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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忽然成了香饽饽

马明宇深知猥琐发育的重要性,他也一再提醒自己做人千万得低调,尤其是自己才到这个诡异的世界。

没本事就算了,头上还悬着一把叫沈青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哪里有底气敢惹是生非啊。

可这世界的诡异之处不单单在自己遇到的事,更在于自己好像根本没得选,不管预先设想得有多好,结果一定跟自己的设想背道而驰。

如今的情况是,不想惹王老实以及他后面的四爷也惹了,只能在他们疯狂报复到来之前赶紧离开李家庄离开云秀山。

还没到家,马明宇就发现好些个婶婶大妈拢了衣袖在自家门前热火朝天地议论着什么,那股子高兴劲,似乎有啥大瓜可以吃?

看到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马明宇慢慢走来,婶婶大妈们终于停止了热火朝天的议论,全都诧异地盯着他看。

马明宇想低调地带了阿婆离开的想法被毫不留情地压制住了,在这么多双吃瓜眼睛的围观下带阿婆走,跟拿个喇叭宣布自己要离开李家庄有什么区别?

马明宇很头痛。

“哎哟,海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摔着了?”

这位大婶,我都以袖掩面了,就是不想提这事,咱能不能情商稍微高一点点,别人不想说的事就别问了?

还有啊,你别扯我衣袖啊,马明宇有点招架不住大婶们的热情。

“他婶别问了,孩子脸生皮子薄,你这么追着问,让海儿可怎么说啊?是吧,海儿,你这是怎么了?今儿个学堂发生了什么事啊?”

老姨,你说着不追问不追问,可一点没比大婶少吃瓜半分啊。

“哎呦,海儿回来了,正主回来了,他阿婆啊,海儿回来了……”

无端地扯了嗓子在马明宇耳朵边高声一嚷,给马明宇震得耳根子嗡嗡直响。

“他阿婆啊,海儿这是……”

马明宇立刻拦了大妈接下来的话,“今儿出门太早了,没留神脚下摔的,真是摔的。婶儿,可别让我阿婆知道,她老人家担心。”

马明宇从没想过门可罗雀的李家有一天会变得这般热闹。

“婶儿,你们这是有什么好事啊?”

问完了马明宇立刻后悔了,人家摆明了要吃自己的瓜,我还给人搭梯子……我这是打架把脑子打丢了吗?

所有婶婶大妈们面上立刻露出喜不自禁的表情,扯的扯衣袖,拽的拽胳膊,这会儿一点不在意男女大防了。

“海儿,别说婶儿事先没提醒你啊,二妮呢,是个好孩子,可这孩子比你大了好几岁呢,你可得考虑清楚了啊。你现在年纪还小,想不到那么长远,听婶儿一句劝,这事儿啊,急不得。”

“他三婶这话咋说的,二妮比海儿也不过大得三岁,这不刚刚好的年纪吗?女大三,抱金砖,海儿,这年纪正好啊。而且啊,二妮这孩子踏实厚道身体好……你们家毛妮儿啊,还小得很,怎么着也到不了毛妮儿哪儿去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二妮是亲舅妈,可这门亲事啊,还得海儿说了算。况且了,小个五六七八岁的算什么,海儿不会长大啊,毛妮儿不会长大啊?”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家阿婆可是开了口的……”

马明宇脑袋嗡嗡地被一群婶婶大妈推着跨进家门,刚踏过院门,就见一个憨厚的酱脸老汉赤了半边胳膊正当院子里劈柴呢。

想来这活儿也干了老长时间了,墙边整整齐齐码了半人高的一堆柴火。

这谁啊,做好人好事都做到家里来了?

酱脸老汉一见鼻青脸肿的马明宇,也没来得及掩饰面上的惊讶,举着半空的斧子都劈不下来了,“海……海儿……”

刚才那位大妈挥了挥手,“姐夫,歇会儿,海儿回来了,这不俩孩子都在,咱今儿个就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了,以后啊,有的是机会给海儿劈柴补窗盖屋顶的。”

马明宇万万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相亲居然是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进行的,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情况下进行的。

阿婆这个速度很快啊,说了要定亲事就真的定亲事了。

李家庄的人也真是热情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就已经上门帮干活了?

也不对,这根本不是相不相亲的事啊,自己刚惹了王老实和四爷,这时候能是相亲的时候吗?

这时候明明该跑路啊。

这个晚上,马明宇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跟好些个热情的婶婶大妈、从头到尾只知道低头干活一句话没说也没让马明宇瞧见她相貌的二妮、憨厚的酱脸老汉也就是二妮她爹吃了一餐极为热闹丰盛的晚饭。

憨厚的酱脸老汉很能干,劈柴一把好手,还能给马明宇正骨。

晚饭是这些婶婶大妈做的,当然,没少用家里的油,还将昨日的那一整块肉全都用完了。

马明宇觉得自己关注的点都十分小肚鸡肠鸡毛蒜皮,可他实在是不想在意其他事。

席间他们的高声争论甚至彼此互怼,马明宇一句没听进去。

这番热闹直到所有人都散去后,马明宇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

可是阿婆很高兴,高兴得一整晚都笑得合不拢嘴。

拉着马明宇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些“要对得起李家列祖列宗”、“开枝散叶好好过日子”、“二妮是个厚道孩子”、“毛妮儿还小,咱家等不起的”、“下一代应该是常字辈了,生个伢子就先叫常胜吧”、“当然了,生个丫头也可以,就叫常乐”之类的话。

马明宇一肚子想说服阿婆跟自己离开李家庄、离开云秀的话都被堵在嗓子眼这里,是自己给了阿婆希望,让她以为自己在云山学堂大有可为,让她觉得自己真心想在李家庄好好过日子。

马明宇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听着阿婆畅想未来,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了好些个。

其间还劝了马明宇好几句,二妮这孩子确实不是漂亮的孩子,可二妮一家人都实诚得很,想的都是好好过日子。

那些长得好看的姑娘,心气儿高得很,不会愿意好好待在李家庄过日子的。

终究,马明宇只是暗自叹了一口气,到底没能说出让阿婆跟自己漏夜逃跑的话。

他心中升起一种哀伤的侥幸,我从没见过阿婆能高兴成这样,就让阿婆高兴这一个晚上吧,一个晚上又能怎样呢?

今天晚上走和明天早上走,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么晚了,带着阿婆根本走不了,况且,我们还要打包一下行李呢。

明明家徒四壁一无长物,最后一块肉都被吃了个精光,可马明宇还是找了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不想让阿婆在最高兴的时刻打碎她的畅想。

这一晚,迷迷糊糊中马明宇明显感觉到阿飘对自己有些……满意或是赞赏,因为她给自己播放的画面跟以往几日都不同了。

前几日播放的画面都是与王老实们第一次照面的情景,反复重现,有时候还有分解动作,似乎在对马明宇进行教学。

这一晚播放的画面,定格在马明宇如何撸下四爷的那银色布团,最后还给这布团好几个不同方位的特写,看着似乎是只手套?

这什么意思?

“嗷……”马明宇给痛醒了,这股突如其来的锐痛怎么回事?

想到刚才阿飘反复播放的画面,马明宇从怀里掏出那团银色的布团。

这东西应该不是寻常之物,黑暗中闪耀着微弱的银光,捏一捏扯一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冰凉凉滑溜溜却韧性十足,马明宇都不能轻易将它扯断。

展开布团一看,还真是只手套,跟梦境中阿飘特写的镜头一模一样。

微弱的银光印在马明宇脸上,他心中哇凉哇凉的,自己揍了四爷一顿已经将这梁子结深了,现在还把人家的东西给抢了。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这局面如何解?

就算不为找回场子,这手套四爷总得要拿回去吧。

要是不把这手套还给四爷,只怕他要追自己到天涯海角了。

马明宇脑子里迅速转了又转,试图想出几个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套还给四爷的办法。

可越想心越凉,揍人家一顿还抢人家东西,这么明火执仗,哪里有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还回去啊?

真是没想到啊,原来我惹祸的本事这么强。

一个沈青,一个四爷……还不知道后面还有谁呢,呸呸呸,打嘴打嘴,后面我就回家了。

马明宇忧伤地将手套揣回怀里,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将阿婆唤醒,趁夜赶紧逃跑好了。

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二妮三妮能不能让阿婆高兴一晚上了,小命重要啊。

正思考如何在不引起阿婆恐慌的情况下让她明白,自己惹了蛮大的祸事,耳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笛声。

这笛声十分舒缓轻柔似有若无,若不是马明宇此刻清醒着,肯定是听不到的。

就算是这样,马明宇听到这笛声后,也感觉到眼皮沉重起来,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睡,可就是有些睁不开眼。

忽然,胸口一阵尖锐的疼痛让马明宇瞪大了双眼,睡意没了。

若有若无的笛声近了些,听起来让人浑身舒泰心情放松,只觉得万事皆顺,这一觉能睡到自然醒。

他眼皮又一耷拉想睡过去,胸口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又给马明宇痛精神了。

于是,这阵舒缓的笛声和尖锐的疼痛像对抗似的,来回在马明宇身上较量。

尖锐的疼痛更厉害些,马明宇痛得满头密密的冷汗。

别说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就算再平凡的人生,这种时候也没办法再当成寻常事了。

有人来了,极有可能是四爷搬的救兵,怎么办?

家里有阿婆啊,别说自己打不过他们,就算打得过,也不能当着阿婆的面动手啊,要是他们掳了阿婆怎么办?

马明宇深恨自己脑子转得不够快,又深恨自己心存侥幸非要让阿婆高兴这一晚,早点逃走不就没事了吗?

四爷都打不过,他搬来的救兵自己怎么打得过呢?

也不知道现在下跪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废话,你说呢?

还没想出什么办法呢,听到有人轻声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马明宇浑身紧绷,来了。

耳边又听到一阵轻微的笛声,胸口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其实到这时候了,不用尖锐的疼痛他也睡不着,吓都能吓死了。

“咦……”

听起来是个女子的声音,也不知道她在奇怪什么。

马明宇心中又是一阵害怕,女人狠起来,可比男人狠多了,比如沈青。

“怎么了?”

一个有些尖又有些冰冷的男子声音,听起来让人十分不舒服,像有蛇在皮肤上爬过一般。

笛声又起,锐痛又起,马明宇实在痛得受不了,轻轻翻了个身捂住胸口,小声打起了呼噜。

“睡着了的呀,动手吧。”男子冰冷的声音带着狠劲。

都是狠角色,要是动起手来,自己怎么办,阿婆怎么办?

方才那女子哼了一声,“主上怎么说的,带活的回去,你跟我说说这手怎么动?你可别忘了,四爷都着了他的道啊,这小子古怪得很。”

“你醉梦拘人的技能根本不行,拘不着他,不跟你走不是很正常的吗?这会儿他睡着了,直接绑了不就行了,哪儿这么多事……旁边屋还有人,要不一块儿拘了?”

马明宇心慌得不行,旁边屋就是阿婆,他们要动阿婆?

好在两人安静了下来,笛声了停了,似乎也在听隔壁的动静。

等了一会儿,没见异常,那女子压低了声音怼男子,“那你去?你别忘了,四爷的寒冰手可在他那儿啊。还有啊,四爷的伤势你是知道的,这小子力大无比,只怕是个蛰伏者,你拿什么捆他?若是一不小心他昭苏了,可没人将咱们送回去啊。”

大概是被说技能不熟练了,女子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寒冰手?四爷的寒冰手?这手套叫寒冰手。

我将寒冰手还你们,我马上带了阿婆离开,你们能不能假装没见过我?

男子哼了一声,“我只是来配合你防止意外的,要怎么带走他,那是你的事。早知如此,你就该将主上的捆仙索请来一用,任是神仙都能捆了,还在乎这小子?你倒是快点,时间长了,让人瞧见大声嚷起来,惊动了护卫军,就算护卫不弄死我们,主上也饶不了我们。”

这俩人大概以为马明宇已经熟睡,说话声音虽然小,却争执了起来。

马明宇听到二人说什么“寒冰手”、“醉梦拘人”、“主上”、“捆仙索”、“蛰伏者”、“昭苏”之类的话,完全不懂,可护卫他是知道的,就是蒋哥、沈青他们啊。

马明宇脑中立刻起了个念头,这么一个一个招惹,总有一天他们那个主上一定会亲自来拿自己的,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大概就是护卫军了。

在李家庄跟他们动手,自己无论如何讨不着好的,很大可能还会连累阿婆。

不如将计就计跟着他们走,只要能够引起护卫军的注意,自己就有救了。

只要护卫军插手,这场无意招惹的祸事,就能够平息下来了。

至于沈青……现在这帮人没完没了地骚扰自己,都等不到沈青来杀自己了,大不了将这事了了,自己赶紧消失就好了。

想到这里,马明宇“嚯”地一下坐了起来,将门外男子吓了一跳,“这小子醒了?直接来硬的!”

“你给我闭嘴,我醉梦起作用了……”女子还挺自信的,也不知道她的自信哪儿来的。

舒缓的笛声又一次轻轻响起,锐痛也跟着又起,马明宇鼓起勇气,僵直着四肢下了床,缓缓向门外走去。

男子小声嘀咕道,“可别惊动旁边的人啊,动静越小越好。”

女子的笛声中断了,“闭嘴,用不着你教我做事。你只是来协助我的,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马明宇忽然觉得这两人只怕也不是什么高手,掳人都掳得这么不专业,能是什么高手?

同时又庆幸起来,还好这两人不是高手,还好这两人知道动静越小越好,否则不得惊扰了阿婆啊?

笛声又起,马明宇睁了眼慢慢向二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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