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实战告捷,让叶楚宁信心大增,同时也更清晰地认识到自身不足。对付一个初步畸变的程序员都需三人配合,若是更强的敌人呢?修炼越发刻苦。
李倾颜的“润脉散”成了他训练后的必备品,两人关系在电光火石与药香弥漫间悄然拉近。偶尔,李倾颜会托着下巴,看叶楚宁一遍遍练习“凝甲”,在他成功抵挡住她随手弹出的一道微弱电芒时,会弯起眼睛毫不吝啬地夸奖:“不错嘛,叶保镖,这壳终于像点样子了!”
艾琳娜的“跨界研究”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她成功将一小块下品灵石镶嵌在了一个简化版的魔法阵基座上,结合昆仑提供的一种对恶念有微弱感应的“示警符”原理,制造出了第一批简陋的“恶念探测徽章”。
这徽章只有纽扣大小,别在衣领上,当附近出现达到“恶鬼级”及以上浓度的恶念时,会发出微弱的震动和不同颜色的微光(淡灰对应恶鬼,深灰对应大恶鬼,淡绿对应嫉妒属性,淡红对应憎恨等)。
“虽然精度有限,只能判断大致方向和威胁等级,无法精确定位,但作为早期预警足够了。”艾琳娜有些疲惫却满足地向慕清音和叶楚宁展示成果。
慕清音拿起一枚徽章,注入一丝灵力感知后,点了点头:“实用。可批量制作?”
“材料足够的话,一天能做出十几个。”艾琳娜估算道。
“很好。我会向宗门申请调拨灵石和符纸,优先配备给外围巡查弟子。”慕清音雷厉风行,立刻将此事提上日程。这东西对低阶弟子和普通情报人员来说,无疑是保命的神器。
就在探测徽章开始小范围配备时,省城的阴暗面开始更加频繁地躁动。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叶楚宁小队又出击了三次。
一次是处理一个被“憎恨”侵蚀的健身房教练,他因嫉妒学员进步更快而畸变,力量暴增,砸毁了大半个健身房。叶楚宁主攻,“破岩”式正面击溃其防御,李倾颜的雷法精准麻痹其行动神经,艾琳娜的精神防护有效抵御了对方散逸的狂暴恨意,配合愈发娴熟。
第二次则是一个被“恐惧”影响的独居老人,他因长期孤独和对疾病的恐惧而畸变,能制造小范围的恐惧幻象,扰得整栋居民楼人心惶惶。这次叶楚宁的“净”字诀发挥了关键作用,配合艾琳娜的大范围“宁静术”,成功驱散了幻象,安抚了老人失控的精神。
第三次,他们根据探测徽章的预警,及时阻止了一个试图在大型商场制造混乱的“嫉妒”畸变体,避免了普通民众的大规模恐慌。
这几次行动,目标都是畸变体,实力最高也未超过“恶灵级”中期,但频率明显增加,而且属性开始多样化。
慕清音通过分析行动报告,敏锐地指出了关键:“‘憎恨’与‘恐惧’的畸变体出现,并非偶然。其背后操控的手法,与之前单纯的‘贪婪’引诱和‘嫉妒’催化有所不同,更显……阴毒与刻意。像是在进行某种测试,或者,娱乐。”
她将一份加密情报递给叶楚宁等人看。情报显示,最近几起性质较恶劣的畸变事件现场,都隐约残留着同一个代号的气息——“剥皮男爵”。据信,这是一个掌控“憎恨”之力,喜好挑拨离间、欣赏人性在怨恨中扭曲过程的大恶灵级爪牙,其实力很可能达到了大恶灵巅峰,是某个“领主”麾下的得力干将。
“他的手段,不仅仅是催化畸变,”慕清音语气冰冷,“他更擅长挖掘和放大目标内心已有的恨意,让其在不完全畸变的情况下,就做出极端行为,造成的破坏和社会影响更大。”
仿佛是为了印证慕清音的话,当天晚上,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传来:城南一个老旧小区,发生了一起恶性纵火案,导致数人伤亡。纵火者是一个平时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只因与邻居积年累月的小矛盾,在被某种力量诱导后,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报复。现场残留的浓烈憎恨气息,经过探测徽章和昆仑秘法双重确认,指向了“剥皮男爵”。
“他在挑衅,或者说,他在享受这种玩弄人心、制造悲剧的过程。”艾琳娜看着情报,蔚蓝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愤怒。
叶楚宁握紧了拳头。这种躲在幕后,肆意玩弄、摧残普通人生命的行径,让他感到由衷的厌恶和愤怒。这与之前直面怪物战斗的感觉完全不同,更憋屈,也更让人意识到萨尔恶念侵蚀的可怕之处——它毒害的是人心。
“我们必须找到他,阻止他!”叶楚宁沉声道。
慕清音看了他一眼:“冷静。‘剥皮男爵’不是之前的畸变体,他是拥有高度智慧和独立行动能力的大恶灵,极其狡猾。贸然行动,只会落入他的陷阱。当务之急,是加强巡查,利用探测徽章尽可能提前发现和阻止他的‘作品’,同时搜集更多关于他行踪和习惯的情报。”
她顿了顿,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而且,根据青云师叔最新传回的消息,南极冰门的波动愈发剧烈,全球范围内的恶念活跃度都在上升。‘剥皮男爵’的活动,可能只是更大风暴来临前的前奏。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两个爪牙,而是一场正在蔓延的‘瘟疫’。”
压力,无形地笼罩在每个人心头。叶楚宁变强的愿望从未如此迫切。他不仅要拥有保护家人的力量,更要拥有铲除这些毒瘤,还世间一份清明的能力。
训练,变得更加疯狂。在慕清音的默许和李倾颜的帮助下,他开始尝试将“净”字诀的力量,尝试融入攻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