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晚会
温蔓回到保姆车上换了一身纯白连衣裙,给自己稍微补了下妆容,加深了眼妆的部分,在口红上叠涂了一层镜面唇釉。换了一双白色绑带高跟鞋。
在车上稍微打了个盹,被河晏推了一下,她眼神还有些恍惚,迷迷朦朦的。
“我看不到你,想着你会不会在车上换衣服,果然在这。快起来,这边聚会开始了。”
“好的”温蔓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二楼已经搭好了一个舞台,艺人们根据咖位分在不同的桌,河晏带着温蔓到新晋流量这一边,便跟其他的经纪人到了另外一桌。
温蔓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台上的男团表演“女团舞”,当红流量表演溜溜球花样百出,歌手的舞台声音干净透亮。
等到她上台时,只能看见最前面的沈聿臣和后面黑压压看不清楚的人。
她一身薄薄的纯白色连衣裙,肌肤瓷白,眼是冷的,浑身都有股清透的冷意,映着大堂之外的月色。
她像是冰川上不融的雪,是守护雪山的倨傲而高贵的圣灵,是会站在皑皑白雪覆盖的山顶上遥遥俯瞰人世,几分悲悯几分漠视的神女。
金发增加了她的破碎感与清冷,为她增添了西方神话式的高贵,而她本身的气质也很出尘,是中式美人的古典与淡然。
妆造交汇了中西式特点的矛盾感,却又相辅相成,为她营造出了浓厚的氛围感。
白肤本就适合冰雪,何况她的美貌与表现力在线,尤其是睁眼那一瞬仿佛看到了破晓时阳光骤然穿透冰层,那种独特的,寒冷而灵动的通透感。
随着古典乐的响起,她就在这一刹那开始了动作,旋转过身 ,裙摆簌簌飞舞,烛愈摇,说不出的轻盈飘逸,翩然欲飞。
旋转和扭腰迫使她的裙摆旋成了弧形,腰间的挂着的腰链随之晃动,衬得那把细腰不堪一握,却又无比柔韧,不知疲倦,不知停歇。
每一个甩头,发丝都随之飞舞,一束打下来,仿若无边的月色,万里的银河,都落在她身上。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她的舞蹈动作越来越快,前探、后退,抬手,勾足,那双眼中的冷意也被勾人的柔媚冲淡,越过在场所有的宾客,直直地望到了沈聿臣的眼中,耳饰晃动,掠过她白瓷般的肌肤,掠过红润的嘴唇。
明艳、热烈、摄人心魄。
沈聿臣抿紧了唇。
感觉周遭都寂静下来。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遥遥相望。
他对上那双明灿含笑的眼,才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剧烈,淹没了一切。
随着音乐停下的那一刻,场内顿时掌声雷动,温蔓害羞的鞠了个躬,匆匆跑下台,也就没有看见沈聿臣的目光一直在看着她。
那种眼神像是野狼看见了猎物,需要即刻叼进自己金光闪闪的窝中。
如果沈予泽坐在他旁边,一定会犯贱地说出:“哥哥,你惨啦,你坠入爱河了。”
再回到自己的座位后,被身边的人赞叹舞姿柔美,温蔓笑的跟他们道谢。
在团队的那一年,她一直在被打压,一直在舞台的边缘,名为舞担,实则边缘OB,唱歌没有几句,镜头只有几秒,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来自别人的肯定了。
现在这么一被夸奖,就感觉自己是站在太阳下的,是被阳光青睐着的人。
此时温蔓还不知道,这场聚会一直有工作人员在录制舞台。
#温蔓 天神下凡# 新
已经悄然爬上热搜娱乐板块第五,让她的微博粉丝数上涨了数十万。
这场聚会到很晚才散场,期间河晏带着温蔓去各个导演面前刷了个脸,中间遇见影后谢静宜还被拉着说手说很喜欢她的舞蹈。
温蔓很喜欢这个夜晚,在回酒店的路上她还是保持着一种快乐的状态。
“蔓蔓,你很喜欢舞台吗?”河晏看着她喜上眉梢的样子,问道。
“嗯……姐是想问我之后的路是当演员还是回归爱豆吗?我,还是想当个演员吧。”
温蔓想了想,也许只是小时候没办法走上舞台,才会渴望那一束聚光灯能够照在她的身上,然而爱豆生涯没有给她留下很好的印象,换一条路或者会绝处逢生吧。
“你在舞台上真的很漂亮。但是你既然这么说了,回头公司有演技课和台词课,你都得去学习了。”
温蔓立即答应下来“好的,晏姐”
“这两天你先休息,找个时间把头发染黑,做个护理,我得去淘淘有没有什么好本子,姜晚言应该很乐意陪你去做发色护理。”河晏稳稳的将车停在了银河酒店门口,两人互道晚安后便离开了。
温蔓上楼卸妆,洗澡,刚给自己抹上身体乳,拿起手机就被消息轰炸。
温蔓点开大学宿舍群聊
【姜晚言:温蔓,你是我的神!你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是我姐妹这种话,你是我的神,我唯一的神!】
【蒋心雨:啊啊啊啊啊,刚下班才看到微博,你终于从聂元铮的破公司里出来了】
【李越:恭迎钮祜禄•温蔓回宫】
【姜晚言:这有规定不能发放烟花,不然我今晚高低得送A城一场烟花秀】
【蒋心雨:蔓蔓现在去了天娱,请务必让我掌握娱乐圈第一手消息,为我的小说增添灵感】
【李越:毕竟是不可说的公司,还是当心点,大学的传闻大家都忘了吗】
【姜晚言:什么不可说,那是沈总,是我的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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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蔓想起来:蒋心雨毕业后就回山东考编制去了,每天兼职扑街小说作家。李越回江苏考公去了,如今已经是一位人民公仆。
手不断的往下滑,看到群里歪楼讨论起沈聿臣和沈家之间那档子破事。
温蔓连忙发消息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讨论
【温蔓:好久不见】
【蒋心雨:失踪人口回归!】
四个人聊天聊各种八卦聊到凌晨才互道晚安进入睡眠。温蔓窝在舒服的被窝里,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而身在颐园的沈聿臣却没有这么好过,他做了一个春风无限的梦。
他梦见一处温池,水纹轻轻地荡漾,或深或浅的红色花瓣落在雪肌之上,衬得那张沾着水珠的娇媚容颜愈发妖蘼。
微弱的挣扎,小声的啜泣,让他将人抵在温池边,撕碎碍事的白色连衣裙,却被雾挡住了,看不清身下人的模样。
他掐着那人的脸:“蔓蔓,睁开眼。”
“看着我,只看我”
“看看我是谁”
渐渐地一声声快而紧凑,隐约有呜咽声,刚刚泄出,又兀得没有了声响,只有呜呜咽咽如小猫的声音挠着人的心。
雾气渐渐散去,身下的人露出一张水蜜桃般粉嫩的脸,身上皆是被疼爱过的样子。
那张脸,她是···
沈聿臣睁开了眼睛,头有些痛,揉了揉太阳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外面天还未大亮,却已经到了他平日起床的时刻,他拿着换洗衣物去卫生间洗澡,将内裤狠狠丢在垃圾桶中。
洗簌完出来,打上领带,穿着英式经典手工西服,衣服上的袖扣低调奢华,整个人看起来衣冠楚楚,精英模样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