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唐的十年
前世。
她忽然爱上了荣亲王的儿子——世子梁少晗。她为了梁少晗去说服自己的父亲,去帮他背地里的主子五皇子夺位。
因为父亲的相助,五皇子确实如愿得到了自己筹划了十多年的皇位,可他在夺得皇位后却如同变了一个人,或者说是撕下了原来伪善的面具,他不仅被礼部尚书的庶女白灵儿迷的不可开交,硬是将原皇后打入冷宫,还破例将她一个庶女抬上后位。
父亲弹劾那个蠢女人,被五皇子,啊不对,当时已经是皇帝了,被他说除非血洒大殿,不可再说他的皇后一句不是。
更令陆长年惊讶的是,已经成郡王的梁少晗也在袒护那个女人,更是添油加醋地向皇帝谏言,严惩她的父亲。
皇帝也没有同意梁少晗的说法,事情也就平息了下去。
第二年的冬天,皇帝却忽然说她的父亲私通外敌,从书房里拿出了与敌国来往的信件。
她相信父亲的为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可皇宫的人说铁证如山。太傅府被抄,男丁流放,女眷为奴。
不知为何,当年太傅府发生了这种事情,她脑子里惦记的却是郡王梁少晗。
仿佛被下了蛊一样,心心念念的全是他。一点为父亲洗刷冤屈的打算也没有。
在宫里,她是最低等的粗使宫女,每天受嬷嬷的磋磨。
就是在磋磨下,她生了一场病,麦冬为了给她凑钱治病,与老太监做了对食,生生被折磨死。
而她陆长年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病好了又在做什么呢?
脑子里想的全是儿女情长,想的都是畜生梁少晗。
被打时,想的是梁少晗;挨饿时,想的是梁少晗,连寒冬里她用生满冻疮的手洗衣服时,想的都是梁少晗什么时候可以救她出去。
她不知,太傅府被抄少不了梁少晗与皇帝的手笔,朝中几个老臣威望太大,新皇根基不稳,梁少晗也要稳定他的地位,一时之间不知道将谁拔除,这时候那个女人吹耳旁风,只因为太傅弹劾了她,所以太傅府就是他们要拔的第一棵树。
她不知,在她被磋磨的十年里,梁少晗与白灵儿纠缠不清,为了那个蠢女人与皇帝暗暗交锋,不知何时就已拜倒在了那个蠢女人的石榴裙下。
那十年里,她的脑子仿佛被糊了一层纸,没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仿佛她就是为梁少晗而生。
在第十年的年关之时,梁少晗为了争夺那个女人不自量力地起兵造反,结果很显然,梁少晗以卵击石,当场被斩在东华门。
在宫里当粗使宫女的她,不知为何会有小太监专门告诉她梁少晗起兵造反被斩于东华门,现在想来定是有人在里面掺了一脚。得知消息后,她跌跌撞撞地闯到了东华门,到东华门的时候,梁少晗的尸体都已经凉了。她想去看梁少晗,但因为有侍卫把守,她靠近不了她心心念念了十几年年的人。
那时的她仿佛觉得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留恋,回到她的房间扯了块白绫便随他而去了……
思绪回归。
陆长年的目光慢慢聚焦。
你说她为什么那么痴迷梁少晗,她不知道。
她的脑子为什么那么混沌,她也不知道。明明她在喜欢上梁少晗之前时,身为太傅府独女的她从小被教导得极其理智,又怎会因为一个男子而毁了整个家族。
她细细想来……
好似自从在一次的宫宴,她在御花园里碰到梁少晗与还是尚书令庶女的白灵儿论诗,出于礼仪,她与他们打了个招呼。
因为那次招呼,回到家中后她就觉得已经倾心于梁少晗,大有非他不可的架势。
这感情来得莫名其妙,来得莫名汹涌。
现在仔细琢磨,她那一生,每次重大的转折,每次的身不由己,仿佛都有一个人参与。
那个人仿佛事不关己,但好像每件事都有她的推波助澜。
白灵儿!
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女人!
【恭喜宿主,发现根本问题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