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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早早跑進驛站裡面的藩王世子們,這會兒也十分關切皇長孫的生死。

悄悄關注著外面,沒見皇家侍衛和定南王府的侍衛打起來。

這便是皇長孫殿下,還活在郡主的懷中。

皇長孫殿下,還挺能活的。

“先前是有聽聞皇長孫殿下病重,今日才見識到他的嬌弱,還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寧安郡王世子站在窗邊,凝視著外面定南王府的馬車,沒瞧見裡面有什麼動靜。

那便是皇長孫和那位郡主,交談融洽?

回想一步三喘的皇長孫,有些怪異:“在皇家中,這樣羸弱的身體,為何還能得到帝王的獨寵?”

“皇上有六個兒子,親孫子少說也有十二位,偏偏皇上只寵愛皇長孫殿下。”

“依著他這樣弱不禁風的樣子,是能繼承皇上的皇位?皇上竟然還是悉心栽培。”

平夷郡王世子聽著,看向困惑不已的寧安郡王世子,兩個郡相隔近,偶爾串個門。

同為藩王世子,自然相熟。

接話搖頭,話語還有些冷硬:“換做我們這樣的藩王府,如此病弱,早成了棄子,何來的寵愛?”

異姓王,若無實力,怎麼能坐穩王位,封地早讓人搶了去。

何況是帝王之位。

他也不懂,皇長孫殿下看起來,隨時都能一命嗚呼,身邊跟著的卻都是皇家的金甲侍衛。

就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都要貼身保護。

可見,外頭傳著的皇上獨寵皇長孫殿下之言,做不得假。

皇上確實很喜歡這個長孫。

正是如此,他們才不想讓皇長孫賴上。

“不過……”

寧安郡王世子緊緊瞧著外面的馬車,眉心擰了擰。

“剛剛咱們這些藩王府的世子公子們都在,皇長孫殿下卻只朝著郡主走去。

更是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就暈倒在郡主的懷中,怎麼看,皇長孫殿下都像是故意的。”

平夷郡王世子挑高了右眉,這話聽著奇怪,看向若有所思的寧安郡王世子,驚訝道。

“你是想說,皇長孫殿下想佔郡主的便宜?咱們是郎君,殿下不好抱我們,就讓郡主抱?”

“嗯?你在說什麼?”

這話都把寧安郡王世子聽懵了一下,指著外面的定南王府馬車,怪異問。

“你把那位郡主,當作姑娘家?還是能佔便宜的姑娘家?”

“……”

有些道理。

平夷郡王世子尷尬咳嗽了幾聲,往深遠了些考慮,沉思良久,說話可靠點。

“皇長孫殿下,這是故意賴上定南王府,他真有什麼事情,定南王府肯定逃脫不掉。

莫非朝堂削藩,第一個就朝著定南王府下刀?”

“這個麼…….”

寧安郡王世子倚靠在窗邊,目光在定南王府的馬車上,瞄了又瞄,搖搖頭。

“未必,定南王是囂張過頭,整日嚷嚷著要踏破皇城,還想讓郡主的封號,沾染上帝王的太微之名。”

“這樣的大不敬,皇上真想收拾他,朝堂早就和定南王府打起來,何至於到今日,定南王還如此囂張跋扈。”

“他的狼子野心,鬧得人人皆知,可一個遠在封地的藩王,真想造反,難道會到處嚷嚷。”

“讓朝堂百姓,逮著機會就唾罵他?這些年朝堂可是一直盯緊定南王。”

“派了多少官員去扶桑郡,這些大臣到了扶桑郡,個個安然無恙,還能升遷回皇城。”

“定南王要真有不臣之心,罪證啊,早擺上朝堂了。”

平夷郡王世子卻是不贊同:“我雖然不想承認,可論藩王實力,定南王絕對當仁不讓的第一。”

“朝堂若是想和定南王鬧翻,攻打上扶桑郡,捲起來的腥風血雨,皇家可承受不起。”

“我看,不是朝堂不想打定南王,是不敢打。”

“不然這位郡主,還能如此囂張,都到天子腳下,還敢打曲阜郡王世子?”

聽著滿是嘲諷的話,寧安郡王世子並不想爭辯這一點,他盯著外面的馬車,可不是關切定南王府和朝堂,打不打得起來。

反正,他們寧安郡和朝堂,不會打起來就是了。

可平夷郡嘛……

寧安郡王世子並不想再和平夷郡王世子,探討藩王和朝堂的話題,卻聽著他說。

“你說,皇長孫殿下,要是真死在郡主的懷中,朝堂會把定南王府如何?”

嗯?

寧安郡王世子擰緊眉心,看到平夷郡王世子面露陰狠,對他的脾性也算是很瞭解了。

只說:“唉,皇長孫殿下還在郡主的懷中呢,想欺負他,那我們也得先打得過郡主,反正我打不過。”

話落,問:“你打得過嗎?”

“……”

平夷郡王世子忽然哽住,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發不出來。

想起幼時跟隨父王來皇城過新年,遇到那位才五歲的郡主,竟是讓她按在地上揍。

他不過是吃了她一塊糖,門牙都讓她打掉了。

其他世子氣憤外面郡主要打死他們的謠言,可他知道,這可能不是謠傳。

“總之呢。”

寧安郡王世子瞧平夷郡王世子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憤怒模樣,也不拆穿他。

轉移話題說:“我的意思是,皇長孫殿下故意暈在郡主的懷中,或許想拉著郡主,好讓郡主沒有機會,打死我們。”

“……”

平夷郡王世子懶得和他說,合著他一直在窗邊關注郡主的馬車,就得出這樣的結論?

真是閒得慌。

他可沒功夫跟他閒扯。

寧安郡王世子瞧他哼了一聲走開,沒在意,繼續站在窗邊,盯著郡主的馬車。

“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怎麼沒見郡主打起來?”

依著那位郡主的脾氣,是能任由著別人抱著她,賴著她?

皇長孫殿下一看就是故意的,他可不信郡主看不出來。

“怪哉,郡主幾時這麼好的脾氣了,也不打架了。”

總不能是郡主看皇長孫殿下,長得好看,就對他特別一點?

不能夠,郡主絕非是這樣的姑娘家。

寧安郡王世子,對郡主自認為還是有點了解的,畢竟被打了那麼多次。

至於皇長孫殿下。

就算要賴著郡主,怎麼就往郡主的懷中倒?

莫非皇長孫殿下初見郡主,就見色起意?

不能夠。

寧安郡王世子再一次搖頭,就皇長孫的身體啊,想見色起意,也色不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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