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沈清蘭的消息迅速傳遍雲中侯府,妙姨娘偏院的“嫌疑”也讓事情越發複雜。
“妙姨娘!你要是不說實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為了清蘭這孩子,我可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秦如霜臉色煞白,衝到妙姨娘院中,幾乎失去了平日裡的溫婉,“清蘭她才一歲多,你怎麼下得去手?!”
陸妙妙冷笑一聲,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語氣帶著幾分嘲弄:“三姐兒,你這是在做什麼?我一個被禁足的人,哪有本事去碰你女兒?”
“可是她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在您院子外面!”三姨娘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淚水滑落,“妙妹妹,你若真有心計較我們這些姐妹的事,衝我來便是,何苦拿孩子下手?”
妙姨娘的臉色微微一變,語氣越發冰冷:“三姐兒,你的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你說話可得講證據!這侯府上下誰不知你最擅長演戲?
“一天到晚裝作人淡如菊的樣子,背地裡可沒少拿你那女兒在越澤面前爭寵!如今你把她弄丟了,倒跑我這潑髒水?!
“再說了,不就是個丫頭,沒了再生一個就是,又不是兒子,瞧你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眼看兩人爭吵得不可開交,安安緩緩走進院子,目光冷冷地掃過兩人,語氣平靜卻帶著壓迫感:“夠了!你們覺得在侯府裡吵得天翻地覆,就能把孩子找回來嗎?”
妙姨娘和三姨娘同時一怔,紛紛低頭不再言語。
“妙姨娘。”安安目光直視她,語氣淡然中透著一絲寒意,“您說您清白,那您敢讓人搜一搜您的院子嗎?”
妙姨娘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但她很快冷笑一聲:“搜便搜!你們搜不到什麼,我倒要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罪人!”
安安看了昭兒一眼,昭兒立刻帶人搜查妙姨娘的院子。果然,片刻後就有下人抱著一個繡著三姨娘女兒名字的小布娃娃出來。
“夫人!這娃娃就是三姨娘小姐的!”昭兒急忙上前稟報。
院子裡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三姨娘看著那布娃娃,臉色瞬間煞白:“妙姨娘!你……”
“慢著。”安安抬手打斷了三姨娘,目光落在妙姨娘身上,“妙姨娘,這娃娃怎麼會出現在您這裡?”
妙姨娘臉色發白,但很快咬牙冷笑:“夫人,這東西是誰拿出來的,可還未必可信吧?這侯府裡誰不知道您最會作戲?”
安安卻不慌不忙,緩緩走到那布娃娃前,仔細看了看,忽然笑了一聲:“妙姨娘,您怕是忘了,這娃娃上可還繡著三姨娘小姐的小名——若不是常接觸她的人,誰能拿到?”
妙姨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指顫抖著指向安安:“是你!是你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夫君很快就會查清楚。”安安轉過身,目光冷冷地看向門外,“人呢?把侯爺請來。”
片刻後,沈越澤快步趕到妙姨娘的院子。
他一進門,看到院中僵持的幾人,眉頭皺得緊緊的:“出了什麼事?”
安安福了一福,語氣平靜地將事情簡單說明:“夫君,這是從妙姨娘院中搜出來的布娃娃,繡著三姨娘小姐的名字。妾身懷疑,妙姨娘與三姨娘小姐的失蹤有關。”
妙姨娘聞言,連忙跪下磕頭,聲音顫抖:“侯爺,這都是安安的詭計!妾身從未見過這布娃娃,一定是她故意陷害妾身!”
沈越澤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盯著那布娃娃看了片刻,忽然轉頭看向安安:“你怎麼看?”
安安微微一笑,目光清冷:“妙姨娘院中禁足,布娃娃卻能出現這裡——夫君覺得,她一個人能做到這些嗎?”
沈越澤的眉頭微微一動,目光越發沉冷:“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妙妙?”
“或許吧。”安安淡然道,“妙姨娘不是好人,但未必是罪魁禍首——而真正的罪魁禍首,恐怕正等著看我們在這裡爭鬥。”
沈越澤聽著這話,目光中閃過一抹複雜。他抬手命人將布娃娃收起來,沉聲道:“從現在起,全府上下徹查!還有——把三姨娘小姐失蹤前接觸過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深夜,安安坐在窗前,靜靜地看著滿天星光,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
“夫人,您為什麼要替妙姨娘開脫?”昭兒疑惑地問,“她明明處處與您作對,您若藉機打壓她,侯爺也不會說什麼。”
安安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玉佩,語氣淡然:“現在還不是徹底對付她的時候。”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眼中帶著深思:“妙妙是個棋子,她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現在保住她,只是為了讓那背後的手,暴露得更徹底。”
昭兒點點頭,忍不住問:“那夫人覺得,三姨娘的孩子,會是誰藏起來的?”
安安眸光微冷,輕聲道:“現在還不清楚,但她身上,恐怕也藏著不少秘密。”
而此時,在一處偏僻的小巷中,一個蒙面的男子正將一個小小的身影交給另一人。
“記住,只要她一天沒回侯府,你的銀子就不會少。”男子低聲道。
“明白,您放心。”接手的人笑了笑,將孩子小心抱起,消失在夜色中。
男子站在原地,冷笑了一聲,低聲喃喃:“侯府……想要平靜?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