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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遗弃
瑄亲王载阔抱起妹妹,发现妹妹在他的怀里,就像一只轻轻的蝴蝶,薄如蝉翼,他随即晃动妹妹的身体,她的头倒在他的怀里,顺着他的摇晃微微的抖动,却再也没有了生气。载阔流下泪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和仆人,大声吼道:“不是说了保大不保小吗?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我拉出去打板子!”
在场的丫鬟仆人在一片求饶声中被拉了出去,只剩下了载阔和张德保,这时,管家张德保缓缓的起身,小声对载阔说:“王爷,那这小格格的乳母何时去请?”
载阔缓缓说道:“这孩子不能留,她父亲的身份……而且要不是因为她,我的妹妹就不会就这么去了,我一天都不想看到她…”接着载阔走到女婴面前,拿起女婴脖子里挂的琥珀,看见琥珀上雕刻的几个小字:此生不渝。
“呵呵,此生不渝,好一个此生不渝,那此生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瑄亲王就把孩子抛到了张德保的怀里,张德保赶紧一把接住小格格,心里五味杂陈,毕竟毓祺格格也是张德保看着长大的,面对格格刚产下的女儿,他实在不忍心就这样将孩子抛弃在荒郊野岭,可瑄亲王的旨意他又不得不从。
于是张德保只好抱着孩子先行离开了产房,可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是好。可这刚一踏出房门,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小世子,这小世子看着张德保怀里抱着个女婴,于是问道:“我刚刚听下人说姑母生了个小妹妹,就是她吗?可以让我看看吗?”
“这……”张德保转头看了看瑄亲王脸色,手里却把女婴往小世子的眼前放了放。
只听见瑄亲王冷冷地说道:“哪个下人这么口无遮拦,不知死活。”
“呀!小脸红扑扑的,真可爱,张管家这是要去哪啊,是要给她抱去找乳母吗?姑母呢?姑母怎么样了?”小世子一脸天真无邪,正为自己多了个妹妹而感到开心。
可瑄亲王什么也没多说,朝张德保使了个眼色,张德保便抱着孩子匆匆地离开了,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小世子忽然在房里哭喊:“姑母,你醒醒……”张德保叹了口气,又加快了脚步。
就这样,张德保连夜抱着女婴离开了瑄亲王府,此时,闪电频发,雨越下越大,刚出生的女婴禁不住瓢泼大雨,面对怀里刚出生的小格格,他也实在于心不忍将其遗弃在后山那个孤魂野鬼,野兽出没的地方。可这刚出生的小格格滴水未进,将其放在哪里恐怕都活不过一天。于是张德保在街边的小摊贩那里买了一碗小米粥,坐在一家屋檐下,将上面那层米油和着汤水给小格格喂了进去。
给小格格喂饱了之后,张德保用衣服将其包好裹住抱在怀里,可还是抵挡不了雨水的浸湿,张德保想来想去,怕小格格的身份未来某一天会东窗事发,于是连夜驾了马车到郊外,将小格格丢在一个院落的门口。
似乎是雨夜带来了饥寒交迫,又似乎是感知到了自己的命运,深夜里女婴的哭声撕心裂肺。刚刚从苏州进京的祥和昆曲戏班的苏班主听到了这哭声,一开始还以为是猫叫,结果这哭声愈发强烈,他终于忍不住起身穿上衣服前来查看,原来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只听这女婴已经哭的声音嘶哑,面目惨白。苏班主用手触碰女婴的额头,发现竟有些发烫,于是赶忙把女婴抱进了房内。张德保在黑暗中默默的看到了这一切之后,才驾起马车离开了。
几日后,瑄亲王府毓祺格格暴毙的消息传开了,茶摊巷里的客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讨论着。
“喂,你知道吗?瑄亲王的妹妹毓祺格格暴毙了。”一个满清子弟将手里的笼鸟放在茶桌上,轻轻抿了一口茶,小声说道。
“知道啊,到底害了什么病啊,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
“听说是染了风寒,前一天晚上头疼,第二天人就没了。”
“哎呦喂!你知道啥啊,我听说啊,是染了天花没的,要不你看她都多久没出门了,我还听说啊,瑄亲王府把她用过的被褥衣服什么的都烧了。”又一位茶客应声坐下。
“你们那都是胡说!我才是最接近真相的人。”一个胖胖的八旗子弟压低着声音,神秘地说道,“瑄亲王之妹那是难产死的……”
“那不能够,这瑄亲王之妹还没许人家,怎么可能难产而死。”
“你们不知道,我前些天大半夜的听曲回来,看见瑄亲王府上的一个小厮偷偷摸摸的抱着个包裹从后院出来,我以为他是偷了什么东西,就好奇跟了他一路,结果他找了个偏僻的树林,把怀里的包裹埋了,我还以为他埋的什么金银珠宝呢,等他走了之后,我就去挖来看,结果一看啊是女人生孩子落下来的胞衣!第二天就听说毓祺格格死了,那还不是难产死的?”
“那要是这样,这毓祺格格还未出嫁就生了孩子,这孩子能是哪个野男人的?”
“那不知道,没准啊,这毓祺格格不是难产死的,没准是瑄亲王嫌丢人,怕家丑外扬,趁着妹子生孩子,让她一了百了了……”
“呦,不会吧,这瑄亲王还能对自己亲妹子下手吗难道?”
“谁知道呢,瑄亲王的狠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对革命党人……”
“嘘……别说了。”
“不说了,不说了,喝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