公開她的身份,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地攤燒烤給他腦子吃壞了。

主人在二樓。

剛上樓梯,就聽到裡面的麻將聲和說笑聲。

宋宴遲帶著唐酒走進去。

麻將桌坐了三人。

其中兩人都穿著襯衫打著領帶,衣冠楚楚的。唯一人最乍眼,肩頭隨意打一件皮夾克,吊兒郎當坐著,手裡毫無章法地擰著魔方。

唐酒認的他。

近兩年火遍帝都的新貴。

陸京時。

三年前,他只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毛頭小子,帶著一股子混不吝的闖蕩勁兒一頭扎進投資圈。一年後,他成立的‘盛世投資’已經遍地開花,囊括了人們的衣食住行。

陸京時這個神投手,從此活躍在經濟新聞板塊。

除了他超神的投資手段,另一個被廣泛關注的,就是他各式各樣的花邊新聞,專挑美女網紅下手。

從此,娛樂圈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雖不是圈內人,卻穩坐流量寶座。

“還以為宋總今晚不來了,”陸京時視線挪到唐酒身上,“這是唐小姐?”

“陸總好。”

唐酒擺出微笑。

“我看過你的電視劇,拍的不錯。”陸京時扔掉拼的亂七八糟的魔方,喊宋宴遲,“三缺一,就等你了。”

宋宴遲偏頭看向唐酒,“會打牌嗎?”

“不會。”

唐酒搖頭。

宋宴遲笑了聲,“替我打幾局。”

很明顯,這是個商務局,宋宴遲另有目的,沒打算贏錢。唐酒趁機討價,“替你打牌,你能不干涉馮導選角嗎?”

宋宴遲:?

似沒想到,唐酒會跟他講條件,“不行。”

“你打麻將,我掀桌。”她理直氣壯。

“……”

她的挑釁,沒有激怒宋宴遲。

宋宴遲垂眼看她,居高臨下的角度,威勢不著痕跡地侵略過來,“這會兒跟我置氣,可不明智。”

唐酒攤牌了,唐酒擺爛了,“當生活爛到一定程度,就無所謂了。”

宋宴遲挑眉,“那就把籌碼加大點。”

“?”

“贏了,懷煙給你。輸了,回家當宋太太。”

“……宋宴遲,你還能再渣點?”

宋宴遲低笑,“機會擺在你面前,能不能進組,看你。”

唐酒只好硬著頭皮打。

保姆又搬來一個椅子,宋宴遲沒坐,長腿一搭,虛坐在唐酒椅子扶手上,垂著眼皮看她碼牌。

陸京時遞了根菸過來,“你說要帶個人來,還以為你要帶許意。”

宋宴遲接住。

點燃,咬在唇邊,“怕你看膩了。”

他的視線落在唐酒臉上。

她垂著眼眸,正在看牌。水晶燈旖麗的光線落在她眉眼上,像鍍了層濾鏡,漂亮的如煙似霧。

……怎麼回事?

她之前撞見他和許意在一起時,捲翹的睫毛蔫了似的,會立馬搭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有些興奮地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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