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豐文學顧公館西邊大廳裡新修了游泳池，因為我怕水，顧時夜專門為我修建的泳池，有空的時候便會教我游泳。
只是洛寧天氣漸冷，加上我的學業繁忙，游泳的次數很少，我也還沒有學會。
我站在泳池旁，盯著大概兩米深的水，毫不猶豫地紮了進去。
上一次，系統主動出現時，是我受重傷時。
我想，也許在生命瀕危之際，系統就會出現。
果然，在我任由自己的身體下沉到泳池底部時，由於缺氧，我開始陷入了昏迷中。
“你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熟悉又冰冷的聲音，讓我差點喜極而泣。
我的意識足夠清醒，我還能跟它對話。
“系統，顧時夜的夢魘是不是跟你有關？”
“這是他付出的代價。”
“有什麼辦法可以消除他的夢魘？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你就是為了這件事，又一次不要命了？”
“系統，幫幫我。”
我乞求道。
“你真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是。”
“好。交易達成！”
我還沒來得及是什麼代價，就感覺有一大股水流從肺部噴出來，嗆得我忍不住咳嗽起來。
“沒事了，別怕。”
顧時夜的大手在我的背部輕輕拍打著，我抬頭便撞入他那關注擔憂的眸子裡。
我輕咳著，忍不住抱住了顧時夜的腰。
顧時夜也順勢脫下了軍大衣披在我的身後，然後摟緊我，直接把我抱回房內。
顧時夜一邊打開浴缸的水，一邊為我脫掉溼漉漉的衣服，他說:“不會游泳卻要跳下去，沉下去也不掙扎，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給我。”
“我就是想試試自己會不會游泳了。”
我用臉在顧時夜的胸膛蹭了蹭，對於這個行為的結果，我是滿意的。
只要這幾天驗證一下就好了。
不過大概率是成了，系統不是一個說謊的機器。
“先進去泡澡，不然要感冒。”
顧時夜放了滿滿一缸的水，他讓我直接躺在水裡，只露出頭。
“這樣好蠢。”
我笑了笑。
“總比生病好。”
顧時夜整理著我額前的溼發，不容違抗地說。
泡完以後，顧時夜用浴袍將我裹成了一個粽子，又餵我喝了一大碗翠嫂煮的薑湯，抱著我裹在被子裡，不讓我動彈。
“四哥，這樣好難受。”
我忍不住扭動著身體，真想伸出手腳透透氣。
“別動，忍一會，身體泡了澡不能受涼。”
顧時夜說話間，氣息在我的脖頸間撲閃著，我直覺得發癢。
“可是你的手…別亂摸。”
“嗯。”
顧時夜自說自話，說著“嗯”，手卻沒有停下，原本冰冷的指尖逐漸在觸摸我肌膚的過程中變得熾熱。
本來喝了薑湯的我，身體已經熱浪滾滾了，顧時夜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手掌探入了我的浴袍，幾乎要將我的身體點燃。
我忍不住哼唧了兩聲，卻又覺得羞臊不已，想把頭埋進被子裡。
顧時夜掰過我的臉，他那俊美的臉龐壓過來，冰冷的唇逐漸變得熾熱起來。
他寬大的手掌所觸之地方，就如星星之火一般，撩起了所有血管的火焰。
血脈噴張，就連頭髮絲也透著慾望和悸動。
顧時夜的手指探進我的髮間，掌心護住我的頭頂，以免我的頭撞在床圍上。
他胸膛的汗水滴在我的鎖骨上，隨著動作，順著肩膀流下。
屋裡的壁燈昏黃曖昧，牆壁上映照著兩道緊緊糾纏的人影，房間裡氣氛一片旖旎。
這一夜，我和顧時夜都睡得很好。
就連早上我醒來時，顧時夜還在沉睡。
看來，和系統的交談確實起了作用，或者說是交易成功了。
雖然我不知道系統拿走了我的什麼東西，但是看到四哥平安，我就很滿足了。
黑色的眸子睜開，我的臉龐剛好映在棕色的瞳孔裡。
“夫人。”
顧時夜的聲音裡藏著滿足，還有強烈的舒適感。
“四哥，你醒了，睡得怎麼樣？”
我笑著，從心底裡為他高興。
顧時夜伸手將我摟進懷裡，他在我的頭頂深深地呼吸著。
“很好。”
顧時夜的工作又恢復了正常，快到年關，他也忙碌起來。
而大學放假了，我也開始變得無所事事，除了看一些書，就是寫一些社團活動企劃案。
除夕很快就來了，翠嫂和其他的保姆一起準備了一大桌團圓飯，路全和我們一起過年。
今天的顧時夜柔和了許多，嘴角也多了一絲笑容，眸子裡時常映著星光，看著我時，我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那熾熱的漩渦捲進去。
“四哥，你幹嘛一直看我？”
吃了年夜飯，我和顧時夜走在洛川邊，我忍不住停下來問他。
顧時夜轉身整理了下我的圍巾，又將我剛才解開的大衣紐扣扣好。
“你看。”
隨即，他指了指天。
當我轉過頭時，天空開始綻放大片的煙花，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煙花。
五顏六色，形狀各異。
“(⊙o⊙)哇…”
人群裡開始響起連續不斷的讚歎聲和驚訝聲。
在這個世界，能夠看到如此精彩的煙花秀，是我沒有想過的。
“聽說是顧帥專門安排的！”
“聽說是顧帥為自己的夫人從異域得來的煙花，真是精彩絕倫。”
“顧帥的夫人？我怎麼從沒見過？”
討論聲絡繹不絕，紛紛在煙花的響聲中淹沒。
煙花秀持續了許久，我大概已經沉浸在其中了。
直到顧時夜輕輕掰過我的臉，冰冷的吻落下來時，我的眼睛裡全是那俊美靚麗的臉龐。
“夫人，喜歡嗎？”
“喜歡，是四哥安排的？”
“嗯。”
顧時夜伸手攬過我的腰，讓我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裡，又順勢用他的黑色大衣包裹住我的身子。
我立刻感覺到了周身的溫暖和安全，我喜歡他這樣禁錮著我，看著煙花逐漸地落下，消散。
而美好卻沒有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