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此言一齣,朝堂上群情激昂,誓要與大梁共赴艱難。
可還沒等眾人緩過神。
一名風塵僕僕的諜報司暗探連滾帶爬衝進殿來,“撲通”一聲跪地,聲音沙啞急促。
“陛下,出大事了!那鄰國陽奉陰違,佯裝與我大梁求和,實則暗通北疆殘敵,供給他們糧草軍械,還派了軍事智囊團,助其重新佈陣,眼下北疆敵軍捲土重來,攻勢比之前更兇猛數倍!”
蘇御臉色驟變,拍案而起。
“混賬!朕以誠相待,他們竟如此卑鄙,當朕好欺不成?”
轉頭看向薛猛和楚凌霜,目光決絕。
“二位將軍,剛下戰場,朕也知你們辛苦,但北疆危在旦夕,朕只能再度勞煩你們,即刻點兵出征,這次定要將敵軍連根拔起,絕不能再留後患!”
薛猛虎目圓睜,抱拳行禮,聲如洪鐘。
“陛下放心!有我薛猛在,定不讓敵軍前進一步。上次是他們狡詐使詐,這回我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定要打得他們片甲不留!”
楚凌霜亦是英姿颯爽。
提槍應道:“陛下,臣願隨薛將軍一同前往,那智囊團雖棘手,可臣也不是吃素的,定能識破他們詭計,保我大梁北疆安穩!”
說罷,二人領命而去,腳步匆匆,鎧甲碰撞聲在殿內迴盪。
二人前腳剛走,工部尚書便上前急奏。
“陛下,臣負責督造的新式軍械本將完工,可昨夜工坊突遭一夥神秘黑衣人襲擊,圖紙被搶,關鍵部件被毀,匠人們死傷慘重,如今進度大減,短期內難以補給前線啊!”
蘇御攥緊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又是蓄意破壞!大理寺卿,這京城安防是怎麼回事?工坊重地都能被輕易闖入,你必須給朕一個交代!”
大理寺卿於文淵冷汗直冒,跪地磕頭。
“陛下恕罪!臣監管不力,可這夥黑衣人行動詭秘,身手不凡,臣初步推測是江湖上某個邪派組織被人重金收買,專為攪亂我大梁軍備。臣已加派人手徹查,定儘快揪出幕後主使。”
蘇御怒哼一聲。
“最好如此,要是耽誤了前線戰事,唯你是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禮部尚書緊接著稟報道:“陛下,民間近來不知為何興起一股怪風,諸多百姓痴迷上一種邪教,日夜集會祈禱,荒廢農事不說,還四處宣揚世界末日,人心惶惶,地方官府彈壓不住。臣聽聞這邪教背後似有朝堂之人撐腰,妄圖藉此擾亂大梁根基。”
蘇御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竟有此事?刑部尚書,聯合禮部,給朕深挖嚴查,不論涉及誰,哪怕是皇親國戚,也絕不放過!”
刑部尚書領命而去。
不出三日,揪出竟是一位郡主暗中庇護邪教,利用郡主府掩護他們集會、傳教。
蘇御親赴郡主府,怒目而視。
“堂妹,你貴為郡主,本應以身作則,為何要與邪教勾結,禍亂我大梁百姓?”
郡主嚇得花容失色。
跪地哭訴:“陛下,是臣妾糊塗,被那邪教頭目花言巧語矇騙,說能保臣妾青春永駐、家族昌盛,臣妾一時貪心,才犯下大錯,求陛下開恩啊!”
蘇御痛心疾首。
“糊塗!你一己私慾,險些釀成大禍,念在你我親緣,免去死罪,削去郡主封號,終身幽禁!”
北疆戰場,薛猛與楚凌霜遭遇勁敵,敵軍在智囊團謀劃下,佈下連環迷陣,還用上新型攻城器械,威力巨大。
薛猛率軍連衝幾次都鎩羽而歸,心急如焚。
“凌霜,這般下去不是辦法,兄弟們死傷越來越多,得想法子破陣啊!”
楚凌霜緊咬銀牙,目光四下一瞥,計上心來。
“薛將軍,你看敵軍陣腳雖穩,但右側防守稍弱,咱們佯裝全力攻左,實則派精銳突襲右側,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再用火炮轟開缺口!”
薛猛點頭稱是,依計行事。
一番激戰,成功撕開敵軍防線。
可敵軍不甘示弱,又祭出神秘毒藥,隨風飄散,不少將士中毒倒地,口吐白沫。
楚凌霜大驚。
“不好,是毒計!快,傳令用溼布掩住口鼻,往後撤!”
關鍵時刻,隨軍軍醫研製出解藥,解了燃眉之急,二人趁機全力反擊,終將敵軍徹底擊潰。
凱旋而歸時,薛猛滿身血汙卻滿臉驕傲。
“陛下,幸不辱命,北疆敵軍已滅,殘黨四散!”
蘇御眼眶泛紅,親自出城迎接。
“二位將軍辛苦了!此番磨難重重,多虧你們拼死奮戰。往後,朕定全力整肅朝堂、江湖,清查邪教餘孽,保我大梁安穩,讓百姓過上太平日子!”
群臣高呼萬歲,可誰都清楚,大梁歷經風雨,前路仍佈滿荊棘,但那盛世曙光就在前方,唯有披荊斬棘,方可抵達。
薛猛、楚凌霜歸朝不久,朝堂尚沉浸在北疆大捷的餘韻裡,喘息未定。
卻見一御前侍衛踉蹌奔入,單膝跪地,呈上一封加急密信。
神色慌張道:“陛下,沿海急報!那一直暗中窺伺的島國,糾集周邊海盜勢力,傾巢而出,眼下已突破我南海防線,燒殺劫掠沿岸村落,百姓苦不堪言!”
蘇御接過信,目光掃過,臉色陰沉似水。
“小小島國,竟敢如此張狂!諸位愛卿,南疆水師剛經歷改制,此番海戰,關乎我大梁海疆安寧、百姓生死,誰願領兵出征?”
老將韓崇山挺身而出。
抱拳道:“陛下,老臣雖年邁,但海戰經驗尚在,願率水師迎敵,定不辱使命!”
蘇御微微頷首。
“韓將軍忠勇可嘉,只是島國此番來勢洶洶,不可大意。楚凌霜,你熟諳兵法、機靈百變,協同韓將軍一同前往,水陸策應,萬不可讓敵軍得逞!”
楚凌霜領命。
英姿颯爽道:“謹遵陛下旨意,島國賊寇,來一個殺一個!”
二人點兵出征之際,京城又生變故。
掌管國庫收支的主簿神色匆匆進宮,滿臉驚惶。
“陛下,不好了!庫銀莫名短少大半,賬目被人惡意篡改,臣核對多日才發現,可線索繁雜,無從查起!”
蘇御怒目圓睜。
“國庫空虛,前線軍備、民生安撫何以為繼?大理寺卿,這是關乎國本之事,限你三日之內,揪出幕後黑手,否則提頭來見!”
於文淵擦了擦額頭冷汗,連連稱是,快步退下。
三日期限將至,於文淵愁眉不展進宮覆命。
“陛下,此案棘手,臣查到線索指向朝中幾位重臣的親眷,可真抓人審訊時,證人不是離奇死亡,就是失蹤不見,臣……臣力有不逮。”
蘇御拍案而起。
“哼!他們以為如此便能逍遙法外?刑部尚書,接手此案,啟用秘密牢獄,朕給你五日,若還毫無進展,你這尚書之位也別想坐穩!”
刑部尚書領命,神色凝重而去。
與此同時,南疆海戰爆發。
韓崇山指揮艦隊擺開陣型,正要衝鋒,卻見敵軍陣中升起奇異黑煙,眨眼間瀰漫整片海域,刺鼻氣味嗆得將士們咳嗽不止、淚眼模糊。
楚凌霜心覺不妙。
“韓將軍,這煙有古怪,恐是敵軍毒計,先傳令穩住陣腳,不可慌亂!”
可話音未落,煙霧裡湧出一群黑衣殺手,手持利刃,藉著煙霧掩護,直撲大梁水師旗艦。
韓崇山拔刀迎敵。
怒吼:“想偷襲老夫,沒門!將士們,結劍陣,護好旗艦!”
一番激戰,殺手雖擊退,可水師陣型已亂。敵軍趁勢猛攻,炮火齊發,大梁戰船損毀數艘。
楚凌霜心急如焚,靈機一動。
“韓將軍,咱們佯裝敗退,引敵軍深入包圍圈,周邊小島提前埋伏好火炮、神機營,定能反敗為勝!”
韓崇山點頭,依計行事。
待敵軍中計,陷入包圍圈,島上頓時炮聲轟鳴,神機營火力全開,打得敵軍措手不及,丟盔棄甲。
大梁水師士氣大振,全力反擊,終將敵軍擊退。
就在眾人稍鬆口氣時,京城傳來消息:刑部尚書破案,竟是兩位宰輔的公子為還賭債,監守自盜,篡改賬目,為防敗露,不惜殺人滅口、買兇作偽證。
蘇御勃然大怒,當庭宣旨。
“將此二人押赴刑場,斬首示眾;兩位宰輔管教不力,降職三級,罰俸三年!國有國法,誰也休想徇私!”
宰輔們跪地求情,涕淚橫流。
“陛下,臣等有罪,可念在多年為朝廷鞠躬盡瘁,饒過犬子性命吧!”
蘇御目光如炬。
“朝堂之上,法紀嚴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若輕饒,日後何以服眾?退下!”
處理完此事,蘇御親赴南疆犒勞將士。
韓崇山、楚凌霜跪地迎接,蘇御扶起二人。
“此番苦戰,二位居功至偉。經此一役,朕深知大梁內憂外患猶存,往後朝堂需滌清汙垢,軍中強化操練,江湖也要清查隱患。朕願與諸位愛卿攜手,無懼風雨,再鑄大梁盛世!”
群臣山呼萬歲,聲震雲霄。可放眼望去,四海波瀾未平,前路漫漫,唯有懷揣堅毅之心,方能闖過重重難關,讓大梁長歌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