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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沈梨秋花钱雇的托儿?还是被她编的谎话给骗了?”
审讯室里,宋南今面色镇定。
调查团的证件来自北方军区,按道理无权插手本地事务,除非上级开设特权,但核实身份需要几天时间。
所以他心中早把这帮人当作骗子看待,只是不知道他们如何说服长官。
“宋南今!现在是在调查你的问题,你倒审讯起我们来了!”
“知不知道因为你沈同志差点也丢了性命,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
“编!继续编!”嗤笑一声,他傲慢地抬了抬下巴,“你当在看守所里过家家,说没命就没命?”
啪——
桌子被拍得震天响,跟着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上面是调查团了解到的事情经过,但碍于来时,沈父沈母均已下葬,所以只有签了字的口供,以及几张沈梨秋让人打得鼻青脸肿的照片。
宋南今从上扫到下,虽然仍是不信,但眉头越皱越深。
材料上说岳父岳母已经去世,可组织部认定为自杀,而沈梨秋则将矛头指向了季暖暖。
说季暖暖雇凶侮辱了她的母亲,导致父母不堪受辱,双双自杀。
荒谬!
原来编了这么多谎话,是为了对付季暖暖!
“沈梨秋在哪儿?叫她过来,我倒要问问,为何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害别人!甚至不惜诅咒自己的父母!”
“你!”
审他的是位年轻同志,此刻被气得面红耳赤,差点骂脏话。
这时,隔壁屋的老同志过来拍拍他的肩。
然后叫了组织部负责沈父沈母的李主任进来,李主任一开始咬死了二人的自杀是因为心虚,但在调查团的逼问下,终于交代实情。
他一见宋南今,忙不迭撇清关系。
“宋团长,那件事真的跟我们没关系,是那帮歹徒太可恶了,居然敢在组织部行凶!”
“……”
“宋南今!你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沈同志安排好的,现在李主任就站在你面前,总不能他也在撒谎骗你吧?”
闻言,宋南今慢慢坐直,脸色阴晴不定。
他收起方才不屑的表情,将事情经过细细问了一遍。
问完脑中嗡的一声炸了。
竟是真的!
这不是他的本意,不!他连想都没想过。
即便去作证,也只是为了阻止沈梨秋去告状,等她不闹了,他自会找个由头放人。
怎么会这样?!
“……”张了张嘴,他面色凝重,“她在哪儿?梨秋,我妻子她……”
“她已经不是你妻子了!”
说完,一张簇新的离婚证甩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