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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逃无可逃

荆轲刺现身江湖,让整个江湖都轰动了,大量的江湖客涌向霸州,涌向崇门县,希冀能在这里走个狗屎运,就算轮不到自己,也不能错过了这江湖盛事。

柳庆春逃脱后,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又碰到不同江湖客的劫杀,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就让他见识到了真正的江湖。

第一天,劫杀他的还都是不入流的江湖客,没动手之前,都是一个个大义凛然,口气不小,但就是没人动手。等到有人带头出手后,马上就又换了一副嘴脸,恨不得将你直接碎尸,使用的招术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面对这样的劫杀,柳庆春开始还会跟着争辩几句,后面是看到人直接躲,有人拦,就直接冲。开始还不想伤人,但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你不伤人,但人要伤你啊,经历了几次,也就不再有什么顾忌。

第二天,柳庆春感觉到了压力,劫杀的江湖客中开始出现很多三品高手,而且针对性也越来越强。每次自己逃过一场劫杀,过不了一个时辰,就会又被人发现。自己只能跑,努力的跑,转身就跑,见路就跑。

也想过直接迎上去,当一回豪杰,直接穿阵而过,而且柳庆春还这么干了。结果就是自己被围在中间,围了一刻多钟才再次冲出来,而且身上还受了点小伤。

也就是在这天,消息传到了龙安柳家,荆轲刺现世,一分为二,其中一个叫柳庆春的青年得到了其中的剑柄。这些消息让柳家顿时乱了起来。柳家夫人直接找到柳元傅,然后就开始哭诉,一口一个春儿,柳元傅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夫人,安排好府中的大小事情,让人收拾了行装,就直接出门去了。

在另外一个地方,有一个道长,也下了山。

第三天,情况开始变的越来越严重了,柳庆春受伤了,还不是那些小的外伤。伤口有好几处,身上、背上、手上都有,最严重的一处在左肩胛,直接让左手使不了力。

这是被一名剑客刺伤的,两个人过了好几十招,但自己手段穷尽,还是摆脱不了那名剑客,最后对方的剑刺向自己,自己无力躲避,肩胛被刺中,自己也乘机在他腰腹上留下一道剑伤,以伤换伤,自己才得以逃脱。

这一受伤,柳庆春不敢再乱跑,再跑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拦住,自己能不能再逃脱,就不是这么好说的了。还是先找地方躲起来,然后再考虑该怎么办吧。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地方,先将自己身上的伤口都清理包扎好,还没怎么休息,就听到附近有人说话,不敢停留,直接就冲了出去,果不其然,又是一帮江湖客出现了。

还好这次人不多,而且也没有什么高手,但这帮人嘴里的呼喝声却不小。柳庆春直接一冲而过,到山下找到自己的马,就一骑绝尘而去。跑出十几里后,来到了一条河边。青水河,连接到龙江,这也造就了青水河两岸的繁华。

当柳庆春看到青水河的时候,心里却喊了一声糟糕。之前在崇门县,还不是什么很富饶的县城,江湖客的数量与质量都不高,但现在自己到了青水河,可以说是风险倍增了,好在现在天也快黑了,自己能借着夜色,再躲上一晚。

柳庆春牵着马,沿着河慢慢的向下游走去。这马跟着自己这样连续跑了几天,也是累的不行,现在一跑起来,自己都能感觉到马肌肉的颤抖,再这样下去,自己能坚持,马也坚持不下去。

可是没有脚力,自己还能走多远。还有就是自己该向哪里去,自己之前的准备是去看外面的繁华,现在还不知道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么,就算掉头,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家里。别人是仗剑走江湖,千里不留行,怎么到了自己就是大笑出门去,被人追千里呢。

柳庆春脑子中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梳理,就又不得不开始跑路了,但这次跟之前不一样了,无路可跑。沿河只有一条路,你只能向前,追赶的人都不用花心思去寻路,直接跟着追就行。

这样一跑,又是好几里路,好在夜也终于完全黑了下来,但柳庆春却不敢停留。在马上感受着马的颤抖,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翻身下马,柳庆春抚摸着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马,口里说着:“马儿马儿,你跟着我也是受苦了,这次咱们估计是跑不掉了,也就不互相拖累了,你就自己走吧。”

一边说,一边将马鞍之类的家伙都卸了下来。那马也好像知道了什么,低着头,鼻子里不停的发出响声,舌头开始舔着柳庆春的手。柳庆春抱着马头,轻轻的说了句走吧,然后就直接在马臀上拍了一下。

看着自己的马已经跑了,柳庆春一手托着马鞍等东西,找个水深的水沟就扔了下去,自己再一头扎进了河边的芦苇荡里,就这样跟着消失了踪迹。

后面跟踪的江湖客,循着马的踪迹,追出了好远,才发现柳庆春已经跑了,究竟什么时候跑,跑向哪里的都不知道。不过柳庆春在青水河岸消失的消息还是走漏了出去,估计等到天明,青水河两岸将要更加热闹了。

柳庆春消失在芦苇荡中后,到了下半夜才再次出现,出现在一条江边的打渔船边。柳庆春直接登船,将船上的船家惊醒,看着这个身背长剑的江湖客,船家不敢出声,只是看着柳庆春。

“将我送到对岸,我给你十两银子。”

“这位公子,不是银子的问题,这么晚还过河,船都很容易被冲跑的,而且万一碰到什么东西,将船给磕了……。”

“你打渔这么多年,会不知道那里能不能走,乘现在我还好说话,直接送我过去,要是待会不耐烦了,不给钱,你也得送我过去。”柳庆春不想争辩什么,直接就下了通牒令。

船家看着情况,尤其是看到柳庆春手中的长剑,只好撑起竿,将船划出芦苇荡,然后随着河水,向对岸划了过去。

“船家,船上有没有吃的,到时候再给你算点银子。”

“有是有,不过这个时候都是凉的,就在船头的陶罐里面,是晚上煮的鱼汤,公子要是不介意,就这样将就这吃点吧。”

柳庆春在船头找到了那个陶罐,抄起搁旁边的筷子就吃了起来,最后连一点鱼汤都没剩下。不论饱不饱,柳庆春都觉得这是自己最近几天吃的最安心的一次,不用担惊受怕,这边口里吃着,眼睛跟耳朵还不能闲着。吃完后,柳庆春坐在船头,船家在另外一头划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等船靠了岸,柳庆春掏出十几两银子,拿在手里问道:“船家,我这里也就剩这些碎银了,要不这样,你再做顿饭吧,这些就全都归你了。”

船家看着柳庆春手里的银子,嘴里答应的非常干脆,然后就提起船边的鱼篓,抓了两条鱼出来,在船头开始生火做饭。

“听公子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确实不是。”

“不知道公子是……”

“船家,你想问什么呢?”听着船家在那里是了那么久,也没说出后面的话来,柳庆春也觉得有趣。

“嘿嘿。”船家也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平时都听那些人说这江湖上的一些事,今天看到公子,就也想听公子说说,这样回去,也好跟别人说说。”船家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不过还是在后面又开口加了两句:“要是公子觉得不好说,那不说也行,我也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不好说的,我也是才入江湖不久,说的可能会让船家失望了。”然后柳庆春就捡了一些江湖上的见闻,跟船家说了起来。不过关于自己被人追杀,关于荆轲刺的事情,却是一句也没说。

吃了一顿饱饭,让柳庆春感慨了好久,心里一直念叨的还是江湖两个字。从船上下来,柳庆春就在岸边找了个背风处休息,乘着还能休息就好好休息,明天就有不知道什么样的光景了。

在一阵吵杂声中醒来,让柳庆春瞬间坐了起来,身上传来一阵疼痛,但现在都顾不上这些,悄悄的站起来,向四周望去,又长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又有人追上来了呢,还好只是几个打渔的渔家路过而已。

柳庆春这才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将身上的衣服解开,刚才动作太大,伤口处又有血迹渗了出来。

伤口还没清理好,就听到有人的喊叫声,也顾不上那么多,柳庆春马上穿好衣服,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走,后面跟着就听到有人喊:那里有人,大家追。

这次追的人很多,而且其中的三流高手还不只有一两个,大致看了一下,起码有五六个,可能还有人没暴露出来,柳庆春的轻功,使用的是柳家家传的柳絮迎风。相对一般的轻功身法要高明一些,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几次柳庆春都能逃脱的原因。

不过这一次柳庆春感觉悬了,现在自己还是跑在最前面,但后面的人并没有落下多少,而且连日奔波,整个人都很疲倦,此消彼长,被追上只是早晚的事情。

跑了不知道多远,突然有人喊了声:看那边。只见河面上有一青衣男子,直接踏波而行。柳庆春一看,心中又是一凉,草上飞、水上漂,二品宗师的象征。看来那些江湖二流高手也开始出现了。这样一看,柳庆春突然冷静了下来。找了个位置相对突出的地方,然后停了下来,不跑了。

后面赶过来的几位不知道柳庆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将他围在中间,并没有主动出手。

柳庆春看到后面那些江湖客差不多也快到了,这才开口说道:“有劳各位英雄豪杰了,柳某初入江湖,就赶上这样的江湖憾事,也算不虚此行了。今天我也说句实话,我也跑不动,要怎么样,各位可以放我一马。”柳庆春嘴上说着,眼睛却不时的看着河面那位水上漂的二品高手。

“柳兄弟既然这么直接,那我们也不绕弯子,只要柳兄弟交出荆轲刺,我们大家也就不再追究。”

“就是,江湖事讲究个缘由,只要柳兄弟留下荆轲刺,大家自然就不针对你了。”

甚至有人直接喊出,交出荆轲刺,保你安危无事。

柳庆春一边听着,口里一边打着哈哈,眼睛还是看着河面,等到那个二品高手已经到了河中央,柳庆春突然蹲下身子,这让周围的江湖客瞬间安静了下来,手中都掏出了兵器。只见柳庆春翻开裤腿,从里面抽出一柄断剑,然后用左手扶着自己的长剑,右手拿着断剑在长剑上一切,长剑断成两节。

柳庆春这一下,让周围的江湖客眼都直了,荆轲刺,真的是荆轲刺。柳庆春跑了这么几天,长剑一直无损,但荆轲刺只是一下,长剑就段了,宝刃削铁如泥,原来说的一点都不过分。所有的人都开始两眼放光,巴不得马上将断剑据为己有。

“各位要这荆轲刺,我就送给你们了。”柳庆春说完,就将手中的断剑抛向人群,同时,将自己断掉的长剑剑柄也扔了出去。然后顾不上其他,就又向前掠去。不过这个时候也没人顾的上他,一场厮杀又开始了。

柳庆春跑出没多远,就直接跳到河里,然后在水里面躲了起来,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那帮人赶紧散了,然后将消息放出去,这样自己也就能正大光明的出去了,不用再这样躲躲藏藏的被人追杀了。

就这样躲了两天,发现并没有人再追踪自己,柳庆春这才放心下来。找了一个小镇,准备先住下来将自己的伤养好再说。小镇因为在路头上,所以路过的人非常多,在这里停留的江湖客也不少,这也让柳庆春有时候觉得非常的尴尬。

江湖客开始谈论荆轲刺的时候,免不了就要说到柳庆春的大名,但说到的时候经常是一脸的鄙视跟嘲讽。宝刃在手,竟然愿意舍弃,脑袋被驴踢了吧。

然后就是一大片的意淫,如果在我手里面,什么剑在人在,剑丢人亡。引的周围的人都在叫好,而在角落里面的柳庆春则低着头,生怕被别人认出来。

也就是在这里,柳庆春知道了荆轲刺的另一半的去向。当日狄岳拿到荆轲刺剑尖,就直接远遁江湖,因为江湖阅历比柳庆春要强多了,前几天并没有被人发现行踪,这也是托了柳庆春的福,将动静闹的这么大,所有的江湖客目光都转向了这边。

等到再发现狄岳的踪迹的时候,是在霸州另外一条河上,叫做洪水河,也有的人直接喊洪水。

这个时候开始追踪狄岳的人开始增多,狄岳沿着洪水,看去向应该是要进山去了,但也事与愿违,期间被一个二品高手盯上了,直接被重伤,荆轲刺剑尖也被抢走了。

在这里养伤过了五六天,有人找上了柳庆春,这个人就是柳庆春的师傅玄青道长。

“师傅,你怎么也来了?”

“江湖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么?”

“都怪徒儿无能,没能保住那荆轲刺。”

“这也不怪你,你做的挺好,行走江湖,别的都不重要,命最重要。如果连命都没有了,你得到的再多也没什么意义了。”

“嗯,师傅这次下山也是为了荆轲刺么?”

“算是吧,也想看看你。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还好,都是些皮肉伤,等伤口愈合了就能恢复。”

“没事就好,待会我再给你留一些疗伤的药物,这样能加快你恢复。”

“谢谢师傅。”

“春儿,你再跟我说说你的事情。”

柳庆春就从发现荆轲刺开始说起,一直说到有二品高手渡河,自己才舍弃荆轲刺。随后玄青道长又着重问了荆轲刺外观,柳庆春都是一一作答。

“师傅,怎么有什么不对么?”柳庆春看着玄青道长的摇头,跟着问道。

“那可能不是荆轲刺?”

“不是荆轲刺?我之前也怀疑过,因为之前听说过荆轲刺应该在朝廷武库,但后面我做了对比,剑身的花纹跟传说中的荆轲刺是一样的,剑柄的图案虽然有些差别,但也非常精致,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所以后面也不敢确定那不是荆轲刺了。”

“春儿,你听说过荆轲刺的由来么?”

“这个到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荆轲刺是山里蛮王命人打造,后来不知道怎么流落朝廷手中。”

“荆轲刺确实是蛮王命人打造的,那个时候蛮王统一了西南,并且还想向中原进攻,那个时候还是属于大秦时期。蛮王下面的子民在山里面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石头,很多人都不知道是什么石头,就将那石头当作贡品献宝给了蛮王,蛮王也是觉得好奇,就问了下边的人,有没有人认识。最后有一个南方来的官员,告诉他这可能是天上的陨石,而且看那纹理,应该是属于陨铁一类。”

“蛮王听了,就让找人将这陨铁炼化,要打造一件兵器。可是蛮王手下都没有这样的人才,最后还是那个官员,举荐了一个人,这个人在丰州,是炼器世家,姓雷,人称雷宗子。被蛮王用计从丰州骗到蛮州,为蛮王打造兵器。”

“雷宗子到了西南,虽不喜蛮王做事风格,但看到那陨铁,也是舍不得走了,就准备将这陨铁锻做一件绝世之兵。他最后做到了,不过锻造出来的绝世之兵不是一把,而是两把。一把献给了蛮王,也就是后面的荆轲刺,另外一把,他找人偷偷的带到了大秦,献给了当时的秦王,取名秦剑。”

“事情的最后,却不是那么的圆满,蛮王后来知道还有一柄秦剑,就将雷宗子给杀了,用的剑正是荆轲刺。荆轲刺第一次见血,用的却是锻剑人的血,这也造就了荆轲刺。荆轲刺最开始并不是叫荆轲刺,当时的蛮王对大秦用兵不利,就想到了暗杀秦王。就找到了当时满族的荆轲,荆轲答应去刺杀秦王,但要求将雷宗子锻造的利剑给他,蛮王答应了。”

“荆轲带着荆轲刺到了大秦,并没有使用什么计策,乘着秦王外出,直接持荆轲刺冲向秦王的车架,随行的士兵都不能抵挡,只要荆轲刺一出,所有的兵器都被削断,根本没办法进行交锋。秦王当时也是果断,直接接下随身的秦剑,给了自己的护卫长,护卫长持秦剑,这才挡住了荆轲。”

“也就是这一阻挡,让其他的士兵都包围了上来,这些士兵拿着的兵器不在是寻常的长短兵器,而是秦弩,这也就决定了荆轲的命运,不论最后他输还是赢,都走不出这包围了。荆轲与护卫长相斗了几十回合,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荆轲刺直接将秦剑给砍断了。”

“师傅,怎么会这样?同样的材质,同一个大师锻造。”柳庆春忍不住发问到。

“这也是很多人奇怪的地方,最后有一个铸剑师是这样说的:在铸剑中,有一种铸剑法,叫血铸,当铸剑师将剑铸好,就会找一生灵试剑,剑吸收了血,也就有了灵性。而这些试剑的生灵中,有什么比的上倾住自己心血铸就一剑的铸剑师的血呢,这样造就的剑已经超出凡间的范畴,已经可以称为灵剑了。”

“荆轲刺斩断了秦剑,而荆轲却被秦弩射杀,最后荆轲刺也归入大秦的武库,当时被砍断的那把秦剑却再也没有了消息。”

“师傅,你的意思是这次出现的这把是秦剑,不是荆轲刺?”

“嗯,应该就是了。”

“那师傅您接下来是准备去干什么?”

“秦剑虽然比不上荆轲刺,但也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刃,我也想去见识见识,再说,这次出来的不止我一个人,碰到事情,也好有个帮手。”

“不止一个人?那还有谁啊?”

“都是些师门兄弟,还有,你父亲也来了。”

“我爹?那我怎么没看到他啊。”

“他见过你了,看到你没事了,也就离开了,没跟你见面。我问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你一面,他说:江湖是每个人的江湖,自己经历过的才是属于自己的,你既然选择了自己出来,那么他也就选择了旁观,不希望他的出现,让你找到脆弱的理由。而且他说他相信你,能走好自己的路,不会让他太牵挂。”听到这话,柳庆春没有说话。

“春儿,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会先在这里养伤,等差不多了,我再跟着去凑凑热闹吧,秦剑的争夺,像我这样的已经插不上手了,所以只好见识见识江湖纷争。”

“嗯,你有这样的想法就好,接下来的争夺估计就是二品宗师之间的争夺了。这是主力,如果这秦剑是完整的,说不定还能引起一品宗师的兴趣呢,现在是还差点。”

“嗯,等这场纷争过去,我可能还会继续向东,去见识见识那边的繁华。如果还有时间,就从那边再往北或者往南,去看看不同的风景,然后就回去了。”

玄青道长笑了笑:“去吧,江湖迟早是你们的江湖,如果有机会就去躺江洲路,在那里,也许你能看到不一样的江湖,不一样的生活,见识到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思维。”

“江洲?那是什么?”

“江洲那里什么都有,你之前想知道的修仙炼神,可能在那里也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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