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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站點的任務還沒開始,就已經有人失蹤,這顯然是幾人不能接受的。

他們還是有些大意了。

任務沒開始前確實不會有人死亡,但是失蹤並不代表死亡。

四人只能分散尋找胡露的蹤跡。

可他們一行人都快把公館翻過來了。

而且為了引起注意還特地走走停停,發出響動。

如果胡露真的還在公館內的話,四個人如此大的動靜不可能被忽視。

一小時後,四人回到住處商議。

“找遍了,沒有。你們那邊怎麼樣?”

“一樣,也沒找到。”

“所有房間都翻遍了嗎?都沒有?”

“除了那個關著的畫室,剩下的地方都找過了。”

“不止胡露不見了,這屋子裡好像只剩咱們了……”

“大爺的,剛開始就丟了一個。”

“還不是你因為別人沒露印記就把她丟下的。”

“別說的好像你就搭理過她一樣。”

眼看著葛又琴和江彬要吵起來,寧遠趕緊站到中間說道:

“現在已經丟了一個,如果我們還要鬧鬨的話,那大家都別想活著出去了。”

雙方稍微冷靜了一些,但態度上還是毫不退讓。

“我跟江彬去外頭看看,鮑輝你和葛又琴繼續在室內找找看,動靜可以稍微大一點。”

其他人也同意寧遠的安排,兵分兩路查找起來。

之前寧遠就發現公館只有一個出口,這是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等兩人到了外頭,撥開濃密的綠植,儘量往外面去找。

可是如今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周圍還起了濃霧。

要不是對面街邊還有一盞昏黃的路燈,他們估計都看不清周圍的景物。

“我想胡露應該沒那麼糊塗,私自離開公館十分危險,而且還會因為沒能完成任務而被抹殺。”

“那她只可能在室內了。可是我們先前都找遍了,沒有一個人。”

“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這種無能為力,只能死等的感覺非常不好,如同這周圍的迷霧一樣看不到生路。

寧遠回去以後看到兩人無奈的面容,就知道還是一無所獲。

“我跟葛又琴先去廚房備料,你們接下來做什麼?”

“一起吧,我們在旁邊看看也好。這都丟了一個了,實在放心不下。”

於是四人來到廚房,各自為明天的早飯做著準備。

期間寧遠總是時不時的想起女主人的那些話來。

“外出採風?可週圍滿是濃霧,能看的清什麼?”

“從8點到12點,當中4個小時的時間,這家男主人會去哪裡?”

“尤其是最後還要安排人每夜守著,好像就是為了把我們分開。”

他胡思亂想一通,暫時還沒有多少頭緒,等到料理完手頭的事情以後就全都回屋休息去了。

寧遠卻怎麼都睡不安穩,好像一閉眼就感覺有誰在暗中窺視。

時針終於走到了12點。

寧遠困的眼皮直打架,可耳邊忽然響起一連串的聲音。

“是胡露?”

可這聲音又急又密,完全不像是人的雙腳能發出的。

倒像是那些多足的蟲子。

比如說,蜈蚣。

公館的隔音效果可以說差到了極點。

爬行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

如同一隻只昆蟲正往耳蝸裡鑽。

寧遠只能死命捂住耳朵。

可週圍的木板像是良好的傳導器,不斷的將聲音送入他的腦中。

現在蟲子們來到大腦皮層了。

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情況才有所好轉。

寧遠只覺得大腦發麻發脹,思維都極其紊亂。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或許用昏迷更貼切一些。

看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早上六點十分。

雖然昨天已經預備了一些食材,但是寧遠還另有打算。

從這裡去往廚房,當中勢必要經過臥室,正好可以藉此觀察一下里面的情況。

昨晚走道上的響動還猶在耳畔。

寧遠稍微打開一絲門縫,單眼向外張望。

走道上廊燈沒有點亮,黑洞洞的看不清。

好在沒有聽到那些刺耳的響動,他這才壯著膽子往外走。

他打著手電四處查看。

發現走道和兩邊的牆壁上有些劃痕,但並不是用利器造成的。

該怎麼形容呢?

對了,就像是鋼琴的琴鍵!

長長的一條,當中有些許縫隙,然後又是長方形的劃痕。

如此循環往復。

寧遠用手摸了摸,暫時判斷不出是什麼造成的。

但是可以確定那個東西等不及了。

寧遠輕聲叫醒葛又琴,有個伴膽子總歸能大一些。

兩人一同朝著廚房走去,中途經過臥室時,全都伏低了身子,貼著牆壁走過。

屋內沒有任何響動,一絲一毫都沒有。

這裡的隔音效果極差,除非裡面沒人,否則不會如此。

寧遠暫且把這事暗暗記下,然後先到廚房準備今天的早飯。

有了葛又琴的幫忙,速度確實快了不少,搶在8點之前就做好了早餐。

一切準備妥當以後,寧遠讓葛又琴先去叫醒其他人。

自己則是來到臥室門外,真的好像一個傭人在等候主人起床。

“嘎吱——”

木門發出聲音使人忍不住想把耳朵閉起來。

“飯菜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請到餐廳享用。”

寧遠入戲的很快,這些都是他從電視裡胡亂學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男主人穿著一身絲質睡衣,好像完全沒注意到旁邊有人,只管自己走到妻子的臥室,隨後又關上了門。

寧遠剛才彎腰鞠躬,沒能看清對方的臉。

可是他注意到對方的似乎有些跛足,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後來受傷導致的。

寧遠沒有回到餐廳等候,而是繼續在臥室門口站著。

現在是第一天,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獸的殺戮慾望還有所壓制,自己應該還是安全的。

直到臨近8點的時候,房門才再次打開。

寧遠試圖向裡面張望,可是沒等他看清門就被重重關上了。

“夫人身體不舒服,就不跟我們一起吃了。”

寧遠點點頭,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看起來畢恭畢敬的。

其餘三人見到男主人到了,全都站成一排。

直到示意他們可以坐下用餐,幾人才坐到長桌的末尾。

其間眾人時不時用餘光打量著這位第一次見面的男主人。

他長長的頭髮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洗的樣子,像是腦袋上頂著一個鳥窩。

幾乎完全遮蓋了面容。

哪怕把頭髮吃到嘴裡,也不見他用手先弄到一邊。

難怪上面還有些黏黏糊糊的東西。

再往下看。

他的睡衣領口和袖口都有磨損的痕跡,按理說這樣一家大門大戶,怎麼也這般節省。

而且寧遠還在鎖骨位置發現了類似走道上的劃痕。

這可不是什麼夫妻情趣,裡頭肯定大有文章。

這時他忽然注意到坐在對面的葛又琴,她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驚恐。

雖然她掩蓋的很好,但還是被寧遠捕捉到了。

寧遠順著她的視線去看,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剛才她究竟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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