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开局便入土
这是…载入游戏了吗?
寒溪睁开眼睛,一道强光射入自己的眼睛,让他陷入了短暂的失明。
几秒过后,寒溪渐渐适应了这种光亮,周围的事物也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殿下,差不多到时候了,请问可以开始行刑了吗?”一个肥头大耳,留着小胡子的胖子凑到寒溪身前,一脸谄媚地微笑着。
他身上的服饰华丽,不仅图案精美,领口还镶嵌着几枚硕大的宝石,一看就是地位不低的人。
“你是哪位?”寒溪有些无语,这游戏连个新手引导都没有就给自己送进来了,而且上来不是养眼的大美女反而是个油腻的胖子,看来这游戏确实有待改进啊。
胖子听到寒溪的话有些难以置信,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同时寒溪能够从胖子眼中看到一种很熟悉的眼神,那就是——恐惧。
作为灵能者之王,代号时之烬的头号通缉犯,寒溪的力量被许多人所畏惧。
这种眼神在那些敌对的灵能者和军队交手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而寒溪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眼神。
只是没想到来到了游戏世界,却依然逃不开这种令人恐惧的设定。
“殿下您是在开玩笑吧,我是总务大臣福莱恩,您最忠诚的——忠犬。”以忠犬比喻自己,看得出来这个胖子并没有什么底线。
而结合对方叫自己殿下,那自己应该是一个国家的储君或者王子之类的。
寒溪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无论是谁都会下意识眼神闪躲,不敢和自己对视。
而自己的位置正处于一个高台之上,这个高台如同金字塔一般呈现阶梯状,一共分为三层。
寒溪坐在最高的一层,也是单独的一层,而第二层则是一群服饰华贵的男女,应该都是身份显赫的贵族,第三层则是一群装备精良,身穿银色铠甲的卫兵。
如果寒溪不是王子的话,那应该被称为陛下才对,但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似乎的确是这个地方的最高统治者。
不过毕竟是游戏,寒溪也很快代入了进去:“嗯,你刚才说的行刑是什么意思?”
虽然心中觉得反常,但小胡子依然知无不言,不敢有半分疑问:“回殿下,今天是前风鹰骑士团团长温蕾莎处以绞刑的日子。”
说完小胡子看向下方,示意银色铠甲的卫兵将人带来上:“给我把她带上来。”
很快,一名散乱着红发的女性被两名卫兵押解上来。
哪怕穿着一身囚服,两只眼神毫无光彩,寒溪也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不同之处,很难想象一个国家的骑士团长这样的人,会沦落到这一步。
温蕾莎出场的一瞬间引起了一片哗然,在绞刑架远处的外围会场,许多平民议论纷纷,对温蕾莎的境遇表示不满和愤怒。
看的出来,这个红发女人非常受人爱戴,反倒是寒溪自己,更像是一个昏庸残暴的暴君。
“她犯了什么罪?”寒溪随口问道,小胡子也立马给出解答:“回殿下,温蕾莎的罪名是忤逆君命。”
“噗嗤。”听到这个理由,寒溪直接笑出了声,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
就算是当初下令对自己投放核弹的指挥官,寒溪单人突破他的师团后,也只是把他放了回去。
相反寒溪最厌恶的正是这些只会一味顺从的人,这会让他觉得非常无聊。
寒溪做事的一切准则都是基于有趣,掌控令人时间之后岁月变得毫无意义,如果不做些有趣的事情,恐怕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
而此时的温蕾莎也一言不发,看上去更像是精神受到了创伤,变成了一个白痴。
哪怕穿着崭新的囚服,寒溪也能隐约看到温蕾莎身上那一道道殷红的血,显然是经历了许多折磨。
“所有胆敢忤逆代理王殿下,背叛圣帝国的人,即便身为前任骑士团长,最终的下场也只有死亡,时间到,将犯人温蕾莎送上行刑台!”
小胡子显得有些急切,不等寒溪回应,就立刻下令将温蕾莎送上绞刑架。
两名戴着红色头套的行刑官放下绳子,打算将它套在温蕾莎的脖子上。
而温蕾莎则是一直保持着平静,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寒溪。
“等等。”不知道为何,寒溪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有趣,既然对方是因为忤逆自己才被判刑,那自己当然有权撤销罪名。
然而,小胡子却故意装作没有听到,催促着两名行刑官动手。
行刑官虽然隐约听到了寒溪的话,但面对小胡子的又一次发话,两头都不敢得罪的他们也只能继续动手。
“啪!”
就在这时,猛的拍桌声响起,寒溪表情略显阴沉地看着下方:“我说等等,你们是聋了吗?”
这个动作吓了整个观赏台的人一跳,所有人都脸色都变得惨白,都知道这位代理王反复无常,谁要是敢惹到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弄死。
“请殿下息怒,老奴一时没有听清,误解冷了您的意思,还请殿下恕罪,来人,还不快把殿下的案桌整理好!”
小胡子意识到惹怒寒溪后又变回了那副恭敬的模样,只是这次语气却没没有那么卑微,反倒是多了几分硬气。
而一名事先在一旁待命的女仆也低着头,听从小胡子的安排一步步迈向寒溪所在的位置,整理倾倒的桌子。
女仆发年龄不算太大,大约只有十五六岁,身形显得非常瘦小,低着头不敢与寒溪对视。
而寒溪的注意力也不在女仆身上,自己的人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么安静的观赏台不可能传不到那个胖子的耳中。
甚至连距离自己更远的行刑官都停下了动作,说明这个小胡子才是故意违背自己的意思。
寒溪虽然看好不会轻易屈从自己的人,但这种宣誓自己是忠犬却又不听主人话的狗,寒溪还是非常反感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寒溪有那么一瞬间,在这个小胡子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杀气,作为无数次经历过死亡的人,寒溪对这种气息非常敏锐。
然而就在此时,寒溪只觉得胸口忽然一阵刺痛,一把近乎透明的匕首,此时正插在寒溪的胸口。
寒溪只觉得身体一阵冰冷,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