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选啊！”
温泽言身后的手下已经跃跃欲试。
当初江月柔仗着自己有顾砚深的保护，将温泽言家庭地址暴露给他的对家。
整整一百多个人，只一晚上就在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从那时起，温泽言便下了江湖悬赏令，满世界追杀江月柔。
也在同一时间，顾砚深将我从乞丐窝里救出来。
他说我很像他的一个亲人，与其叫丈夫，他更喜欢我叫他小叔叔，禁忌又亲密。
我信了。
后来他说他很欣赏我的这股不服输的劲，在民国三年那个电影业刚刚起步的时代，他将我培养成了全国瞩目的大明星。
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现在才明白只要我站的够高够夺目，他的金丝雀就会一直安全。
砰！
“看来这个选择对你来说很难。”
我二话不说一枪打在了江月柔腿上，瞬间疼的尖叫连连。
“你不选我不介意帮你选！”
“砚深，你别犹豫了，赶紧救我啊，你难道真的希望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折磨死吗？”
“我今天要是被折磨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顾砚深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对他来说，选谁都是惩罚。
痛苦挣扎了许久，他站起来眼里充满了泪光。
“我选……”
在江月柔期待的眼神中，缓缓指向了自己。
“自己！”
江月柔瞬间跌坐在地上。
难以置信的眼神渐渐变为自嘲。
我挑眉，可真是高估了顾砚深，我以为他会选择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金丝雀，没想到啊人性永远是自私的。
“哈哈哈，顾砚深，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居然是这种人。”
“我的命居然比不了你的前途，这就是你说的爱我？”
“你这样对我，对得起我们死去的孩子吗？”
顾砚深掩面痛哭，嘴里不断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戏已经结束了，剩下的随你的便。”
我点了一根烟，抬手招呼一直没说话的温泽言。
男人一脸玩味：
“你这张脸可真是贱呐，不过……我喜欢。”
我看着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将从我嘴里抽出的烟放进他嘴里，眼神幽深。
我低头笑笑，随手抄起一旁的木棍招呼在他头上。
“我还能更贱，喜欢吗？”
一瞬间木棍断裂，深红色的血流在他欠揍的脸上。
“有个性，我更喜欢了。”
朝我靠近，喷了一口烟在我脸上。
随后擦了擦流在睫毛上的血，嘴角邪魅一笑。
他像极了一个疯子。
我懒得再搭理，转身看着眼前的顾砚深。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江月柔的惨叫。
我没去看，光看顾砚深的表情，我都知道江月柔此刻有多惨。
他抱头蹲在地上，耳边是江月柔一声比一声惨的叫声。
我没说话，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在江月柔第十次喊顾砚深名字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扑倒在我跟前，眼眶深红。
“星眠我后悔了，我选月柔，我选月柔！你不要再折磨她了！”
“她真的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啊！”
我饶有兴致的盯着他，冰冷开口：
“现在后悔了？”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