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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愿意

魏王府内。

杭修恨的牙痒痒,三年了,他一直被杭准踩在脚下,他每时每刻都想杀了杭准,但是现在未到时机,他除了继续忍耐杭准,没有别的办法。

“周充!”

周充快步走进屋内,“殿下,有何吩咐?”

“给我查!究竟是谁走漏了铁矿的风声,我筹谋了三年的大业,全都功亏一篑了。查到之后给我问清幕后主使,若是不说,直接杀了就行。”

杭修两年前在南方征战之时,偶然发现了这座铁矿,当时这座铁矿是半开发的状态,被当地的流寇占领并制造了一批枪剑。知道了这个铁矿矿藏十分丰富后,杭修很轻易就占领了这里,想着在这里偷炼兵器盔甲,为自己的大计做准备,却不成想计划还没有进行到一半,就被杭准知道了。

“皇位是我的,阿瑶是我的,杭准,你凭什么拥有这一切,凭什么永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凭什么永远把我踩在脚下,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进宫的第三日,阮渝清早早就收拾得当,准备去太后宫中学宫中礼仪。

“王妃这是去何处?”小兆见阮渝清要出去,连忙追上来,“王妃今日该去谢恩了,否则别人该说您对皇上不敬了。”

“还真的要去吗,不去不可以吗?”

“王妃,陛下的圣恩,是必须要去谢恩的。”

“皇宫的礼节竟如此繁琐,”阮渝清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我又没求着他把你给我,我竟然还得去找他谢恩,真是笑话。行,去就去,我们走。”

“参见陛下。”

“你来干什么?”开心的话到嘴边,吐出来的却是生疏的字眼。杭准从龙椅上站起来,阮渝清看到杭准的脸色似乎比前日见他时苍白了许多。

杭准本想走到阮渝清跟前和她说话,没想到一站起来便感到头昏眼花,跌坐在龙椅上,继而失去了意识。

“陛下,陛下!快传太医!”李公公慌张地呼喊。看到杭准突然昏倒在自己面前,阮渝清一时着急,一声“宋月!”脱口而出。

杭准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寝殿的床上躺着,刘太医在旁边给自己诊脉,神色复杂。

阮渝清站在旁边,最先看到杭准睁开了眼。“陛下醒了。”阮渝清提醒刘太医。

刘太医急忙松开诊脉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恕罪,老臣该死,是老臣的疏忽,让陛下的龙体受损。”

“你先起来,别在朕面前吵吵闹闹,”杭准坐起来“你且说说,你诊出了什么?”

“上次陛下突然昏厥,臣只断出来陛下是误食了雷公藤的缘故,所以开了雷公藤的解药。而这次臣为陛下把脉发现陛下心悸十分厉害,微臣认为,此次陛下中的毒,应该有好几种。陛下脸色苍白,手指发黑,臣用针灸为陛下从手指处逼出来了黑血,可……”

“可什么?”阮渝清真等不下去这刘太医这样犹犹豫豫的样子。

“这毒很是蹊跷,用银针相试竟没有任何变化。臣认为这个毒并非来自中原,中原的毒臣都见过,从未见过用银针试不出来的毒。”

“你连什么毒都诊不出来,那朕留你在宫中何用?”

“陛下息怒,臣在民间的一个制毒书中看到过,南疆有奇人制毒,是将好几味极少见的药混合到一起,所制的毒便可以挥发毒性,并且银针试不出来。臣知道几味南疆药师常用之药,微臣这就去给陛下配药。”

刘太医走之后,李公公以给陛下催促午膳为由离开了,殿内只剩下阮渝清和杭准。

“你今日来见我所为何事?”

“小兆说我必须来跟你谢恩,我便来到了这里,没想到陛下你竟出了这样的事。”阮渝清低着头不看杭准,“陛下刚才昏睡了一个时辰,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膳房给您做了冰丝银耳粥,想来也是凉了,民女去倒掉吧。”

“别倒,端过来给朕看看。”

“怎么了,陛下难道怀疑我下毒了吗?”

“你看你,一口一个陛下的叫着,说话却如此傲气,这两日究竟学了什么规矩。”杭准此时全身无力,也没劲和阮渝清再拌嘴。

“朕刚才听到你叫朕宋月了,如果你习惯这么叫,朕就特许你这么称呼朕。”

大可不必!阮渝清想,我倒也不会如此没规没矩,直呼姐夫的名字,而且姐夫还是陛下,让父亲知道了,自己又要挨打了。

“陛下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与陛下,实际上也没见过几次,而且您是陛下,我是臣民,一切还是按礼数来吧。而且陛下也不叫宋月啊。”

“说来也是,宋是朕母妃的姓氏,月是朕在这世间最喜爱的事物,这还是朕少时跟着父皇巡游时为了方便起的名字。”

“太后昨日见过你了吗?”

“见过了,”一说起太后,阮渝清便说出心里的疑问,“太后跟我说,即便我未来是魏王妃,可我仍是阮家的人,还是要效忠陛下,不要走错了路。我其实不太理解太后的意思,我当然是要效忠陛下你的。”

杭准笑了笑说:“你总会有一天明白太后的意思,现在不用急着知道。”

“你,愿意嫁给魏王吗?”沉默了一会之后,杭准开口问。

“自然是愿意的。”阮渝清已经想通了。不管如何,大局已定,自己进宫之前,父亲曾嘱咐过自己,以阮家为重,不要只顾着自己的儿女情长。

“魏王战功赫赫,嫁给他自然是我一个庶女的福分。只望陛下不要怪罪我父亲,我知道赐婚的圣旨传到我家那天,父亲曾跪在勤政殿门口求陛下收回成命,但他也是为了我好,我相信陛下如此贤明,定不会迁怒父亲。”

“什么?丞相求朕?”

杭准的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迟疑了一会,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黄昏时分,阮渝清乘马车离宫。

杭准站在城楼上,静静看着她远去。杭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自己也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

用爱而不得来形容似乎夸大了些许,恰巧是在我刚与你重逢之时发现不能与你一起。

“小兆,你为什么不留在皇宫呢?”

“因为我本来就是陛下派来侍奉王妃的,陛下的意思是不管王妃以后在哪,我都要跟着王妃。王妃,其实我不是普通的宫女,我从小接受了极为严苛的训练,是陛下的暗卫,暗中帮陛下查过很多案子,也杀过很多人。”

“原来如此。”阮渝清突然有些许不舍,也没有跟他好好道个别。以后再相见,身份就大不一样了。

送走了阮渝清后,杭准召集了所有暗卫,“你们去盯着丞相府,如果府中有可疑的人出现,一定要弄清楚他见了谁,如果丞相出门,务必盯上,有情况立刻报给朕。”

真希望只是朕多虑了。

一个月很快过去,圣旨定的成亲之日就在明天了,阮家所有人都忙里忙外,刺眼的红绸紧紧裹挟住整个阮家。看着家里人都在为自己的婚事忙活,阮渝清却高兴不起来。

“小姐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小兆举着一根红烛进入屋内,换下来屋内的白烛。

“有什么可高兴的,嫁给一个陌生人,和他共度余生,想想就没劲。”阮渝清拨弄着她明日要戴的头冠,“这头冠可真是华丽,与我的身份倒有些不相称了。”

还没有戴到头上,阮渝清便能感受到它的分量,已然被压的喘不上气。

“阮家女儿,有什么东西衬不得?”阮渝瑶和阮昌远从屋外走了进来 阮渝清一看到他们就忍不住头痛,她十分清楚二人进来定是要与她说以后要顾及阮家脸面,这种话她最是听不进去。

“阿清明日就要嫁人了,为父深感欣慰。等到了魏王府定要好好服侍魏王,在夫家定要大度,心胸宽阔,做好魏王妃。”

“是。”

不知为何,阮渝清从皇宫回来之后,总是感觉父亲有些陌生。他之前明明最不想让她嫁给魏王,可如今却一直跟她说要好好伺候魏王的话,大抵是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吧。

“阿清,姐姐也没想到还可以送你出嫁,待你平安出嫁后,阿姐也就能放心了。”阮渝瑶走上前轻轻抱住阮渝清。“阿清平时在家任性惯了,从明日起就不能再任着性子胡闹了,你嫁的不仅是一个官宦人家,更是陛下的亲哥哥。杭修为人冷淡刻薄,你定要听话稳妥些,不要伤了你们二人夫妻的情分。”

“我知道了阿姐。”

“即便如此,你也要记住,你是丞相府的千金,阿姐知道你为人善良温和,但一朝成为魏王妃,就不再是在闺阁中无欲无求,不知人心的小女子。阿清定要做到,狠和快。你是魏王府的当家主母,不论和魏王感情是好是坏,你都是家里的女主人,你定不要放纵无视或轻易原谅一些狡诈蠢笨之人,若是需要他们出点血,你便去做就好。你是相府千金,自己快乐才是最要紧的。”

今晚是留在丞相府的最后一晚。

明日起,我就要学着姐姐的样子,做一个大度端庄的娘子,我要侍奉夫君,管理内宅。

可这些我真的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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