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玄幻小说很火爆,这本登仙人就写的非常精彩,作者是少放点花椒,主角是王七火火,讲述了:五百年来,仙峰之下的求道者,都未曾使隔仙门打开哪怕一丝门缝。布满青苔的登仙梯上,早已看不见上一个登仙人留下的脚印。王七车祸后,穿越到了这个人命如草莽,平民如蝼蚁的世界里。应当如何面对,亲人朋友的相继离
第1章 这个开局有点不会啊
我叫王七,家中排行第八,按照村落里的“习俗”,我本应该叫王八。但在我未出生时,家中老七便已夭折,也可能是因为王八这个名字确实太难听,于是我顺理成章的继承了老七的名字。
我有四个姐姐,两个哥哥,当然这里没有算上原本的老七。据大姐后来回忆,四姐和五姐是在我一岁那年卖给了大户,据说还是村长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找到可靠的大户人家。当时村里很多年龄相仿的小姑娘都跟着被卖走了,说是到了那边,就是做普通的仆人丫鬟,那一年我这两个姐姐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一岁。
同年不久,村里路过一支军队,赶往边境支援边关,二哥,三哥和父亲就这样一起被抓了壮丁,临走时父亲让母亲不用担心,说是花了大价钱打点,到了前线只负责在后方运输粮草,不用真的打仗,运气好年底就能回来。
六姐是在我快要三岁的时候送了人家,是隔壁村落的一对夫妇,多年未生一子,大概率是没了生育,几经介绍下,这对夫妇拿着三袋大米,在我母亲面前跪了很久,于是家里只剩下大姐母亲和我。
在我三岁那年的某一天,下了一场极大的雨,我望着屋外的狂风暴雨,忽然一阵恍惚,在踉跄了几步之后,一段记忆开始涌入我的脑中。
记忆的最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和今天的雨很像。我正开车去往公司,可突如其来的暴雨,即使是将雨刮器调到最大,也没什么作用。于是我打开警示灯准备靠边,此时天空传来一股巨大的雷鸣声,这雷鸣声竟是震得我有些头晕目眩。而后就是困,特别的困,眼皮也跟着越来越沉。
我想要睁眼,却始终办不到,我听到了汽车碰撞的声音,后来又好像听到了警笛声。但意识已经很模糊了,我分不清这警笛声是消防车,还是救护车的。渐渐地,我陷入了沉睡。
记忆在这一刻便截止了,当我恢复这段记忆后,眼前的景象便已是这般世界。仿佛睡了一场没有梦的长觉。
这,这是穿越?我是穿越者?还是说我夺舍了这个小孩?
直觉告诉我,我还是我,我也是我,所以我应该是穿越了,然后又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可是别人穿越,要么是系统外挂,获得绝世秘籍,要么有高人指点,或者废材少爷,强势逆袭。
我这却穿越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像啥也不沾边,这个开局,有点不会啊!
这年年底,全家人都没能盼回父亲和两个哥哥,我开始知道为何父亲要将两位姐姐卖去大户了。
到了来年春天终于来了消息,几乎所有村民都集合到了村头的告示栏。
两位身穿灰黑色盔甲的官差下马贴了两张黄纸告示,随后便和村长说了些什么,村长听完倒坐在了地上,开始哭诉起来:
“一个,真的一个都没活着回来吗?”
村民们围着告示,嘈杂声逐渐多了起来,而后便是哀嚎声四起。
“不是说不去真的打仗吗?怎么就回不来呢”娘念叨着,已是满眼泪花,大姐抱着娘也已泣不成声。
而我因为当时太小,对这个世界的父亲和哥哥几乎没有任何的记忆。
我难过,但更多的还是为活着的大娘和大姐而难过。
随后官差拿出一张文件,参考着上面每户参军的人头数,开始发放抚恤金。娘和大姐领取抚恤金后,和其他人一样,守着告示久久没有散去。
告示的大致内容是父亲他们在前线战死,因尸首太多,且大多无法辨认,所以被埋在了前线的英雄碑,告示的最后一排写着,大叶村免去税收五年。
其中英雄碑,和免去税收五年,几个字写的格外大。而父亲和哥哥们是如何战死的,告示里并有提及。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异世界过了六年,白天跟着母亲和大姐在地里忙活,下午就背着背篓到山上割草,有时也会跟着大姐去更深的山里采一些平常的草药。
如果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有可能会好一点,但现在一对比,实在是太累了。特别是这方世界的夏天,太阳那叫一个毒,wifi空调冰西瓜的感觉,我已经快忘了。
当然我也并非完全的坐以待毙,我依然坚信,既然我穿越过来就肯定不会如此碌碌无为。
什么系统师傅之类,什么绝世宝物,还有绝色仙子以身相许的桥段,总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触发。
所以,常常一到晚上我就怀着遭遇奇遇的心情,偷摸出门。然后在附近的山林,河流里瞎晃悠。东也瞅瞅西也看看,结果当然是啥也没有。
不过作为年龄只有个位数的我来说,平时晃悠的地方最多也就是方圆几里。毕竟走远了,对小孩身躯的我来说,有些吃不消,而且风险也太大。
我也暂时以搜索范围还不够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又是在外晃悠一圈后,一无所获的一个傍晚,我刚走到屋里,就听见大姐房间,隐隐传出抽泣的声音,这哭声明显是故意压得极低,我忍不住好奇,靠近了门外。
“小七睡着了,娘要开始了,别哭了,娘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娘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由于每次我都是偷摸出门,娘见我房里没了动静,便以为我睡着了。
接下来便是大姐的一阵沉默,这种氛围好像不太对劲,好奇心更胜的我,不自觉的就偷瞄了眼门缝。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我差点没叫出声来。
屋内,娘正拿着剪刀对着大姐的右脸,大姐则是用手捂着嘴,嘴里好像含着麻布,表情非常害怕却又算不得惊恐。
我正想要开门制止,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已经伸出一半的手,又犹犹豫豫的缩了回来。
这大概算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做的最错误的一次决定吧。很多年以后,我依然对此耿耿于怀。
就这样,娘的剪刀,在大姐的脸上重重的画下了两笔,呈现出一个不规则的八字。
而后,娘把准备好的酒洒在了大姐脸上的伤口上,又帮着大姐捂着嘴,我听到了本应尖锐而透过麻布后,变得闷沉的惨叫声。
接着便是缝合伤口,看到这我已不忍再直视,回到被窝里我第一次在这个异世界里哭出声来。
这一次对我来说,相比几年前的那场噩耗,来得更为深刻和直接。
我想起不久之前,在路过张婶门口时,不经意间听到的闲聊。是张大婶说她前些年进城的事儿,我想着能多了解这个世界也是好事。于是就坐下听她聊了起来。
当时只是觉得大多事都是她吹牛逼的,最后也没有什么有价值营养的东西。可有件事还是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说那会她经朋友介绍,去城里给人做短工时,遇到好多其他乡下来的妹子,要不是男人打仗死了,就是家里过不下去了。
这些大妹子,但凡是年轻一点的,这脸上啊,都给划拉了几道口子。我现在都还依稀记得张大婶当时的口吻,一边说,一边还叹息着。
我和一旁的吃瓜群众都好奇的问为什么。
张婶故意停顿了会,卖了个关子才缓缓告诉我们,是因为乡下来的人,没有靠山。以前还好一些,这些年常年打仗,来城里的人也多了起来,就有些当地恶霸开始使坏了。
威逼利诱,各种下套,骗你签卖身契,最后不是被送去青楼妓院,就是被拐去做通房丫鬟。最惨的是,去那种地方,自己是赚不到银子的。要是不听话,还少不了几顿鞭子。
所以干脆啊,很多年轻漂亮的乡下妹子,进城前直接把脸给划拉了,省事。要是我当时再年轻一点的话,肯定就着了道了。
半个月后大姐走了,领头的就是张大婶。一起走的还有几个年龄相仿的村里姐妹,脸上都是横七竖八,大姐走之前抱着我时,故意压低了头,好像这样可以让我看不到她脸庞上的伤疤,她笑着说:
“小弟最乖,要听娘的话,大姐年底就回来看你,带你最爱吃的梨儿。”。这一年我大姐十九岁。
当天夜里我在漆黑的房间,平躺在床上,好像看到前世天花板的灯光渐渐由明亮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