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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最新章节阅读龙傲天小说在线免费阅读

经典玄幻小说火爆上线,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是由作者暗月行所著,主角是龙傲天,讲述了:绑定【龙傲天的原配】系统后,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温泅雪想体会一下谈恋爱的乐趣,于是绑定了一个叫【龙傲天原配】的穿书系统。系统表示:【谈恋爱找我们龙傲天就对了——龙傲天他魅力无穷,所到之处人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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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2章

凌诀天走向风雪中的苏枕月。

温泅雪也背对着,远离那扇门。

身上那件凌诀天亲手披上的白狐裘,在他拥抱凌诀天的时候就滑落脚下,他回头看了一眼。

温泅雪不喜欢皮毛制品,但,凌诀天好像忘了。

温泅雪眉睫一顿,想起,这件白狐裘,和苏枕月身上的……很像。

吃饭的时候,苏枕月笑着问温泅雪:“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并不陌生,我们曾经见过吗?”

温泅雪说,没有,这是第一次。

温泅雪见过凌诀天所有的好友,但,的确没有见过苏枕月。

只是,青檀小楼这一天比过去十年都热闹。

就在今天,在凌诀天和苏枕月回来前的白日,结界来过几波访客。

这些访客,当然是凌诀天的好友们。

青檀小楼身处结界之中,只有凌诀天和他的好友知晓位置。

凌诀天的朋友,不喜欢温泅雪。

甚至可以说,厌恶。

可他们都是凌诀天最好的朋友,为了凌诀天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连他们不喜欢温泅雪,也是为了凌诀天。

因为,温泅雪是个——

在凌诀天少年落难式微时候相识,以道义相胁,迫使凌诀天和他结为道侣,从此负担他一生的,人品卑劣的药罐子;

资质奇差,即便凌诀天提供源源不断的资源,也只到炼气二阶的平庸无能之辈;

废物到吃再多的筑基丹,每次筑基也都会渡劫失败,反复境界倒退,最后只能修行到炼气二阶为止;

但因为道侣共享寿命,所以可以心安理得,倚赖已经成为半神的凌诀天,得以长长久久活下去的,废物吸血鬼。

……

温泅雪一直都知道凌诀天的友人们讨厌他,以至于就算源源不断地送药和物资来,这么多年他们也从未交谈过一字半句。

但在此之前,他并不明确知道,他们为什么讨厌他。

直到,不久前温泅雪第一次主动走到小楼的结界边缘,伸手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衣角。

问:“阿凌什么时候回来?已经三个月了。”

对方原本是不耐烦的,之所以没有头也不回离开,因为知道温泅雪身体极度脆弱,所以没有大力挣开。

过去曾经被温泅雪试图搭话过的人,都是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冷漠离去,温泅雪才知道的,他们讨厌他。

但是,当对方回头,穿过结界的白雾看见,或许是因为修为低微,看不穿雾气,因而乌黑的眼眸毫无焦点,静静望来的温泅雪时——

在一片小心翼翼的屏息抽气声和漫长的寂静后,那个人的态度……变了。

礼貌,温柔,善良,以及,诚实,有问必答。

甚至,殷勤主动。

……

温泅雪在见苏枕月之前,就了解了苏枕月许多的事。

凌诀天这些过去厌恶温泅雪,现在诚实友善的友人——这样的友人有三个,在含蓄委婉地解释为什么那些人讨厌温泅雪的同时,每一个也都告诉温泅雪,苏枕月是谁。

苏枕月,是修真界京都著名的苏家的少主。

是和凌诀天,彼此拼尽性命去救的挚友知己。

和凌诀天指腹为婚,本该青梅竹马,却因为灭门惨剧、误会,一次次分离。

又一次次命运般的交集。

他们是,彼此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

“……如果不是你已经和凌诀天结下道侣契约,他们早就误会解除,在一起了。”

“……如果有解除道侣契约的办法,你能成全他们吗?”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放手,我同样可以让你安全地活下去,和现在一样。”

“……所有人都会感激你。”

虽然过程中的说辞细节略有不同,但每个人最终都这么说。

温泅雪平静地说:“你误会了,他们只是很好的朋友,我才是阿凌的道侣,他爱我。”

沉默。

他们,摇头,苦笑,或叹息。

看着他的眼神怜悯不忍,就像他在可怜地自欺欺人。

但,有一个人说:“你问过他吗?你可以亲自问问凌诀天,问他心里最爱的人,最重要的人,是不是你?毕竟,旁人再多的猜测,都不如他本人来得更正确。他今天就会回来。”

于是,温泅雪今天问了。

咚,咚,咚。

温泅雪回头。

那扇几个月也不会被敲响的门,在今夜的雪夜里,第二次被敲响了。

不轻不重,礼貌,疏离,和凌诀天敲门的频率一样。

这个结界,这扇门,只有凌诀天一个人能进来,会敲响,现在还多了一个苏枕月。

温泅雪起身,第一次在对方开门之前从内部打开门。

乌黑雾蒙的眼眸里盈着清澈的蜜一样的笑。

像初夏凌晨,第一缕穿过海面的阳光,照在山谷间。

山谷之中开遍金色盛着露水柔嫩的花,一半被照彻,一半黑暗,湿漉漉的,晦暗的明媚。

看不清,只是,漆黑又灿然。

门开了。

不是凌诀天,也不是苏枕月。

门外站着一个浑身包裹在黑暗里的人,戴着斗笠,背着一柄黑红无鞘的长刀。

那把长刀像是摄去了所有的天光雪色,在他身后,世界晕成一片漆黑危险的风暴。

恍惚间,世界颠倒,雪是黑的,那个一身黑衣的人是白的。

“打扰……”

低哑的声音一经出口,让人像是身处黑暗的冰窟里,打从心底里发寒、生畏。

“……风雪太大,我迷了路,借屋檐一避。”

对方意外的礼貌,声音低哑,但并不老朽,反而年轻。

特别的声线,初听叫人下意识蹙眉,听完之后却又忍不住想再多听几句。

“喵嗷。”

在他的脚边,一只狸花猫悄然蹲在那里,仰头看着温泅雪。

温泅雪不再笑,乌黑清澈的眼眸回到之前的幽静,看着门外的旅人:“风雪太大了,屋檐没什么用,进来吧。”

浑身漆黑的旅人静静站在外面,没有出声。

狸花猫站起来迟疑了一下,尾巴催促一样轻轻地扫了一下对方的靴子。

一阵寒风袭来。

“咳咳……”温泅雪再一次因为寒气咳嗽,他掩唇,别过头,“进来,把门关上咳咳……”

进屋,关门。

神秘的旅人站在门内,安静不动,像一棵树,一尊雕像。

黑色斗笠下,他似是垂着眼,没有看温泅雪一眼,但任由打量。

在他的旁边,那只狸花猫以一模一样的姿势蹲踞着。

温泅雪认得这只狸花猫,半年前它曾经意外闯进结界,霸占了小楼外面。

这只凶戾的狸花猫在大雨天被放进来后,也和现在一样,安静乖顺地贴着门,垂着眼睛任由温泅雪观察,评估它的危险性。

神秘的旅人当然和这只狸花猫不一样,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神秘而危险。

虽然他背上那柄惊魂一瞥的刀,此刻已经看不见。

但他的人比他的刀更危险。

可是,温泅雪好像真的看不出来。

他径直回到桌前,摆弄一串风铃花,并不在意那个旅人和那只猫。

风铃花是凌诀天一位叫不谛僧的友人,送温泅雪的法器,可以即时沟通。

也是不谛僧告诉温泅雪,他可以直接问凌诀天要答案。

温泅雪摇了摇风铃花。

但对方似乎在忙,没有及时接通。

屋内便安静下来。

温泅雪侧首抬眼,看向那个危险但规矩的神秘旅人。

看了那只同样规矩的狸花猫一眼,温泅雪问:“你饿吗?要吃东西吗?”

对方没有说话,靠着门,一动不动,好像在闭目养神。

只露出一截苍白干净的下颌,有一种清冽的冷淡感。

温泅雪没有在意,他上次给这只狸花猫做猫饭之前,对方也没有说它要吃。

温泅雪将剩余的食材炮制了一下,用剩余的灵米炒了时蔬,一分为二做了处理。

“做好了,吃吧。”温泅雪将一大一小两份炒饭放在餐桌,轻轻推到桌子的两边。

狸花猫自觉地跳上椅子,两只爪子搭在桌上开始吃起来。

神秘旅人没有动:“你有什么东西想要?”

声音低哑,平静,古井无波,却说不出的孤洁尊贵。

比凌诀天更孤寒,冷僻,没有凌诀天的凌厉倨傲和压迫力。

两次咳嗽,加上做饭耗费了太多体力,温泅雪倦怠似地垂了睫毛。

他想了一下,轻声说:“需要回答一个问题,前情稍显冗长,你可以一边吃,一边听我说。”

神秘旅人走到桌前坐下,拿下了斗笠。

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肤色比温泅雪还苍白几分,像是从未见过太阳,左脸靠近眼尾和颧骨的地方带着一道红色的伤痕,从未好好医治过一样。

但,十二分英俊。

超出的两分,一分是伤痕赋予的特别的魅力。

一分是他气质里沉静的冷寂。

黑的衣,苍白的皮肤,分明年轻,又好像已经活了很久很久的气质。

温泅雪仿佛看到一座冷冽的,阴煞而清澈的寒玉之山,埋剑之冢。

山上有短暂暴虐的杀戮,和更久远的沉寂,周围是深不见底、无边无际的海,在无光的黑暗苍穹之下。

“很好吃,是我吃过的东西里最好吃的。”

从敲门到坐在这里,旅人的目光始终微垂着,不知道是礼貌,还是单纯毫无兴趣,没有看温泅雪的脸一眼。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平静,神情沉缓,内敛笃定。

但,却更像是在说:这是一柄极好的武器。

温泅雪静静地看着他:“嗯,谢谢。”

他吃饭的速度很慢,好像它们的确是世间难得的珍馐,值得分外的专注。

这让这位神秘的旅人有一种特别的从容贵气,有别于任何世俗繁文缛节的定义。

那只狼吞虎咽的狸花猫看到他,迟疑了一下,轻轻甩着尾巴,也吃得优雅了一点。

“你可以开始了。”对方说。

于是,温泅雪讲述了这个,综合了凌诀天的多位友人,他自己今日亲眼所见,多方视角的关系。

然后,问:“他爱我吗?还是爱苏枕月?”

旅人没有回答,他沉默了一下,或许是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美得近乎仙灵的青年,也会像个世俗的为情所困的恋爱脑一样,执著于一个男人爱不爱他。

“答案对你很重要?”

温泅雪看着他:“嗯,很重要。”

“有多重要?你的回答,决定了我会怎么回答。”

温泅雪乌黑的眼眸静静的,一瞬不瞬,语速平和:“一个农夫,耗尽他的一切,用一生种一片花田,终于花田开满了花。但是,所有人都说,花田里没有花,农夫看见的花都是另一个农夫地里的……农夫的一生即将结束,花田可以不开花,这些花也可以不属于农夫。但他至少该知道,他种的花,去了哪里。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旅人已经吃完了,放下筷子。

抬眼,他用一双浅灰色瞳孔的眼睛看着温泅雪,平静地说:“我不知道答案。”

温泅雪静静等待。

对方说:“但我可以,让你直接看到最真实的答案。”

那只狸花猫也吃完了,优雅地舔了舔爪子,绕着餐桌走到温泅雪面前趴下,尾巴有意无意扫过他的手腕。

温泅雪:“怎么做?”

旅人的声音依旧低哑冷静,但,连凶戾的狸猫吃饱后都会格外乖巧给摸,对方的冷淡错觉也有些温和:“我可以抓住你的道侣,你道侣的姘头,告诉他,在你和那个人之间,他只能救下一个,看他选谁。然后,你就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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