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大哥捱了頓揍,趙慶混了一根江米條,血賺!
“剩下的這些玩意,誰都不準偷吃,來且再吃!”
好吃的又被老媽放進琴櫃裡了,趙慶瞪著眼開始琢磨。
趙鳴看見了,沒吭聲,他覺得趙慶早晚還得挨頓揍。
“二丫兒,你過來。”
趙鳴從兜裡掏出供銷社買的髮卡,“你一個,李犀香一個,你先挑,挑完把剩下那個給李犀香送去。”
一家人古怪眼神注視下,趙鳴欲蓋彌彰的解釋:“人家李犀香又是給我爹熬藥,又是送藥的,咱不能白使喚人家不是?”
這理由,連小弟趙慶聽了都撇嘴!
劉翠蘭咳嗽一聲:“鳴子,野豬賣了多少錢?全都給我,怕是年裡面就得派上用場了。”
啥用場?
給你小王八犢子娶媳婦唄!
“可不能都給你,這裡面還有大虎和小華的兩份。”
“拿過來吧你,他們那兩份,我給送家去!”
打獵是會上癮的。
或者說任何時候,能夠獲取別人無法獲取的高額財富是會上癮的。
鑽老林子打野牲口,危險性不言而喻,可收穫也足夠大。
距離建設兵團組織的圍獵還有十天,趙鳴哥仨商量著,再進山一趟。
和前兩次不一樣,這次純屬碰運氣。
厚厚的積雪早就上凍,地面大多是硬雪殼子,進了老林子,表面才多了一層浮雪,踩上去嘎吱作響。
隆冬的山林靜悄悄,偶爾有幾聲怪異的鳥叫,多少有點滲人。
雪地上留有各種痕跡,山雞雪兔山狸子的爪印不老少。
越往深處走,各種爪痕就越多。
想要尋找到獵物,就需要獵人有一雙好眼睛。
可惜,沒有好獵犬,要不然尋找獵物就會變得簡單不少。
唐大虎和劉曉華依然揹著大筐,裡面放著進山的給養。
趙鳴只背了一杆56半,走走停停,時不時蹲下觀察野牲口留在雪地上上的痕跡。
吃了幾天藥,老爹趙成志的病情就見好了,見效這麼快一是藥匣子的本事高,二是這年頭的藥材都是真材實料。
並非說後世的藥材摻假,而是現在的藥材很少有種植的,大多純野生,年頭足藥力大。
昨個老媽劉翠蘭託了大伯母去藥匣子家探了探口風,藥匣子頂看好趙鳴,李犀香羞怯怯的也沒反對,倆人這事算是初步定下了。
牙窪子村沒有專業的媒婆,回頭擔任生產隊長的大伯趙成才帶著趙鳴父母正式登門一趟,就能談婚論嫁。
這年頭的農村,娶媳婦雖說也是大開銷,但也不會和城裡那麼鋪張。
過幾年,城裡娶媳婦都開始要三轉一響了,那玩意才是真的能要人老命。
票劵不好搞,有錢都難辦。
可兩世為人,趙鳴也不願意委屈李犀香這好姑娘,總之得往寬裕裡準備。
別看趙鳴整的跟專業人士一樣,他其實也只能算個半吊子。
上輩子進了護林隊,主要是和盜採盜伐的人做鬥爭,歸根結底是在防人。
圍獵自然也參與過幾次,可那玩意和巡山打獵不是一回事。
哥仨在山裡走了一天,最多隻瞅見幾只山雞雪兔啥的。
這些小傢伙不適合用槍打,一槍轟過去,也剩不下啥零件了,還是得下套子抓。
太陽一下山,老林子裡溫度驟降,得有零下三四十度。
雪窩子裡倒是不算冷,可一天沒啥收穫,讓哥仨都興致不高。
“下午那個梅花腳印,估摸是個猞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