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玄幻小说火爆上线,画魂少年是由作者三生白业所著,主角是风莫良,讲述了:天才少年潜修禁忌魂术,人做器,念做魂。世间万物魂生者皆可被替换魂魄成为傀儡,尸可控,阳魂亦可控。可谓是:一指画阴阳,魂动满乾坤。
第2章 银扇的来历
这本奇书的来历,他听鹰伯讲过,大概是鹰伯爷爷的爷爷从一个古墓中盗出来的。
那古墓里没有葬人,只有四具空棺摆在四个方位。墓室中间凸起一块圆形巨石,巨石上刻着眼花缭乱的纹路符号,一只红色木匣摆在上面,这本《魂道本纪》就是从中得来。
说来也怪,自从得了奇书后,任凭鹰伯的祖奶和祖爷再怎么努力,生下一男婴后,便连个蛋也挤不出来了。
鹰家几世单传,直到鹰落涧这一脉,却突然来了个断子绝孙,叫人想不明白。
风莫良捧着书,又翻了几页,直叹要命。这哪是字啊?简直就是抽象版的山水画!
“鹰伯,你的字真是巧夺天工!我这一双拙眼要是能早投胎几十年,亲眼看着你把它写完该多好!这样,我就能知道你写的是什么了。”
听着风莫良一番讥讽,鹰落涧倒是不以为意,起身走到房门处,转头道:“早饭我已经备好,你呆会儿过来吃,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与你交代。”
“等等!”
眼看鹰落涧说完就要走,风莫良赶忙喊道。
“把她带走,我害怕!”用手一指还立在原地的女尸。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鹰落涧不屑的咕哝一句。
食指中指并拢轻扣眉心,嘀咕了几句咒语,只见那女尸迈着步子,如同正常人一样,跟在鹰伯身后出了门。
风莫良长舒一口气,暗道死人是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还诈尸,这就叫人毛骨悚然了。
虽说平时也拿一些野畜之类尸体画魂做傀儡,并不觉得害怕,但毕竟人畜有别,也只有人类对同类尸体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
穿好衣服下了床,风莫良心想,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鹰伯居然主动做好了早饭,放在平时他想都不敢想。
来到厅内,一张古朴的方形木桌上,摆放着两碗白米稀饭,一碟咸菜,还有一碟炸豆腐。
“快吃吧!”鹰落涧招呼一声,自己拿起筷子先吃了起来。
四周扫视了一眼,没有看到女尸小倩,风莫良这才坐下来,要是吃饭的时候看着那么一具行尸走肉,他怕自己会把胆汁都吐出来。
“画魂术本就是与那死尸和魂魄打交道,你跟我这些年见得还少?现在怎么突然害怕了?”鹰伯喝了一大口稀粥,慢悠悠说道。
“人和野畜还是有区别的,给死人画魂我会有罪恶和恐惧感。”风莫良没有抬头,自顾自的夹着咸菜放入嘴里。
“那我这些年岂不是白教你了?”
“也许……以后……我会慢慢适应的。”
这话九分假一分真,反正时间还长,他到不急于做决定。
鹰落涧仰着脖子,一口气将碗里剩下的米粥灌入嘴中,然后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不说这个了。”
撂下碗筷,鹰落涧双手抱胸,双腿叠加,翘起一只脚来。
“今天黄道六神值日,诸事皆宜,不避凶险,一会儿你就走吧!”
风莫良一怔,今天就要走?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没想到鹰伯连日子都算好了,还找了个黄道吉日,似乎早有安排。
正要说话时,一只苍蝇顺着碗边寻味儿,风莫良用手一哄,却没想到给赶到了碗里,没来由的加了一道荤菜。
茅厕就在院里,这让风莫良不得不多想,他瞬间没了胃口,将碗向旁边一推,也不吃了。
“那我去哪里呢?”风莫良回问道。
鹰落涧微微一笑,说道:“启阳城东二百里有个修灵门派叫青崖台,虽然跟四大修灵门派相比不甚起眼,但好歹算是正规修灵道场,你就去那里吧!”
没想到离别来的那么匆忙,风莫良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望着鹰伯那平淡不惊的脸,他半猜半问道:“这是你早就计划安排好的?”
鹰落涧点了点头,自从半年前他察觉到风莫良灵脉觉醒之后,便已有了打算。眼下正值各派开山门收徒之际,时机正到。
“邪煞即将出世祸害人间,到时候世间将会是尸横遍野,白骨成山。你灵脉既开,修道炼法不求斩邪除祟,能安稳自保便可。”
邪煞?风莫良感觉一头雾水。
“这邪煞是不死之物,百年出世一次,三年之后便是下一个轮回,所以你要尽快修到更高境界。”
鹰落涧紧接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邪煞究竟是什么东西,但风莫良还是能从鹰落涧的神色中,隐隐能感受到,这必是一场人间劫难。
众生皆难逃,生死天难料。深吸了一口气,风莫良难以想象这未知的人间炼狱是何等景象,但心中已然有了紧迫感。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从厅门处传来。
风莫良扭过头,后背嗖的冒出一股寒气,刚吃进肚子里热粥瞬间凉了一半,就见小倩双手捧着一只木匣走了进来。
她毫无血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径直走到鹰落涧跟前,停了下来。
鹰落涧从小倩手中接过木匣,轻放在桌子上,又摆了摆手,女尸小倩转身迈着步子出了厅门,又消失不见了。
这女尸小倩被鹰落涧挖来后,衣物未换,妆容僵板,仍旧穿着下葬时的一身大红寿衣,脸上浓妆凄厉,真是大白日里活见鬼。
“鹰伯,这是……?”
风莫良看着桌子上的木匣,一尺长半尺宽,梨木雕花,挂着一把铜锁,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
这个匣子,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未曾听鹰伯说起过。
“时间太久,我都差点忘记了!”
鹰落涧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插入锁眼,一声清脆的金属扭动撞击声,匣子打开了。
里面是一把折扇。
白银扇骨,素锦扇面,展开后正中落字一个大大的“风”,另一面则是副水墨青山竹林图。
“这把银扇自收养你那天起,就在你身上,我虽未见过你父母,但想必定与此扇有关联。”鹰落涧说着将扇子递给了风莫良。
接过手里,素锦的扇布柔软光滑,冷银的扇骨透着丝丝寒意,虽然时间已久,但上面字画犹若新作。
触手的一刹那,仿佛接过了一段没有记忆的旧事一般,风莫良轻轻摩挲着,似乎能感受到那一丝至亲留下的痕迹和温度。
十六年来,他不止一次的问过父母身世下落,他也曾尝试想象他们的样子,这一切似乎在今天就要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