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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身上貼身的絲綢小衣貼在雪白肌膚,讓尤氏渾身坐立不安。

想將瑩白簿冊丟出去,但心中又捨不得,她也不知這是什麼心境。

總感覺心裡像是有貓抓般,用什麼姿勢躺在床上都不好受,雪白的肌膚浮現出紅暈,臉上猶如火燒雲。下意識摸了摸臉龐,還以為自己害了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尤氏眯著眼,望著不遠處紅燭,喃喃自語道。

那抹熱度揮之不去,彷彿是在自己身體中渦流。

“不看了!不看了!也不知賈琅那個小賊有什麼好看的!”將瑩白簿冊隨手一丟,尤氏努力抑制臉上的紅暈,想閉眼歇會兒,發現腦海中都是賈琅轅門射戟的畫面,怎麼都揮之不去!

怎麼這是怎麼了?為何會因為賈琅寫的幾段文字,就睡不著覺!

“銀蝶!銀蝶!去給我去燒點洗澡的熱水。”尤氏對著門口呼喊,想用洗澡的方法來冷靜。

蹲在門口打瞌睡的銀蝶聽到大奶奶這話一頭霧水,這都已經深夜,大奶奶怎麼想洗澡。

於是她起身問道:“大奶奶,是要洗澡嗎?”

尤氏在屋裡輕聲恩了聲。

銀蝶也不敢怠慢,轉身去找廚房找燒水婆子,只是現在時辰太晚,婆子都已經睡覺。

見廚房沒人,銀蝶便去敲門,終於把燒水婆子給弄醒。

燒水婆子柳氏用不耐煩的眼神看著銀蝶嘟囔道:“這是怎麼了?哪個猴子現在鬧後宅?深更半夜的要洗澡?”

銀蝶也不是個讓事的性子,沒好氣的回答,“大奶奶吩咐的,說是要洗澡,你愛燒不燒!”

那意思不關我的事兒,都是尤大奶奶的吩咐。

聽到是當家主母要洗澡,燒水婆子柳氏不敢怠慢,立馬生火燒水。

一個時辰後,已至午夜,尤氏舒舒服服洗了個澡,這才感覺渾身清爽。

心中暗罵,都怪賈琅那個小賊如此禍害自己,害她大半夜洗澡,估計會受到燒水婆子的嘲笑。

銀蝶侍奉完尤氏洗澡,便又在門口打瞌睡,這一夜可是折騰死她了,也不知大少奶奶是什麼情況!

……

邊疆軍營,天只是灰濛濛的亮,執防的官兵正拄著長槍打瞌睡,賈琅自營帳中醒來。

昨夜寫完日記本以為會有獎勵,可等了大半夜,那熟悉的聲音也沒有在腦海中出現,他便睡著了。

不得不說,百戶的營帳睡的就是舒服。

拿著系統獎勵的望遠鏡,賈琅便走到大營門前。

執防的官兵聽到有腳步聲,還以為是有人巡查,立馬打了個激靈醒來。

揉了揉眼,發現是昨日大發神威的賈百戶,心中打心底敬佩。

“賈百戶來了,快起來!”那執防官兵連忙叫醒同伴,讓其精神點,不能在賈百戶面前丟臉。

“賈百戶起的早呀!”兩名執防官兵齊聲打招呼。

賈琅笑了聲,回答道:“早上有些睡不著,這才到處轉轉,你們歇著,我出去看看。”

聽到賈百戶沒有訓斥他們,兩名執防官兵臉上喜滋滋,賈百戶就是不一樣,對他們這些大頭兵都態度和藹。

再看看牛奔那個狗日的,整天裝的人五人六,就踏馬會欺負人。

出了巡防營大門,賈琅邁步朝著不遠處的高坡走去。

高坡前方地形寬闊,一望無際。

用肉眼便能看到五里外的模糊景象,他想試試望遠鏡觀測的距離。

爬上高坡,將望遠鏡放在眼睛上,一瞬間,十里地外的景象浮現於眼前。

再次調大倍距,甚至能看到二十里之外。

有如此神器傍身,再也不怕蠻族騎兵的突然襲擊,只要得悉他們的動向,便能提前做好部署,防患於未然。

在山坡上轉悠了一會兒,約摸著指揮使耿珀文應該是起床了,賈琅這才返回巡防營。

還是那兩名執防官兵,再次與他們打了聲招呼。

來到耿珀文營帳門口,見到他正在穿戴盔甲,並且手裡拿著個餅子在啃食。

耿珀文見到賈琅前來,便打招呼,“琅哥兒,這一大早你怎麼來我這裡了?”

賈琅很有眼力勁的給耿珀文從架子上將胸甲遞給他,道:“與蠻族騎兵搏殺時,我得到一個情報,但不知真偽。思考一夜後,還是決定稟報指揮使大人。”

聽到有蠻族情報,耿珀文頓時來了興趣。

走到桌子前坐下,“說說看,是什麼情報?”

賈琅回答道:“蠻族王庭計劃,將於兩天後偷襲我巡防營,還望指揮使大人早做準備。”

聽到這話,耿珀文臉色鉅變,他怎麼都沒想到,賈琅竟給自己帶來這樣的情報。

“琅哥兒,情報準確嗎?”耿珀文放下手中的餅子,急迫的問。

賈琅攤了攤手,“我俘虜的那個蠻族騎兵還未問完話,便被同伴射殺,也不知是否準確。”

他沒說情報是前身外出刺探到的,而是這次自己斬殺蠻族騎兵的意外收穫。

也沒確定情報是否準確,一切事宜,還得讓耿珀文這個指揮使來定奪。

耿珀文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若蠻族騎兵偷襲巡防營,以騎兵的機動性,他們可能會全軍覆滅。不管情報真假,一定要儘早做好準備。

耿珀文對身旁的侍衛吩咐,“召集百戶以上將士,速來我營帳。”

侍衛聽出指揮使大人的語氣很重,於是沒有遲疑,小跑著開始召集人員。

半個時辰後,指揮使營帳中坐滿了人。

耿珀文問道:“牛大人為何沒來?”

剛問完話,牛繼宗一身酒氣,揉著眼走進來,“不好意思,昨夜研究兵書太晚,今早上沒起來。”

事態緊急,耿珀文懶得與牛繼宗辯解,他常常喝酒到半夜,這是整個軍營都知道的事兒。

“各位,我剛得到情報,蠻族可能明日偷襲咱們巡防營,不知各位可有什麼對策?”耿珀文捋了捋鬍子,對著在座的眾人問道。

在場百戶聽到這話,滿臉震驚。

牛繼宗瞪大雙眼,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耿大人,你的情報準確嗎?我可聽說最近咱們要與蠻族議和。都已經要議和,蠻族何故於要偷襲!”

在場的少數百戶將目光看向指揮使耿珀文,希望他給一個解釋。

都已經要議和,還偷襲巡防營,感覺很不合理。

耿珀文將目光看向賈琅,道:“賈百戶,你來解釋下吧,畢竟這個情報是你帶來的。”

在座眾人聽到這個情報是賈琅帶來的,眼神中多了幾絲相信,昨天賈百戶露的那一手,著實驚豔到他們。

牛繼宗見又是賈琅出風頭,於是出言諷刺,“有些人戰場上打仗可以,但搞這種分析還是捉襟見肘。”

面對牛繼宗的嘲諷,賈琅沒有退縮,這次他已經有了能與牛繼宗對抗的資本。

瞥了牛繼宗一眼,道:“你那腦子裡除了酒水和玩女人,還有什麼用處?只能靠祖宗的玩意。”

聽到賈琅這嘲諷的話,牛繼宗憤怒的站起來,一拍桌子,“賈琅!你眼裡還沒有我這個副指揮使!!信不信我派你去餵馬!”

看到牛繼宗破防,賈琅淡淡說道:“不信!”

在座的所有百戶都用敬佩的眼神看著賈琅,臉上露出莫名舒爽。

不愧是賈百戶,說話就是直截了當,一點不給牛繼宗這個副指揮使面子,也算是給他們出了口惡氣。

這個牛繼宗,平日裡仗著自己副指揮使的身份,整日在巡防營中吆五喝六,真是煩得不行。

加上他鎮國公府伯爵的身份,更沒有人敢與他抗爭,今日賈百戶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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