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我對你很滿意,既然你家裡催的也很急,不如我們儘快訂婚吧。”
女人臉上帶著笑,聽說話的語氣還有幾分迫不及待。
謝斯南則是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談戀愛和結婚的打算。
看著面前的人,他正打算開口拒絕,就看到了不遠處正朝望著這邊的虞桃。
兩人一對視,虞桃下意識就是躲避,她也沒想到只是過來吃個冰淇淋就遇上了謝斯南相親。
這也太尷尬了!
“過來。”
謝斯南朝她招招手,虞桃下意識就走了過去。
“小叔。”
虞桃小聲喊了一句,站姿頗為拘謹。
“坐,和我們一起吃。”
謝斯南拉著虞桃在他身旁坐下。
對面女人的視線立刻就掃了過來,虞桃簡直坐立難安,早知道她剛才就不看熱鬧了。
“這是你侄女?不對啊,我沒聽說你有侄女啊?”
女人有些疑惑,謝家男丁很多,基本上都是兒子,她只記得謝斯南有個上高中的侄子。
“不是親小叔,小丫頭喜歡這麼叫就叫了。”
謝斯南說話的語氣瞬間變得寵溺起來,竟然還十分溫柔的替虞桃倒了一杯果汁。
“想吃什麼就看著點。”
“不用了!小叔,我不餓,我進來只是想吃個冰淇淋,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
虞桃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就要離開。
“就坐我身旁吃。”
謝斯南拉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
虞桃只能繼續坐著,但是屁股底下卻好像長了刺,氣氛尷尬的幾乎讓她不敢抬頭。
直到她點的冰淇淋被端上來,虞桃才低頭大口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冰淇淋的味道還不錯。
“別吃太多,生冷的東西對身體不好。”
眼看著她吃下去了一半,謝斯南就沉聲開了口,見虞桃嘴角還沾上了奶油,他拿出自己的手帕,幫她擦了擦嘴。
又是淡淡的雪松味,虞桃愣在原地,只覺得自己被擦的那塊嘴角都在發燙,甚至整張臉都跟著紅了起來。
對面的女人立刻打量起虞桃來,然後就看向謝斯南,臉色頓時就變了。
“怪不得我剛才說了半天,你都那麼冷漠,原來是對我沒興趣,所以你喜歡她這麼小的?”
“啊?”
虞桃震驚的張大了嘴,她連忙擺手,可解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身旁的謝斯南就已經回答道:“是啊。”
女人臉上浮現出冰冷的神色,站起身,氣憤的拿起酒杯,將裡面的酒水都潑到了謝斯南臉上。
“對這麼小的姑娘都下得去手,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就是個變態!”
鮮紅色的酒水灑落在男人身上,謝斯南的臉和白襯衫都沒能倖免,看著狼狽至極。
女人拎起包大步離開,只剩下了和謝斯南大眼瞪小眼的虞桃。
“小……小叔,你剛才……”
“我沒別的意思,老爺子逼我過來相親,我只是想盡快打發了她,你就當是陪我演戲了。”
如果被老爺子知道這次相親的女人對他很滿意,估計又要想著法兒的逼他訂婚和結婚。
他真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那麼熱衷於催婚,公司那麼多事,他每天都忙著腳不沾地,哪裡有時間去處理感情關係?
更何況女人在他看來都是非常麻煩的,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反正老爺子的孫子都已經夠多了,也不差他這一份兒。
“我知道的。”
虞桃當然看得出來謝斯南剛才是故意的,可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覺得和謝斯南待在一起更加尷尬了。
“放學沒回家,怎麼還跑到了這裡?”
謝斯南拿餐巾紙簡單的擦拭著身上的酒水,明明是很狼狽的情況,可舉手投足之間卻帶著優雅。
“我去書店買了點書,看到這裡有好吃的冰淇淋就忍不住進來嚐嚐了。”
“正好我也要回老宅,送你回去。”
謝斯南幾乎不給虞桃拒絕的機會,他拿起虞桃的書包,帶著她坐上了自己的車。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直到一通視頻電話打破了沉默。
“我在開車,不太方便,你幫我接一下。”
謝斯南一看來電顯示是封越,就讓虞桃幫他接了。
虞桃拿過男人的手機,按下了接聽。
手機屏幕上頓時出現了一張陽光俊朗的臉,男人的五官英氣,頭髮隨意的梳到腦後,帶著一股子灑脫的味道。
“老謝……哎呦!我靠,怎麼是個小姑娘?”
封越一驚一乍。
“我在開車,讓別人把我接的電話,你有什麼事就快說。”
“老謝?這小姑娘是誰啊?看著這麼小,該不會是你私生女吧?”
封越大膽的猜測,滿眼都是八卦。
謝斯南冷了臉,沒好氣的說道:“我今年才剛24,我能生出這麼大的女兒嗎?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你要是沒事我就掛了,想閒聊去找別人,別耽誤我時間!”
對於他這個好友,謝斯南有時候十分無語。
“別別別!我找你真有正事兒!”
封越生怕謝斯南沒了耐心,連忙繼續說道:“我這不是想請你給我掌掌眼嘛!你看這個,這是我最近剛收的玉佩,是從宋代傳下來的,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如果說封越生平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那除了八卦就是收古董。
偏偏他這個人還沒什麼好眼力,經常被騙,騙了也不長記性,被人一忽悠又繼續買。
看著視頻那頭的封越在拿著一個玉佩顯擺,謝斯南腦袋就又疼起來了。
“你什麼時候能對你自己有清醒的認識?就憑你那個眼力,你覺得你能淘到真的東西嗎?”
謝斯南的冷嘲熱諷讓封越十分不服。
“這次真的不一樣,這個玉佩是我費了好大功夫才買回來的,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在開車,回去再幫你看。”
虞桃偷偷的看了幾眼封越手裡的那枚玉佩,有點欲言又止。
謝斯南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表情變化。
“你看出什麼來了?看出來就直接說。”
“妹妹?你懂這個?那你幫我看看也行啊!”
封越很自來熟,親熱的叫著虞桃。
虞桃看著他期盼的眼神,猶豫的說道:“你手裡拿的這塊玉看質地的確是宋代的,但是並不是玉佩,而是陪葬用的玄壁,而且一般都是放在墓主人身上。”
聽到前半句,封越嘴還咧著,到後半句,他的笑容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