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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平地生波

二人对视良久,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滞,众人噤若寒蝉,生怕触了这二位的霉头而被波及。

元秀秀惴惴不安,正欲上前劝解,谢陵忽而一笑,笑容璀璨若春晓之花,令大地回春,雾释冰融。

他转过身去避开桑景行的目光,命人开始加冠仪式。

此时天下分裂,礼崩乐坏,冠礼已经废而不行,只有南方宫廷还保留一些冠礼。

谢陵特意跑去临川学宫询问,才勉强复原出礼程。

本来要选一位“赞冠者”协助冠礼仪式,可惜很多人已经不知冠礼为何物难以胜任,谢陵索性亲自上场,担任“赞冠者”。

一番繁琐后礼成,谢陵看着束发后更显风流俊逸的大弟子,颇为满意,亲自扶起并宣布宴会开始。

边沿梅按着位次对来宾一一拜谢,众人忙不迭夸赞边沿梅年少有为,顺便带上晏无师,夸他教导有方。

溢美之词就像不要钱一样涌来,瞬间将二人淹没。

刚才还对桑景行逢迎拍马的人们此刻仿佛忘记了他的存在,皆迎向晏无师极尽阿谀奉承。

心中愈发愤恨,手中酒杯因用力过猛被捏成了齑粉也丝毫未觉。

谢陵虽不在意,但看着桑景行脸黑成锅底的模样暗道好笑,拍些马屁而已,至于表现的像司了马一样吗?

舞乐起,刚才的插曲也在丝竹管弦声中被遗忘,众人各自饮酒观舞,谈天说地,好不快哉。

谢陵则端起酒杯,率先向临川学宫的人走去。

临川学宫宫主汝鄢克惠亲至,此次冠礼程序也是他帮忙复原,是以谢陵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他。

微笑举杯:“此次多谢汝鄢宫主帮忙,晏某敬你一杯。”

汝鄢克惠一副学究打扮,亦起身还礼:“晏公子客气了,此等小事,不足挂齿。”酒杯轻轻一碰,又寒暄几句,方才告辞向下一人敬酒。

周国此次分别派了两人,略一犹豫,还是先朝雪庭走去。

雪庭平静如止水,一言一行颇有禅意,要不是晏无师知道剧情差点就被他骗了。

雪庭虽是佛门中人,行为却跟佛家讲究的“四大皆空”理念相悖。因此与师兄、天台宗方丈法一禅师闹翻叛出师门,私自接受周国大冢宰宇文护的国师册封。

他也是日后围杀老晏的五人之一,明面上指责晏无师不通教化,实则是为了让自己重登国师之位。

方才替刘迎晖解围未必是出于悲天悯人,谢陵倒觉得他是为了在自己面前留个好印象。

面上不能显露丝毫不满,毕竟自己是宇文邕那边的人,要是露出破绽便会让宇文护以为宇文邕不服他专权。

所以他对雪庭极是热情,热火朝天地吹捧了一番才去找普六茹坚。

普六茹坚现在还不叫杨坚,自然也不是日后的隋文帝。他被宇文护猜忌的惶惶不可终日,几次都差点被害死。

谢陵对他只有同情的份,关切询问道:“那罗延,最近还好吧?”

普六茹坚苦涩一笑,压低声音道:“就那样吧,陛下这次把我派出来也是为了暂且远离大冢宰。”雪庭在不远处,两人便只匆匆说了几句。

玄都山来的是长老刘阅,刘阅举止斯文,向谢陵致歉说掌教祁凤阁因事无法前来,让他代为祝贺。

谢陵当然不可能有丝毫不满,他现在特别馋藏在玄都山的《朱阳策·游魂卷》,哪里能给刘阅眼色看呢?

当下夸赞了一番祁凤阁天下第一实至名归,以后有空一定去拜访云云。

最后是日月宗的人,首当其冲便是桑景行。虽然刚才有些不愉快,但面上两人还是和乐融融。

互敬了几杯后桑景行先道:“你最近的表现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什么时候再去找人麻烦?”

谢陵心下微怒,心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找谁麻烦要你管!有你找别人麻烦多?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转向他身旁的元秀秀。

看到她今日的打扮,谢陵眼前一亮,赞道:“元娘子今日美丽绝伦,宛若神宫仙子,真令敝府蓬荜生辉,大增光彩。”

元秀秀心下惊愕,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应是老晏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夸女人,众人目光都有些暧昧,看他们俩的眼神都变味了。

尤其是桑景行,晏无师对他翻白眼不说,还当众和他女人“调情”视他为无物,咬牙切齿就要发作。

谢陵没给他这个机会,见好就收,走到对面去和广陵散说话。

桑景行一腔愤怒无处发泄,愤愤坐回座位喝起闷酒,而元秀秀则略有失望,也坐回位置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广陵散将一切尽收眼底:“当众赞美一个女人,这似乎并不是你的风格。”

谢陵疑惑:“我应该是什么风格?”

广陵散:“正常情况下,你现在和桑景行已经打起来了,至于元秀秀,你根本不会看她一眼。”

谢陵无奈扶额:“我有这么暴躁吗?”

广陵散反问:“难道不是吗?”

气氛有些僵硬,广陵散一脸戏谑盯着他,刚想说话,中门陡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道清脆的女声划破长空,径直传入上方主场:“我来晚了,还请大家勿怪。”

女子说话带上内力,传入每个人耳中,英气秀丽的眉眼神采飞扬。说是抱歉却无半分抱歉之意,身后跟着数名凶神恶煞的护卫,杀气腾腾,怎么看都来者不善。

这熟悉的声音,如出一辙的说话方式,晏无师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放下酒盏上前,和赵心月四目相对,她双手交叠在一起,对谢陵扬了扬下巴,挑衅意味浓重。

众人也都五心六意,赵心月身份贵重,所带护卫看起来武功都不低。

如果晏无师用强将他们赶出去,先不说能不能成功,此举必将开罪丞相赵彦深,此后更难以在齐国立足。

而且赵心月能够如此有恃无恐,恐怕也是有些依仗,不禁向高台上的东道主看去,看他准备如何破局。

桑景行冷眼旁观,虽用酒杯遮挡也难掩幸灾乐祸。慢慢转动酒杯,心里暗道:晏无师啊晏无师,这下你要怎样收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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