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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所有附和着指责我的人，全都僵在原地，表情从愤怒变为极致的惊恐。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S级项目，就这么被一个实习生随意粉碎了？”
“我们团队半年多的努力就这么毁了！”
大家都知道，天穹计划是姜莹莹亲自带领团队接手、能决定公司命运的项目，姜莹莹为这个项目准备了半年时间，下了很大的功夫、耗尽了人脉，才让天穹计划顺利进行。
这是她的心血，也是她能站稳CEO位置的重要业绩。
她本来打算今天在宣讲会上好好发挥，争取能够拿到和顶级大佬合作的机会，却没想到方案和数据彻底毁了！深蓝色文件夹封装的可是唯一一份纸质版合同与核心技术参数！
她连恢复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大厅内气氛凝重、姜莹莹苍白的脸，张恒脸上的得意彻底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法理解的茫然和灭顶的恐惧。
他迷茫地站在众人指责的眼神中，看向姜莹莹：
“莹莹姐，怎么了？你不是说粉碎了那个文件没事，你会给我兜底的吗？”
姜莹莹似乎没有接受事实，踉跄一步，声音颤抖地又问了一遍：
“你、你是说，他碎掉的……是‘天穹’合同？”
“是不是弄错了？张恒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
她颤抖着手打开手边的文件袋，看到里面的一堆碎纸屑后，彻底崩溃。
破碎的纸张上，是她耗费半年、辛辛苦苦和团队一起研究的数据，清楚地印在眼前，让她不得不面对文件彻底损坏的现实。
高层们和客户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开始质问姜莹莹：
“什么情况，天穹合同被粉碎成纸屑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合同和数据只有一份纸质！”
“你怎么回事！公司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到你手上，你居然到关键时刻搞砸了！”
“你说！姜莹莹！作为CEO，你要怎么对公司负责！怎么承担这么大的错误！”
指责声响彻整个会议厅，姜莹莹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张恒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严重的错事，赶紧冲高层们道歉，又像平常一样流出眼泪可怜巴巴地求情：
“对不起莹莹姐、各位领导，是我太笨了，不小心看错文件，把合同丢进了碎纸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有任何挽救的机会，我愿意尽力去补救……”
看到张恒声泪俱下的可怜模样，同事们全部噤声，不知道怎么指责。
“你不是故意的吗？”我拿出手机，连接大屏幕，播放了一段张恒哼着歌粉碎文件的监控录像。
视频内，张恒坐在我的工位上不停翻找，直到找到我抽屉里的用烫金印章密封着的绝密文件，故意用力撕开，将它放进桌上没用的旧文件内，摞在一起放在碎纸机里。
他自言自语，语气中夹杂着酸意和嫉妒：
“该死的高泽铭，不就比我大几岁，居然敢爬在我头上教训我！”
“我把你的星火项目方案毁了，看你怎么嘚瑟！反正他那个不值钱的未婚妻会包庇我，有一个CEO的靠山，我在公司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还不知道他的未婚妻被我睡过吧，哈哈哈每天戴着绿帽子的滋味爽不爽？”
他面容扭曲，和他平时乖巧的形象判若两人，姜莹莹难以置信地捂住嘴，苍白解释：
“不、不是这样的！”
张恒也彻底傻眼，冲上台想制止我的行为，被旁边保安拦住，他彻底破防，大声尖叫：
“住手！别放了，住手！”
我继续播放第二个视频，视频中是我转身后，他趁我不注意，直接将深蓝色文件袋中的天穹项目方案抽出来，扔进碎纸机。
并且在我面前嚣张威胁我：“我这次一定让你彻底滚蛋！”
姜莹莹仿佛找到了救星，指着大屏幕对各位高层们解释：
“对！是这个助理害我的！不是我的错，请你们相信我，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都是他太蠢，害了我们这个项目，和我无关！”
我却冷漠地挡在姜莹莹面前，拿出她当时会议上的录音：
“抱歉，文件被毁，是文件主人保管不当！现在，也请你承担起全部的责任。”
“毕竟……你作为项目负责人，要大度。”
“这不是你的原话吗，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