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乌龙
陆知野刚才在车里的时候,被秦萧苦口婆心的话说服,他自己也觉得,应该再去争取一下,一双黑眸燃起两撮希望的小火苗 ,鼓起勇气再次踏向爱慕之人,没想到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缪岁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他心痛到无法呼吸,转身就走。
缪岁 上一世最对不起的就是陆知野,这个一心只爱她的男人,却被她伤害,现在重生回来,最想弥补的就是他,怎么可能让他走。
“小姐” 保姆惊呼。
缪岁完全不顾带针的手,掀开床单,软弱无力的身体,直接摔倒在地,她紧咬下唇爬了起来,光着脚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
“小姐,小姐 你流血啦” 保姆尖叫着,追过去了上去。
手上的留置针,因为激烈的动作直接掉出来,针尖顶端已经弯曲,她手背被划伤出血。
缪岁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不顾虚弱的身体,她咬牙坚持,走到病房门口,直接撞上返回的陆知野,因为惯性加身体虚,她直直往后倒,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担心,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
缪岁被久违的温暖怀抱抱住,眼泪比刚才掉得更加厉害,她焦急呜呜呀呀。
她生病嗓子没有恢复,刚才两次大声吼叫,嗓子已经没办法发出标准的音律,说话模糊不清,不过抱着她的陆知野还是听清楚了。
“阿野,别走”
一声阿野,让平静的心,荡起阵阵涟漪,可陆知野一张俊美有型的脸,依旧挂着冷漠,他不想再热脸贴冷屁股,淡淡说道。
“别动,秦萧去叫医生”
“好的”
秦萧见缪岁手背都是血,陆知野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伤在缪身,痛在陆心,医生你快来呀。
陆知野拦腰抱起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躺好,缪岁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西装下摆,就怕他突然离开,她很想给他解释刚才的话,不是对他说的,很想解释,上一世她错得有多离谱。
可是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焦灼的不断掉眼泪。
手背上的血,已经滴落在床单上,染红了一片,陆知野 脸色十分难看,他盯着缪岁着急的表情,以为她很痛,想要安慰她,但是又放不下刚捡起来的尊严,整个人十分别扭 “你…别动”
秦萧真是个废物,叫个医生都这么墨迹。
下一秒,秦废物就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 给缪岁轻轻包扎,再重新扎针,医生不知道陆知野的身份,出于医德嘴里不断的责怪陆知野。
“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她动这么厉害,不知道安抚一下吗,针都弯成什么样了,还流了这么多血”
“你就不知道心疼一下”
医生还在不停的责备,陆知野静静的盯着缪岁被包扎的小手,沉默的听着。
只有站在他侧面的秦萧,清晰的看见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见他如此不值钱的样子,秦萧心里不屑,呵呵,高冷范儿呢,不就说你是她男朋友吗,就高兴成这样。
缪岁还在小声啜泣,听到医生的话,她赶紧解释,这不关陆知野的事,是她自己搞成这样。 可她没办法说,只能着急的不停摆手,表示不是陆知野的错。
陆知野见她小手挥得快有残影了,嘴角瞬间下沉,她就这么着急,否认他是她男朋友!哼!
秦萧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喔豁,完蛋!
医生处理完后,叮嘱陆知野好好照顾她,还嘱咐缪岁好好休养不要乱动。
缪岁,嗯嗯,乖巧点头,陆知野,哼哼,冷漠转头。
一个乌龙挥手,陆总裁他又又不想吃爱情的苦了,心情比坐过山车还刺激,起起伏伏。
陆知野想赶快离开,不想让这个臭女人践踏他的尊严,可是病床上的臭女人,扯着他衣摆不放,一双哭红的眼睛,泪眼婆娑,就像一只可怜的兔子,陆总裁迈不开腿。
陆总裁此时心里,正担心缪岁再次践踏他的尊严,他自然看不清缪岁的眼眸里的情感。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缪岁充满爱意的眼神盯着陆知野,依赖的样子拉着他的衣摆,让旁观者秦萧懵了,他捉摸不透,缪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秦萧想起她以前的“丰功伟业”心里划过一丝后悔,就不应该让boss再回来,搞不好他们就是中了缪岁和陆辰的诡计,自投罗网。
他们刚上来,也没看到陆辰,秦萧左右看看,越想越觉得缪岁有猫腻。
秦萧有这样的想法,确实是无可厚非,当初缪岁在陆氏集团立下的“赫赫战功”,依然历历在目,她经常来总裁办公室,对陆知野撒娇卖萌,友好脸。
结果每次她离开,总裁办公室的文件总是不翼而飞,第二天就出现在陆氏竞争对手的桌子上。
每次陆知野都被她,气的七窍生烟,可他又是一个对缪岁不长记性主儿,次次都被她得逞,他次次屁颠屁颠给人家擦屁股,安慰陆氏股东,把她捅的窟窿,给她填好。
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来蹭点爱情的甜,又被踩了,陆总裁打算要骨气一回。
床边坐着的陆知野不动如山,可病床上的缪岁却蠢蠢欲动。
她想要撒娇卖萌哄陆知野,可是嗓子说不了话,即使可以说那也是难听的阿婆声。
她很无奈,现在撒娇撒不出来,卖萌也卖不出来,就眼巴巴的望着陆知野,她爬起来去想要抱抱他,被陆知野无情推开,并警告她别乱动。
待她坐好,已经恢复正常想法的陆知野,疑惑的盯着她眼睛,一双因为哭过而水雾雾的大眼,眼里充满爱意,让他看不懂。
就这样床上床下,大眼睛瞪着大眼睛,一个不想说话,一个有话说不出,整整的坐了一上午。
最后还是秦萧接到公司的紧急电话,缪岁才念念不舍的放开抓了很久的衣摆。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缪岁大眼睛冒出一撮撮小火苗,那是追夫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