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摄政王不想反叛6
“唔……”任九洲腿疼,他要是有力气,准一脚踹这混小子身上。他闭上眼睛,继续装成一副昏迷的样子。
他的嘴开始哆嗦,外面下雨了,真的好冷。感觉到一件衣服披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有些疑惑,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秦渊凑到任九洲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能死,任九洲,你现在还不能死……”
任九洲这下子明白了,秦渊是怕他会死掉。
一枚玉佩从任九洲身上掉下来,秦渊看到了,捡起来端详一番。
“这是……”他看到这个玉佩,感觉十分熟悉,将它翻了个面,竟看到他娘的名字。
“母后?这个玉佩上为什么会有母后的名字?”难道这个狗东西和他娘有什么私情不成?
“任九洲?任九洲?……皇叔?”秦渊去看任九洲的情况,发现他满脸冷汗,衣服都被浸湿了。
他伸手去摸任九洲的额头,发现人已经发烧了。放任不管的话,摄政王很有可能会死掉。
“啧……真麻烦……”秦渊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一块布料,弄了点凉水浸湿,搭在任九洲额头上。
“小……小渊……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娘,可她是晋国人。我……我也只能……”任九洲浑身犯冷,断断续续地说上一些话。
秦渊听清了他嘴边嘟囔的什么,皱紧了眉头,满脸迷惑。
他娘是晋国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任九洲这么对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等你醒了,我要你把话给我交代清楚。”秦渊咬牙,少年帝王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人是极其矛盾的。
任九洲把他推上皇位,他恨他……他像个傀儡皇帝般当个吉祥物,他也恨他……太傅被任九洲杀死,他更恨他……
可他还是忘不了,忘不了小时候的事。
他薄唇微动,想要再说些什么,可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语言是苍白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一言难尽……
“主子……”梁辉迟迟赶来,已是傍晚,他刚刚安抚住使团,就来找御林军了解情况。
情况还不算太糟,计划完成了一半……主子……主子的衣服?梁辉瞪大了眼睛,看到少年天子的衣服披在摄政王身上?
这是……什么情况?
“先回去。”秦渊沉声道,“把他也抱回去。”秦渊指着任九洲,继而又问:“使团那边什么情况?”
“他们嚷嚷着要奉禾给他们一个解释,否则,晋国就会向奉禾开战。”
“真是反了天了,在奉禾的地盘,他们也敢这么闹?”
“陛下……毕竟是我们……”梁辉想说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还没说出口,就瞧见小皇帝瞪了他一眼。于是闭上了嘴巴,决定不在这个时候触皇帝的霉头。
秦渊深深呼出一口气,冷声道:“让他们先安生待着,明日朕会亲自给他们一个解释。”
“咳咳咳……”任九洲听够了,决定这个时候醒过来。他可不想让梁辉抱他回去,小皇帝年轻,不知道晋国和奉禾的关系。
使团要一个解释,他得亲自去。
“王……王爷……”梁辉听到他的动静,心里发怵。
“给皇叔找一副拐。”秦渊在一旁冷冷道。
“是,陛下。”梁辉单膝跪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拐递给小皇帝。
“给我干嘛?给皇叔啊。”秦渊凉凉地瞧上他一眼,抱臂站着,无动于衷。
“是。”梁辉暗叹一口气,想必他在摄政王这里,已经是明摆着的叛徒了。
他走向前去,将拐塞到摄政王手里。
任九洲没有什么表示,甚至不想看他一眼。他接过拐杖,挣扎着站起来。
“秦渊……送我回去……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任九洲咬牙说出这么一句话,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他是真的晕了。
再睁开眼睛时,他的嘴巴里含着一小块姜。
疼痛猛烈地袭来,他咬紧牙关,用手撑着床边坐起来。看看周围的环境,并不是他的摄政王府,好像是皇帝的寝宫?
“王爷……”一个老中医哆哆嗦嗦地跪下。任九洲无语,看来原主积威甚重,他刚醒就能把人吓一跳。
“您终于醒了!”老中医看起来很惊喜的样子,并不像是被他吓着了。
“什么事?”任九洲声音沙哑,他轻咳两声。
“王爷?王爷!”门外有人在敲他的门,听着……像容止的声音。
“去开门。”任九洲撇了一眼老中医,老中医忙不迭地去开门。
果然是容止。
“王爷!”容止一进门就跪下了,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响头。
“王爷,求您劝劝陛下!陛下要御驾亲征!”
“什么情况?”任九洲一脸懵逼,他看向老中医,又问:“我睡了多久?”
“回王爷,您感染了风寒,睡了三天。”老中医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任九洲紧皱眉头,怎么会这样?剧情发展到哪儿了?崩坏后的剧情也没有小皇帝要御驾亲征一说呀?
“你继续说。”任九洲瞧了一眼容止,对方鼻涕一把、泪一把,好像为这件事操碎了心。
“回……回王爷……您出事那天,使团也受了不小的惊吓,闹着要陛下给他们个解释。陛下……陛下说……”容止一咬牙,“陛下说刺客是王爷您派过去的,使团不相信,已经派人将此事告知晋国国君。”
“新传来消息说……说晋国要跟奉禾开战,陛下就要御驾亲征!”容止跪在地上,一口气将事情说清楚了。
“简直是胡闹!”任九洲被这个剧情走向惊呆了,他知道秦渊有点儿任性,但没想到他如此任性。
开战能是轻飘飘的事情?
任九洲呼出一口气,跟容止说:“快去通知部署,本王亲自跟使团解释。”
“嘶……”刚刚下地,伤口就开始浸血。
一旁的老中医焦急地说:“王爷您不能下地呀,王爷您不能下地呀……”
“快去!”任九洲瞪老中医一眼,又去催促容止。
“皇叔要去哪儿?”秦渊刚好回来了,推门而入。他一身戎装,好像马上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