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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忆
那是入狱第四日,天牢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司倾一直在想就凭秦昊一人断然不可能撼动整个司家,却也想不通是是谁与司家结下了如此大仇恨,要以灭门之罪报复司家。
这日,司倾如常靠在墙角思索心中疑惑。感觉到门外有光影闪动,便反射性看向门外,便见着衙役带着两名女子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穿着簇新的蓝色刺绣百褶长裙,外面罩着白色纱衣,梳着一个堕马髻,手里拿着一个水绿色绣着夏荷的团扇挡住口鼻,眼中满是嫌恶之色。
两人目光交接的刹那,李悦兰敛去眼中的情绪,换上了她一贯的笑脸,摇着团扇,示意衙役将司倾带到一间空着的牢房。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司倾脑海里涌现的记忆让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半年前兄长司璟因为冲撞成裕王进了牢狱,她和父亲四处求情未果之时,只能去求助李悦兰,毕竟她的胞弟可是朝中新贵,颇受皇家赏识。
记得那时,她说救人可以,但条件是让司倾主动放弃正室之位。入府以来,李悦兰都是不争不抢的做派。没想到,她的野心一朝展露,要的便是司倾侯府主母之位。
那时买通的衙役传来消息,说司璟在狱中日益遭受非人的折磨,已经奄奄一息。即使心中煎熬,司倾也不得不向李悦兰妥协。对于她自甘为妾这件事,秦昊和侯府众人都秉持着默认的态度,毕竟司家每况愈下,带给永安侯府的只有拖累,李家却不一样。
按照李悦兰的吩咐,两衙役将司倾带到了一个空着的审讯室,一左一右押着司倾。李悦兰也带着丫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前几日日避而不见,今儿又将戏演到了天牢,不去鸣春楼唱戏真是可惜了。”省去了你来我往,司倾直接讥讽道,看向李悦兰的双眸透着冷意,压抑多时情绪也迎来了爆发。
见司倾如此,李悦兰抬手制止要为自己辩驳的丫鬟,挑着眉,摇着扇,反笑道:“妹妹只是关心表姐,来看看是否适应?”
“你关心我?”司倾细眉一挑,满眼嫌恶。
“做妹妹的自然是一直都关心着表姐的。”
司倾给气笑了,目光却死死锁在李悦兰身上,似要盯出洞来。
“呵,少在这里猫哭耗子,今日之耻,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秦昊。”
闻言,李悦兰轻摇团扇,反而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肆意,语调戏谑。
“这能怪谁?只怪你司倾占尽各方宠爱,明明是个天之骄女,奈何愚蠢至极。司家一朝失势,侯府主母之位与其为他人做嫁衣,不如便宜你表妹我。毕竟,这也是你欠我的。”
司倾没想到李悦兰竟能说出如此狼心狗肺的话,这几天始终平静无波的表情开始出现皲裂,满脸不可置信,怒火中烧。
“欠你的?你摸着你的良心,我以前把你当亲姐妹看待,何时亏待过你?而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话音未落,李悦兰就似被戳中痛脚一般,猛地看向司倾,鬓边步摇摇曳不止,开口却道出了心底积压多年的怨恨。
“待我不薄?你以为你是谁?司家嫡出小姐?幼时,你凭什么占尽我父母的宠爱?只要有你在,我和弟弟始终不如你来的重要,处处都要相让与你。你是司家的女儿,就应该理所应当的享受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吗?”
言辞愈发激动,李悦兰不禁站起,径直走向了被控制住的司倾,用手狠狠的捏住司倾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指尖鲜红的蔻丹格外醒目。
“除了投了个好胎,降生到司家,你明明什么都不如我。年幼时,我父母从不吝啬对你的夸奖,可我和弟弟却要费尽心思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长大后,即使我名声在外,享誉无数,却也始终不敌世人对家世背景的考量。无论我做的再好,你始终都会压我一头。可是,后来我就想明白了,只要司家毁了,我们李家取而代之,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话音未落,秀丽的面容便因过激的情绪而变得狰狞了起来,眼底癫狂之色四溢。
司倾愕然不语。
李悦兰见司倾愣神,松开了手,整理整理自己袖口的褶皱,换上自己一贯的笑意,施施然坐回椅子上,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淡淡开口:“那些陈子麻辣谷子的事儿我也不想再谈,我今儿来,就是怕表姐你在牢中消息闭塞,特地来告诉你几个好消息。”
“第一个嘛,就是我既然说过会救你们的,自然说到做到,大表哥两日前就出狱了。”
不理会司倾眼中的惊恐,李悦兰继续残忍开口:“不过啊,我也就动动嘴皮子的功夫,你们真正感谢的还是成裕王殿下。”
听到提起成裕王,司倾瞳孔猛缩,面上一片灰白。“成裕王”三个字几乎压得司倾喘不过气来。
半年前说是司璟冲撞了成裕王,不过是皇家为了掩盖他当众出言羞辱调戏,反被司璟打伤的丑闻罢了。即使人人心知肚明,却也犯不着为此扯下这块遮羞布,触怒天颜。
一想到自己兄长被成裕王带走,司倾忍不住背脊发凉。
“第二个好消息就是派去青州城捉拿司家余孽的官差已经回京复命了。我听侯爷说青州城的司家余孽在听闻姑父的罪行后,自觉无言苟活于世,连同仆从一百余人,皆以自焚,无人幸免,景鸿书院多年基业毁于一旦。”李悦兰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言语之时,神思雀跃。
“第三个消息嘛,虽说司家是犯的是灭九族重罪,李家和侯府难免被牵连。为此啊,我父亲已经将你那短命母亲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了,侯爷也托我给你带了休书。皇上感念我们两家忠心耿耿,大义灭亲,并未怪罪呢。”
话音一落,瞧着司倾尚未回神,就知此行目的已达到,李悦兰敞开双手,放声大笑着离开,像是积压在心中的阴霾顷刻间散去。
前世李悦兰只知年幼时李氏夫妇对司倾极尽宠爱,却不知何为捧杀。在李氏夫妇刻意的保护下,司倾养成了格外天真幼稚、软弱无能的性子。
这样,前世的司倾才会在踏青偶遇秦昊时,面对他刻意的接近与撩拨而毫无招架之力;才会不顾父兄阻拦,利用他们对自己的愧疚,以死相逼他们同意秦昊的求亲;才会在父兄有难时,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
父兄惨死,家族覆灭,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前世亲人逝去的悲痛裹挟着无穷无尽的悔意不可遏制地奔涌而出,冲击着司倾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倾儿,倾儿,倾儿妹妹。”林新月见司倾脸色越来越苍白,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由得着急了起来,用手摇晃着司倾的肩膀。
司倾许久才回过神来,捂着胸口,心中撕裂般的疼痛逐渐散去,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息了下来。
“姐姐,我没事,只觉得人多,有些喘不过气。”司倾回头,朝林新月露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怎么就没事了?”林新月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安慰司倾,手上也不停地用帕子为司倾擦拭着汗水,“你且再等等,笄礼马上就要结束了。”
司倾点点头,见这儿的动静已经吸引到了其他宾客,两人也不便再有动作,林新月只好暗中为司倾一下一下顺气。
好不容易熬到了笄礼结束,宾客四散游玩,等候晚宴,林新月招呼着一众丫鬟,想要将司倾带到客房休息。
路过了一个池塘时,从小路的另一头出现了几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