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味酒香写的我在妖魔乱世做人王火爆上线,主角是沈砚,主要讲述了:武道八百年,妖魔入侵,人道倾颓,沈砚得人道至宝,可得无尽传承!太一炼体,筑基第一!天方四旗,轮转无极!…………“若大夜弥天,以我身为炬火。” “若火焰将熄,当血肉铸城墙!” “不屈,不折!无我,无
第1章 梦境
“嘎!嘎!”
天空之中,阴霾的乌云密布,像是一张厚厚的大网,将整个大地笼罩着。
云层之下,不时会有长相狰狞恐怖的飞鸟发出尖锐的声音低掠而过,它们在寻找食物。
大地之上,曾经彰显文明的繁荣城市,此刻已然满是废墟。
四布在建筑残骸上的霉斑菌类,被一个个类人,却又不是人的血肉怪物肆意的踩在脚下。
文明已然崩塌了。
“我要死了啊……”
早已沦陷的城市废墟中,浑身干瘪,只剩骨架的苍老男人倚靠着残破的墙壁,望着身前的满目疮痍。
他知道,他快死了。
为了百里之外,尚未沦陷的大燕城池,也为了人族最后的希望。
他不惜以四品之身,孤身前来,阻止了数位三品妖魔的攻伐。
将他们死死的钉在了此地,不曾前进半步!
将将四品巅峰的他,生生燃尽了一切,只求极尽升华,再阻片刻!
彪炳的气焰在他身周环绕,一招一式之中,都似有龙象跟随,竟也打的那些三品王境妖魔节节败退。
可惜,人力有时而穷,这样的力量终究是他用命换来的。
此刻,他的命火燃尽,终究还是要死了。
“真是可惜啊……”
没能见到迷雾散去的那天。
“真是,可惜啊……”
此生未曾入三品,未以王境之血祭苍生!
“来吧,都来吧。”
他望着阴霾的天空,那些极速向他飞来的妖魔们,低声呢喃着。
像是情人耳边的低语,又像隐藏着最后的疯狂!
近了,近了。
你们也很想看一看吧……
老战友们。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那些曾经在他生命中,浓墨重彩活过的身影,似乎重新出现了。
他们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断点头微笑着。
这是他此生见过,最好的风景了啊。
“吾以玄雍将主之名,请诸位道友,随我,杀敌!赴死!!”
猛然间,苍老却又霸道的声线震彻苍穹,无尽的赤色光辉于虚空之中垂落而下,在他体内轰然爆发。
“那是!大燕龙虎气!!!”
“快退!他已穷途,我等无需与他换命!”
“来不及了!!”
那些王级妖魔望着那人身上光辉,勃然变色,纷纷向后疾退而去。
“轰!!!”
无比剧烈的爆炸声冲天而起,巨大的气浪似乎要将这天地翻覆!
方圆百里都被这场爆炸囊括其中!
“不!!!”
妖魔死前,最为绝望的嘶吼响起,却无济于事,纷纷被光芒透体,化作粉末烟尘。
而后,一道通天彻地的光柱直上星云!
这无比强烈的冲击,竟将这笼罩了天空整整二十年的迷雾冲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道道光柱,透过那迷雾窟窿,重新洒落而下。
“久违的阳光啊……”
你们看见了吗……
刺目的光影之中,男人微笑着,他的身影在慢慢消散,
那些光影也在消散着。
“别了,大燕。”
别了,诸位同袍……
“我无愧矣!”
“去休,去休!哈哈哈哈!!”
此战毕,人族可再得十年残喘!
终于,光影散落,阳光被迷雾重新掩埋,天地之中,只余空寂!
徒留下那一句,
他正在用全部的生命诠释的:
“愿我人族薪火,世代相传!”
……
……
“将主!!”
“将主!!”
百里之外,正在厮杀的人族城池。
宛若杜鹃啼血的哀鸣声,响彻这方天地。
所有人都看见了那冲天而起的巨大光影,他们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人族最后一位领袖,陨落了!
带领他们,给予他们希望的领袖,陨落了!
这样的噩耗,让无数正在浴血拼杀的人族将士心神不稳,险些被妖魔斩杀当场。
不过,他们终是胜了,在所有人不顾生死,戮力同心之下,胜了!
哀兵必胜!!!
……
“沈砚……沈砚!!”
他的意识无知无感,飘飘荡荡游弋在这未知的混沌之中。
飘啊飘啊。
恍惚之中,仿佛有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回荡,似要将他从那恢宏的梦境之中唤醒。
好吵啊,
真的……好吵啊!!
“闭嘴啊!!”
沈砚猛然站起身子,年轻俊朗的面目之上,俱是令人心惊的狰狞憎恨。
而他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张被他的异状惊骇到变形的面孔。
“我……”
这张熟悉的面孔当即将他从那仿佛心灵深处蔓延出来的烦躁暴虐之中拉扯了出来。
他低了低头,对于这样的局面,却自嘲的笑了笑。
“沈砚,你……没事吧?”
沈砚身前,刚刚那道将他唤醒声音的主人,不无担忧的看着他,轻声问道。
“没事,只不过……又犯病了而已。”
沈砚轻描淡写的说着这样让人担心的话。
他看着这张就算被他吓到也没有远离,满目都是担忧的姣好面容,下意识的仰了仰头。
“你怎么又来了?”
瞬间,冷淡的话语让那清丽面容上的复杂表情,统统凝固。
“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是你的……姐姐啊。”
女子强笑着,伸了伸手,试图如从前一般,轻抚沈砚的面庞。
“呵,姐姐?”
沈砚轻蔑一笑,目光直视所谓“姐姐”的眼睛。
连动一下躲避的想法都欠奉。
可在这样不带一丝情感的目光下,那只缓缓靠近的素手,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向前挪动一丝一毫了。
“倒是不曾想到,我还有个姐姐。”
“呵呵,呵呵,哈哈哈。”
沈砚嘲弄的看着她,这个自称是,也确实是自己姐姐的女人,突然大笑。
“真好笑啊,不是么?”
“当初因为我的病,那么决绝将我赶出家门的你们,如今到底是哪里来的脸,过来自称是我的家人呢?”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前线告急,要征兵了啊。”
沈砚以无比戏谑却又毫无波动的口吻,诉说着事实,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一样。
“而家中没有男丁的你们,突然想到了我,一个不过十岁就被你们赶出家门的病秧子。”
“一个本应该死在那年大雪的拖油瓶。”
“我说的对么,我的……姐姐。”
话音即落,女子的面容上,再也没有了那假意编织出的脉脉温情。
有的,只是被人拆穿之后的尴尬,难堪,以及被人说中心事后的恼怒,羞愤。
而这所有所有的情绪,在最后,都变成了一副冰冷恶毒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