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7章 洪荒第一定律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
山洞内，一个穿着青黑色道袍的道士，正左手持一古书，右手持扇，教导着正前方跪坐在书案前的一只粉色小猪妖《千字文》里的内容。
不过……朱怀钰两眼无神，只是麻木的不断地跟着莫德真人念着。
突然，一把扇子打在了朱怀钰的头上。
“嘿，小佩奇，你又不专心。”
莫德真人胡子一吹，作势要打。
朱怀钰连忙抱住头蒙住眼睛。
“师父别打，徒儿知错了。”
“错，错哪儿了？”
莫德真人作势吓唬道。
“呃……”
朱怀钰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好啊，书没读一天你就学会骗师父了。”
莫德真人往朱怀钰后脑上敲了三下。
朱怀钰吃痛，只是抱着头有些委屈。
“师父你错怪徒弟了，徒弟只是觉得，您没必要一句话一句话的让我边念边记。”
朱怀钰眼睛微红，委屈巴巴的看着莫德真人。
莫德真人一愣。
“之前三藏法师怎么教你念佛经的？”
莫德真人马上明白，应该是自己教朱怀钰的方法有问题，所以问道。
“圣僧就只是在一旁念一遍，我跟着记一遍，经文便背下来了。”
朱怀钰如实说道。
“嘿，可以啊你娃，一遍就能学会？”
莫德真人半信半疑。
“嗯，学一遍就行了。”
“那好，接下来我就把《千字文》全文诵读一遍，你记下来给我看看。”
莫德真人手持古书，开始摇头晃脑的绕着朱怀钰念了起来。
朱怀钰这时来了精神，专心的记着。
片刻后……
莫德真人看向朱怀钰，说道。
“记得怎么样？”
“全都记住了。”
朱怀钰信心满满的说道。
“那你背一遍。”
莫德真人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继续说道。
朱怀钰正襟危坐，从头开始背诵。
出乎莫德真人意料，朱怀钰竟然背得丝毫不差，一字不漏。
突然，一道黑影打在朱怀钰头上。
“嘿，可以啊！有为师的几分悟性，比那个三只眼……”
莫德真人话刚说一半，立马捂住嘴不再说下去。
朱怀钰捂着头，没敢叫出声，挨打时还以为自己背错了。
“咳咳，徒弟，为师要向你道个歉，一开始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和为师一样聪明。”
莫德真人笑嘻嘻的摸着朱怀钰的头。嘴里又说着朱怀钰听不懂的话。
“这脑瓜子，巴适。”
莫德真人思考了一会儿。
“徒弟，按照你娃的天赋，我得改一下对你的教学思路了。”
“来，你跟我说说，什么叫做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莫德真人开口问道。
朱怀钰一脸懵逼。
“呃……我不知道。”
莫德真人一时语噎。
“这个……你一开始囫囵吞枣咽下去不求甚解也能理解。看样子还得给你打打基础。”
“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又讲故事？”
“啥？”
“没啥，您继续……”
小猪妖不敢说，绕来绕去，结果还是和唐僧一样的教导方法。
莫德真人也不追问，开始讲了起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说的是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在上古时期的样子。”
“上古时期？那是什么样？”
朱怀钰来了兴趣，开口问道。
“这样吧，我就从头开始说起。”
“话说上古时期，整个世界还是一个一望无际巨大无比的圆球。”
“大圆球？”
“对，就像个鸡蛋一样。”
莫德真人不断的循循善诱，开始引导朱怀钰进入状态。
“那时候天地未开，直到盘古大神出世，开天辟地，这才有了最初的天地。”
“那时候的天是黑色的，就像深夜一样。”
“不对，咱们的天从早到晚都挺亮的呀，银河一直挂在天上呀。”
“你娃能不能不要打断，等我说完再问。都说了是上古嘛……”
“天是漆黑一片的，地是土黄色，天地间漫天黄沙蒙蒙一片，从世界的边缘望过去，是一望无际黑暗。”
“那时候天上时不时会有两个太阳，一个在头顶的，一个在四方游荡，有时候两个太阳又会合为一个，他们每日从大陆的东边升起，又落到西边。”
“等到太阳落下时，月亮又会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月亮有圆有缺。，等到太阳的光芒散去，天空就会出现漫天星辰，当然不是你现在看到的银河，而是你整个星空星罗密布的星辰，就好像撒出去的一箩筐豆子一样。”
莫德真人试图描绘出远古洪荒的景象，朱怀钰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用力去想象。
“可是为什么现在我们看到的不是这样呢？天上只有一个太阳，地上也没有漫天黄沙的，而是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还有各种飞禽走兽呢？”
朱怀钰实在忍不住了，又问道。
莫德真人也不生气，继续说道。
“这就要谈到第二位大神了。咱们道教的祖师，鸿钧祖师。”
“那时候天地间出现了很多洪荒巨兽和魔神，他们互相厮杀，抢夺地盘和生存的权利，直到我们伟大正义的鸿钧老祖出现，他带领洪荒相对弱小的万族，铲除了大部分洪荒巨兽，又以无上法力，身化天道，以天道之威震慑万族，立洪荒天庭，管理世间，慢慢的，大陆才有了生机，无数的生灵才渐渐能够平稳的生存繁衍。”
“洪荒天庭？和我们现在的天庭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洪荒天庭主事的是两大妖帝，帝俊和东皇太一。他们本是太阳星孕育出的先天神灵，因为在万族之战中率先跟随鸿钧祖师，所以最后才被敕封为天帝。”
朱怀钰听得仔细，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妖也可以做天帝。
“那现在的天帝也是妖吗？”
“当然不是，现在的天帝和王母，本是鸿钧老祖守门的童子，原先的两个妖族天帝为了一己之私，搞得生灵涂炭，最后双双身陨，鸿钧老祖为了维持洪荒秩序，才重立天庭，封天下诸神，管理洪荒，这才有了如今的样子。”
“那银河呢？”
“银河啊？当年妖族二帝为了对抗地上的巫族，便聚周天星辰而用之，布下了洪荒第二奇阵，周天星斗大阵，但巫族的祖巫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布下了洪荒第一奇阵，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凝聚盘古大神真身，一斧子搅动周天星斗，又一斧劈碎周天星斗，在天空留下了长长的斧痕，你看到的银河就是残存下来的周天星斗大阵遗迹了。”
“嘶~那么厉害吗？”
“遥想巫族当年，洪荒谁争雄？十二都天，斧划银河，挥手间星辰灰飞烟灭……”
莫德道人不由感慨起来，眉宇间又有些许惆怅。
“哎，徒弟，今天你学多少我不管，但是你给我记住，这堂课的重点。那就是洪荒第一定律。”
“会站队，有靠山，脸皮要厚，下手要狠。”
莫德真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朱怀钰愣了愣。没说话，似乎有些听不懂。
莫德真人不厌其烦的解释。
“你看啊，妖族二帝，就是因为他们跟对了人，始终跟在鸿钧老祖后面，这才能够成为妖族大帝。”
“同样，现如今的天帝王母，没啥大能，却能稳坐天庭之主的位置，就是因为人家有背景。”
“如果当初妖族二帝脸皮够厚，落下脸面去给鸿钧当童子，那现在的世间怎么可能只有七位圣人，那应该是九位。”
“如果当初妖族二帝心够黑，不和巫族硬碰硬，偷偷下黑手，抓住落单的机会，先杀掉一两个巫族祖巫，也不至于巫妖大战最后双双陨落，巫妖元气大伤，隐退洪荒。”
……
莫德真人说到这里，朱怀钰总算明白了。
原来师父是在教自己处世之道。
朱怀钰用力的点了点头。
莫德真人满意的摸了摸朱怀钰的头。
“你比他们都有智慧，希望你以后别走他们的老路。今早就到这里吧，下午师傅教你学法术。”
莫德真人说完哼着小曲，向山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