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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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步钟窈责怪着一旁的姐妹,试图摘下温青釉的眼镜帮她擦擦。

温青釉侧过身子躲开。

“不用了。”

【女配对她那老土眼镜真宝贝。】

【我怎么记得小说里女配不近视啊,怎么天天舍不得摘下她那副破眼镜。】

【也许是你记错了吧。】

【可能吧,篇幅那么长,这么个小细节谁又记得清呢。】

“给,你先简单擦擦。”步钟窈递过去一张手帕。

“谢谢。”温青釉这次没有推辞,简单擦干眼镜,眼前视线重新变得清晰。

她的脑子依旧晕晕的,原本以为缓缓就好,没想到时间过去感觉头更晕了。

步钟窈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跟另外一个女生交换了一下眼神。

“对不起,都怪我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要是让你生病了言非少爷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女生愧疚得好像快哭了。

“温小姐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让你为难,你快带她去换衣服吧。”

温青釉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子一个踉跄,两人把她扶住。

“温小姐的酒量不行啊,才一杯就醉了,刚好换完衣服就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吧。”

“我不知道房间……”

“我们知道呀,放心,跟着我们就是了。”

步钟窈和另外一个女生扶着温青釉上了小艇。

小艇目标明确地向不远处的卡洛斯号驶去——供游玩的人休息的地方,可以说是海上的豪华酒店。

“这是你的房卡,进去后随便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换了就行,别客气。”

温青釉迷迷糊糊地点头。

“温小姐,你的房间是三楼往左走最里面的那间,千万别走错房间了。”步钟窈特意重复了一遍。

“我……记住了,谢谢。”虽然脑袋昏沉,温青釉还是记得道了声谢。

眼见温青釉消失在拐角处,步钟窈才满意地离开了。

赫连决最讨厌的就是爬床的不知好歹的女人了,会长大人的怒火,一般人可承受不起。

温青釉,等着身败名裂,在圣铂莱特混不下去吧。

即墨言非可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和多年的兄弟阋墙,等着温青釉的,只会是抛弃。

三楼,往左走,最里面的房间。

温青釉用房卡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线。

门一关,温青釉摸索到床边,就连床单什么的也是深色,整个空间都是压抑沉稳的布置。

开放式的衣柜上挂着白色的浴袍,还有整洁的衬衫。

不过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女装。

晕乎乎的脑袋不容多想,体内莫名涌起陌生的燥热的感觉,温青釉觉得自己应该是受凉了,赶紧换了衣服躺下休息。

睡会儿,睡会儿应该就好了吧。

小白花不知道中药是什么感觉,只以为自己是受凉有些发热。

【坐等女配下线。】

【同蹲。】

【哈哈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真的不想再看到这女人霍霍言非了!】

温青釉试探地脱下外套。

弹幕当即消失,仿佛那只是温青釉的一场幻觉。

但她清楚那不是,这弹幕还挺智能的。

【咦?刚才咋回事?黑屏了。】

【卧槽我屮艸芔茻……艹啊!】

【好牛逼的一张脸,啊啊啊啊啊!啊!天菜,朕的天菜!】

【妈妈!】

【女儿!】

……

温青釉换上了一件宽大的衬衫,衣服很大,直接遮到她的大腿部位。

眼镜被摘下搁在床头柜上,露出一双清滢的眼眸。

因为酒醉,眼尾还沾染着一点薄红,让人遐想。

泼墨般的长发铺展在床上,刘海散乱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黛眉微蹙,似乎是哪里不舒服。

她把被子往身上一裹,不怎么安稳地睡去。

深色的被褥更衬得她肤色雪白,像糯米团子,又像雪山上的精灵。

全然不知,床的另一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赫连决服下药才成功入睡,说入睡也不准确,只是依靠药物强迫自己的身体停止运转进入昏迷状态。

任何一点光亮、噪音,都有可能让他下一秒醒来。

直到闻到一抹淡淡的馨香,赫连决下意识想将这抹喜欢的味道留住。

温青釉就这么被他搂进怀里,他的脑袋埋进她的颈窝,疯狂汲取香气。

【艹,幻肢启动!】

【虽然我看小说一目十行,但记得剧情怎么也不该是这个走向吧。】

【管它什么剧情不剧情,女配上桌!必须给我上桌!】

【没想到赫连决居然是最先偷到香的,言非还在那儿阿巴阿巴飙车呢。】

【无用的丈夫言非版。】

【我也想埋汹,啊,水蜜桃水蜜桃,大水蜜桃!】

【女配这体质真不像女配,可以让赫连决一秒入睡,此男好福气。】

【你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呵。】

【靠!又黑屏!】

“热……好热。”温青釉下意识想要挣开热源。

赫连决还没睡够,感受到动作,缓缓睁开眼。

呼吸一滞。

他怀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

赫连决一个翻身将人禁锢在身下,大手掐过女人的两只手按在头顶。

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的衬衫随着动作卷到腰部,赫连决眼神无意间略过,烫得一下转过头去。

她竟然还偷穿他的衣服!

谁给她的胆子!

他最讨厌爬床的女人了!

“唔……难受。”

没了热源,温青釉才发现自己的难受不是因为热。

原本被禁锢的双手手指一动,握住男人的手指。

细腻柔软的触感从手指上传来,像猫儿一样隔空挠了下他的心尖。

赫连决脸色很难看,猛地抽回手和女人拉开距离。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又一瞬收回。

伸手将被子往她身上一盖,春色尽数被掩盖住。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赫连决眉头紧皱。

他不是应该将这个莫名出现的女人丢出去吗?为什么还放任她继续睡在他的床上。

等等……

他居然没在她进来的第一时间发现,而且,而且还真的睡着了。

一直服用药物的赫连决清楚显然不是药物的作用。

那就是,这个女人。

宽大的床上,到处都是他的气息,这里是卡洛斯号专门留给他的房间,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使用。

而现在,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女人在这里留下了她的味道,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软玉温香的感觉仿佛残留在指尖,赫连决的记忆力极好,可以准确地指出财报出现的任何一点金额错误,是赫连家历代以来最出色的继承人。

所以,刚醒过来时女人被他拥在怀中那冲击的一幕一回想起就会清晰浮现。

温青釉睡得不安稳。

下药的人显然只是为了让她出丑,并没有使用很大剂量。

随着时间过去,温青釉的药效其实在减退。

但温青釉并不想药效退得这么快。

赫连决俯身靠近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尽管知道她很漂亮,但那张脸再次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时,赫连决不得不承认他有过一瞬的惊艳。

他见过的漂亮女人不少,各种风格,清纯的,妩媚的,明艳的,端庄的……

但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个女人。

也没有一个像她那么对他的味口。

精致,又带着不自知的引诱,让人想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温青釉轻哼几声,嚷着“难受”。

赫连决被她不经意地勾手拉下身子。

馨香盈满鼻尖。

唇瓣碰上一片温软。

赫连决眼底一暗。

他已经三天没有合上眼了,眼底带着一点乌青。先前那短短一会儿成功入睡的滋味让他意犹未尽。

既然是一个爬床的女人,甚至不惜给自己下药,他为何要怜惜呢。

一口叼住送到嘴边的软、肉,赫连决不顾温青釉的呼痛,品尝起来。

衬衫撩到腰间,这次没有人替温青釉拉下去,反而伸来一只大掌握在其间。

赫连决将人紧紧搂入怀中,发出一声愉悦的喟叹。

赫连决几次都没成。这事比他想的难,可能准备工作没做到位。

但他又不是伺候人的性子,感觉汹涌在即,赫连决咬住下唇,换了一种方法。

温青釉有片刻的失神,脑袋靠在男人的肩窝,气得咬了他一口。

狗男人只顾着自己爽,她的腿肯定红了。

“还咬人?”

赫连决空出一只手抓住这个意识不清却胆大妄为的女人的脖颈。

她现在的样子更漂亮了。

鬼使神差,赫连决吻了上去。

几乎在同时,握在她腰间的手收紧。

凌乱。

这张床已经脏了。

赫连决抱着昏睡过去的女人进了小套间,那还有另一张干净的床,之前从来没有用过。

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赫连决将软得跟没有骨头一样的女人揽进怀中,闻着沾染上自己气息的馨香,很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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