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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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电话那头的赵德龙瞬间沉默了。
过了几秒钟,电话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喘息声,仿佛溺水的人在挣扎。
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无法抗拒的战栗与恐惧。
嬴政继续说道,语气淡然,却字字如山。
“朕巡视江山,汝子冲撞御驾,还欲行不轨之事。”
“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携宗族谱牒,滚过来见朕。”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只传来“扑通”一声巨响,似乎是椅子倒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个充满了无尽恐惧和卑微的回应。
“遵……遵旨……”
电话被挂断了。
赵天昊呆呆地拿着手机,脸上的嚣张、愤怒、得意,全部凝固,最后化为了彻底的呆滞与恐惧。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车里那个身穿古装的老人,又看了看自己面前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父亲”。
那个由鬼力幻化出来的赵德龙,在嬴政收回力量的瞬间,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5.
空气仿佛凝固了。
山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和钞票,发出的沙沙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赵天昊傻了。
围观的群众也傻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一个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商界大佬,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鬼……鬼啊!”
人群中不知谁尖叫了一声,所有人如梦初醒,作鸟兽散,连滚带爬地跑向自己的车,一时间引擎发动声此起彼伏,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
刚才还水泄不通的山路,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只剩下我们,和吓得瘫软在地的赵天昊。
他抖如筛糠,裤裆处迅速湿了一大片,散发出一股骚臭味。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我耸了耸肩,没说话。
有些事,说出来他也不懂。
嬴政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种极致的藐视,比任何羞辱都让赵天昊感到恐惧。
他真的怕了。
这个世界上,他最引以为傲的父亲,最强大的靠山,在电话里对那个老头卑躬屈膝,甚至用上了“遵旨”这样的词。
而一个他认为是父亲幻影的东西,就这么在他面前灰飞烟灭。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到五菱宏光车前,“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老神仙饶命!老神仙饶命啊!”
“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是人!我该死!”
“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他一边磕头,一边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响。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赵天昊从一开始的奋力磕头,到后面已经磕得额头血肉模糊,神志不清。
我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
“别磕了,再磕就真成傻子了。”
他抬起头,满脸是血和泪,眼神涣散地看着我。
“大哥……不,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路再次传来了引擎的轰鸣。
这一次,来的车队比刚才那个更加夸张。
十几辆清一色的顶级豪车,迈巴赫、宾利、劳斯莱斯,组成了一条长龙,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驶来。
车队在距离我们百米开外的地方停下。
最前面那辆劳斯莱斯的车门被推开,一个和刚才幻影一模一样,但神情却写满了惶恐与憔悴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从车上下来。
他甚至来不及站稳,就朝着五菱宏光的方向,跪了下来。
紧接着,后面所有豪车的车门都打开了。
一群衣着光鲜、非富即贵的男女老少,纷纷下车。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同样的神情——敬畏与恐惧。
他们跟着为首的赵德龙,齐刷刷地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黑压压的一片。
那场面,比古装剧里的朝拜大典还要震撼。
赵德龙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手里捧着的,是一个镶着金边的族谱。
他匍匐在地,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喊道。
“不肖子孙赵德龙,携赵氏高阳一脉,叩见先祖!”
6.
赵天昊彻底懵了。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叔叔伯伯,姑姑婶婶,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在各行各业呼风唤雨的家族精英们。
此刻全都像最卑微的尘埃一样,跪在地上,对着一辆破五菱宏光叩拜。
而他们叩拜的对象,正是那个被他称为“老疯子”的古装老头。
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连渣都不剩。
车窗缓缓摇下。
嬴政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黑压压一片,最后落在了为首的赵德龙身上。
“赵高之后?”
他的声音让所有赵家人身体猛地一颤。
赵德龙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颤抖着回答:“回禀先祖,并非赵高阉宦。我族乃是始皇帝第五子,公子高的后人。”
“哦?公子高?”嬴政的语气里带着玩味,“据史书记载,公子高为保全族人,主动上书,请求殉葬于骊山。”
赵德龙冷汗涔涔,急忙解释道:“先祖明鉴!史书所载,乃是当年先祖公子高为避胡亥之祸,与心腹上演的一出金蝉脱壳之计!实际上,殉葬的是一位与先祖身形相似的死士,而真正的公子高,则隐姓埋名,改姓为赵,辗转南下,才为我赢氏一族,保留下了这支血脉!”
他双手高举着族谱,恭敬地呈上。
“此乃我族传承两千年的宗谱,上面详细记载了每一代先人的事迹,绝无虚假!请先祖明鉴!”
我接过那分量不轻的族谱,递给后座的嬴政。
嬴政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并没有接。
“朕,信。”
他相信的,不是这本宗谱,而是血脉中那无法作假的联系。
“起来吧。”
“谢先祖!”
赵德龙和一众族人如蒙大赦,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但依旧躬着身子,不敢抬头。
嬴政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了呆若木鸡的赵天昊身上。
“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是你儿子?”
赵德龙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是……是犬子!是德龙教子无方,冲撞了先祖圣驾!请先祖降罪!”
“降罪?”嬴政冷笑一声,“朕若要降罪,你们此刻,早已是冢中枯骨。”
他指了指赵天昊。
“让他过来。”
赵德龙不敢怠慢,回头冲着还在发傻的儿子怒吼:“孽子!滚过来!跪下!”
赵天昊被这一声吼回了神,连滚带爬地跪到了车前,和自己的父亲并排。
“你,把你刚才对朕,对这位先生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字不漏地,当着你全族人的面,再说一遍。”
嬴政的语气平淡,但其中的威严,却让赵天昊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让他当着所有长辈的面,复述自己刚才那些嚣张跋扈、污秽不堪的言语?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抬起头,用求饶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
赵德龙却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催促道:“说!先祖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在祖宗的审判下,在全家族的注视下,赵天昊再也撑不住了。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复述。
“我说……我说他们是穷逼……开个破面包也敢上路……”
“我说……要把他们卖了都赔不起我的车漆……”
“我还说……要找人弄死他们,让他们横着出去……”
他每说一句,赵德龙的脸色就白一分。
而周围那些赵氏族人,则是一个个面露羞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家的脸,今天算是被这个孽子给丢尽了。
当赵天昊复述完自己如何用钱侮辱我,如何辱骂嬴政是“老疯子”时,赵德龙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赵天昊的脸上。
“孽畜!我打死你这个孽畜!”
他状若疯狂,对着赵天昊拳打脚踢。
赵天昊抱着头,在地上翻滚,惨叫连连。
“够了。”
嬴政的声音响起,赵德龙的动作瞬间停止。
“朕的后人,朕自己会教训。”
7.
嬴政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赵家人。
他们穿着最昂贵的衣服,开着最豪华的汽车,住在最奢华的豪宅里,享受着世间顶级的物质生活。
但他们的眼神里,早已没有了先祖开疆拓土的英气,只剩下商人的精明和养尊处优的安逸。
“朕当年,北击匈奴,南征百越,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废分封,立郡县,筑长城以镇九州龙脉。”
嬴政的声音仿佛带着金戈铁马的回响,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
“朕所做的一切,是为了给子孙后代,开创一个万世不移的基业。是为了让华夏血脉,屹立于世界之巅,永世不衰。”
“可你们呢?”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
“你们守着祖宗留下来的余荫,却早已忘记了身为赢氏后人的荣耀与使命!”
“你们住豪宅,开豪车,追名逐利,骄奢淫逸!看看你们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大秦子孙的风骨!”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
“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子孙!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以金钱为尊,视人命如草芥!这就是你们交给朕的答卷吗?!”
“先祖息怒!”
赵德龙和所有赵家人再次跪倒在地,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们感受到了那股来自血脉深处的帝王之怒,那是足以让天地变色的力量。
山谷里的风开始呼啸,天空也暗了下来。
我毫不怀疑,只要嬴政愿意,他一个念头,就能让眼前这些人全部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但,嬴沉寂了许久,最终,那股滔天的怒火,还是缓缓平息了。
他看着这群吓得面无人色的后人。
“罢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
“两千年了,沧海桑田,人心易变,朕不怪你们。”
赵德龙等人闻言,都松了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
但嬴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如坠冰窟。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朕,罚你们,为朕的功业,做一点贡献。”
嬴政的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北方。
“朕的长城,还好吗?”
赵德龙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回禀先祖,长城……长城如今是世界文化遗产,国家每年都会拨款修缮,保护得很好。”
“是吗?朕刚才路过,看到几段野长城,早已是断壁残垣,与乱石无异。”
他的声音变得不容置疑。
“朕命你赵氏一族,在一个月之内,变卖所有非核心产业,以及你们名下所有的奢侈品,包括但不限于豪车、名表、珠宝、古玩。”
“这些钱的唯一用途,就是配合国家,修复和保护所有现存的长城,尤其是那些尚未被开发的野长城。”
赵家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肉痛的表情。
变卖所有非核心产业和奢侈品,这是要挖掉他们大半的身家!
但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嬴政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还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赵天昊身上。
“至于你。”
“从今日起,你,还有你们赵家所有核心成员,都给朕去长城脚下,当义工。”
“不带随从,不带助理,和所有普通的志愿者一样,亲自参与修复工作。”
“搬砖,砌墙,清扫,所有脏活累活,你们都得干。”
“为期,十年。”
“十年之内,谁敢中途逃跑,或是有任何投机取巧之举……”
嬴政的声音冷了下来。
“朕,会亲自去你们的梦里,与尔等……彻夜长谈。”
8.
十年!
还要亲自去搬砖砌墙!
这个惩罚,对于赵天昊这些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来说,简直比死还难受。
赵天昊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想要求饶,但在接触到嬴政那冰冷的眼神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德龙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次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德龙,替我赵氏全族,谢先祖不杀之恩!”
“谢先祖再造之恩!”
他很清楚,这个惩罚看似严厉,实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钱没了可以再赚,可要是命没了,或者惹怒了这位先祖,让整个家族万劫不复,那就什么都完了。
而且,他更看重这个惩罚背后的深意。
这是要磨掉他们身上的浮华之气,让他们重新找回祖先的血性和精神。
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救赎!
“都听明白了?”嬴政淡淡地问。
“听明白了!我等一定遵从先祖法旨,绝不敢有丝毫违逆!”赵德龙带着全族人齐声应道。
“滚吧。”
嬴政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群苍蝇。
赵家人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互相搀扶着,狼狈地回到了各自的车上。
赵天昊是被他爹赵德龙像拖死狗一样拖走的。
临走前,赵德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对我重重地鞠了一躬。
很快,那支豪华的车队便掉头离去。
山路上,再次恢复了宁静。
只剩下我和我的五菱宏光,以及那满地的狼藉。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红色钞票,摇了摇头。
嬴政在车里开口了。
“沈决。”
“先生,我在。”
“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打扰他。
我走到路边,点了一根烟。
今天这事,闹得可真够大的。
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帝王,在二十一世纪,教训了一顿自己不成器的后代。
这要是说出去,谁信?
我抽完一根烟,回到车上。
嬴政靠在座椅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似乎在消化着这两千年时光带来的巨大冲击。
他看到了科技的昌盛,也看到了人心的不古。
看到了江山的壮丽,也看到了子孙的堕落。
这种复杂的情感,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
我没有催促他,只是安静地发动了汽车,继续我们未完成的旅途。
五菱宏光驶过刚才的事发地,碾过那些被遗弃的钞票和赵天昊掉落的门牙。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山路上。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嬴政的脸上,给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许久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和深邃。
“沈决,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
“先生何出此言?”
“朕当年焚书坑儒,严刑峻法,求的是千秋万代,一个声音。可到头来,二世而亡,江山易主。”
“朕今日放过这些不肖子孙,罚他们去修长城,是希望他们能找回祖宗的魂。可十年之后,他们会不会变本加厉,更加不堪?”
他的声音很迷茫。
我沉默了片刻,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路。
“先生,时代不同了。”
“以前,您是天,您说的话就是圣旨。可现在,人人都可以是自己的天。”
“您罚他们去修长城,不是为了让他们变回秦人,而是让他们明白,他们首先是华夏人。”
“明白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是无数先辈用血汗换来的。明白自己身上的血脉,传承着怎样的荣耀和责任。”
“至于十年后他们会变成什么样,那是他们的造化。您已经给了他们机会,路,终究要他们自己走。”
我说完,车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过了很久,嬴政发出了一声轻笑。
“你小子,倒是比朕那帮后人,看得通透。”
他的语气里,多了一些释然。
9.
尘埃落定。
嬴政完成了对后辈的惩戒与教育,心结似乎也解开了一些。
他对这次的微服出巡,也失去了大部分兴趣。
“回吧。”
他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道。
“先生,不再多看看了?这大好河山,还有很多地方值得一去。”我劝道。
“不必了。”嬴政摇了摇头,“看了也是徒增烦恼。有些东西,还是留在记忆里比较好。”
我明白他的意思。
眼见为实,有时候未必是好事。
我调转车头,载着这位千古一帝,踏上了返回地府的路。
任务顺利完成,将始皇帝安然送回皇陵寝宫。
临别前,他叫住了我。
“沈决,此次出巡,多谢你了。”
“先生客气,职责所在。”
“你不仅让朕看到了两千年后的江山,也让朕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有待重塑的后世。”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欣赏。
“你是个不错的小子,比朕那个不成器的后人,强太多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朕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他从宽大的袖袍里,摸出了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我。
令牌非金非玉,入手温润,上面用古朴的篆文刻着几个大字。
“天下第一巡游使”。
“这是……”我有些疑惑。
“此乃朕的巡游令。”嬴政解释道,“持此令,三界之内,任你巡游。上至天庭,下至九幽,无人敢拦。”
我心里一惊。
这令牌的权限,也太大了吧!
这不等于给了我一张可以在三界横着走的通行证?
“先生,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朕赐予你的,你就拿着。”嬴政的语气不容置疑,“朕的后人不成器,朕的江山,以后就由你代朕,多多巡视吧。”
我只好收下令牌。
“还有。”嬴政又说道,“你那辆铁皮车,也该换换了。”
他拍了拍手。
寝宫的阴影里,缓缓驶出一辆造型奇特的座驾。
它通体由青铜打造,车身布满了精密的机关和云纹,车轮是两个巨大的风火轮,车头是威武的龙头造型。
这玩意儿,与其说是车,不如说是一架战车。
“此乃公输班为朕打造的机关飞车,名为‘驰道’。日行十万里,可上九天,可入四海。”
公输班,就是鲁班大师。
我眼睛都直了。
鲁班大师亲手打造的机关飞车!
这玩意儿要是开出去,什么兰博基尼,什么法拉利,全都是弟弟!
“多谢先生厚赐!”我这次没有推辞,乐呵呵地接过了飞车的钥匙。
那钥匙,也是一块小小的青铜令牌。
“去吧。”嬴政挥了挥手,“若有闲暇,可来此地,与朕对弈几局。”
“一定!”
我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迫不及待地跳上了我的新座驾。
机关飞车内部空间宽敞,装饰古朴而奢华。
我将令牌插入卡槽,龙头双目瞬间亮起红光,车身下的风火轮开始旋转,带起一阵狂风。
“轰!”
飞车化作一道流光,冲出皇陵,直上云霄。
我开着我的新座驾,在地府的黄泉路上兜了一圈,引来了无数鬼差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回到运输部交差,判官看到我的新车,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听我讲完这次任务的经过,他拍着我的肩膀,感慨万千。
“沈决啊,你小子,这是要一步登天了啊!”
我笑了笑,把“天下第一巡游使”的令牌往桌上一拍。
“以后大单子,多给我安排点。”
“毕竟,养车……也挺贵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