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豪门小舅舅9
五年后。
早上5点钟简希接到了杨承安的视频电话。
简希把手机放在一边,把这篇设计稿收了个尾。
杨承安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有点心疼,“又一夜没睡?”
简希看了他一眼,直接拆穿他,“你不是知道?”
跟着简希的保镖事无巨细,把简希几点关灯都告诉杨承安。
所以杨承安才会在这个时候打了电话。
杨承安无奈地笑了下,没有再打扰简希,只贪恋地看着视频中的人影。
五年过去,简希的长相攻击性更强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直视人的时候会有无形的压迫感。
不过杨承安最喜欢的就是简希的眼睛。
或者说他喜欢简希专注地看着自己。
保镖给简希拍了无数张照片,都被杨承安珍藏起来,放在床头的相册里,日日翻看。
杨承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上的心,但是现在每天看着简希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半小时后,简希终于画完了稿子,拿起桌上的眼药水滴了几滴,这才觉得眼睛好受了不少。
灵感来了的时候简希根本不顾时间,甚至连饭都会忘了吃,直到画完才能休息。
门铃响了,简希从保镖手里拿过青菜粥,又坐到了手机前面。
只要简希在家,杨承安就会嘱咐保镖给她按时送餐,而且是卡在简希画完图的时候。
简希咬着勺子,“你最近很闲?”
杨承安最近给她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她拧眉,“像你这样的霸总不应该分秒必争,几分钟创收几千万。”但是杨承安仿佛很闲,就算不聊天也要看着她。
杨承安失笑,“钱是赚不完的。”简希也是看不够的。
简希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勺子,“我下周回国。”
闻言杨承安马上坐直了身体,哄着简希再多吃几口,“我去接你。”
“随便。”简希又多喝了几口,实在吃不下了,转身去了浴室。
杨承安听着电话那头的水流声,嗓子有些发干。
简希擦着头发出来,拿过手机发现视频还没有挂,随意摆了摆手,“挂了。”
杨承安看着视频结束的页面,又把录屏备份到云盘,交代了秘书空出简希回国那天的时间。
简希睡醒后拿出电脑,入侵了国内的监控,“呦吼,又流产了。”
宫雪儿从大学就开始在娱乐圈露脸,现在已经是娱乐圈的新晋小花了。
虽然简希没让杨承安帮忙,但是不少人受了杨承安态度的影响,疏远了宫家。
宫家从两年前就开始走下坡路,公司的规模直接缩水了一半,入不敷出。
宫兴华卖掉了好几处房产,才勉强补了漏洞。
宫兴华盼着宫雪儿赶紧闯出名头,但是娱乐圈的新人如过江之鲤,宫雪儿很难出头。
他动了歪心思,把宫雪儿介绍给了一位富豪。
原本宫雪儿打死不肯,但是没办法宫家已经不能给她提供资源了。
那次之后宫雪儿立马接了个高奢代言。尝到了甜头的宫雪儿当然要走捷径,现在正辗转于各个富豪之间。
简希把证据都保存了下来,只等回国和宫家清算。
回国当天,简希一下飞机就看到了杨承安。
杨承安穿着大衣,银丝眼镜给他添了几分儒雅的气质。杨承安成熟的魅力更甚,不像五年前锋芒毕露。
然而隐藏在眼底的锐利却无不告诉众人:此人不好惹。
不好惹的杨承安接过了简希的行李箱,“累不累?”
简希坐到行李箱上,没骨头似的把脸压在杨承安手上,“小舅舅,飞机餐好难吃。”
杨承安知道她挑剔,“城南新开的日料店很不错。”
简希终于提起了兴趣,坐在行李箱上让杨承安推着她走。
到了日料店,经理连忙把两人迎了进去,“杨总,您的专属包间已经准备好了。”
杨承安没骗人,这家日料的确好吃。简希揉着吃撑的肚子,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上。
杨承安给她擦了擦嘴,简希已经懒得反抗了。
吃顿饭杨承安就差把饭喂她嘴里了。偏偏杨承安还十分享受照料简希的感觉。
出了包间,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宫希蓝?”尤嘉赐不确定地开口。
简希一下就认出了他。
尤嘉赐穿着皮衣,脚踩马丁靴,头发向上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脸上肆意更甚,透露着危险。
简希出国的消息没告诉别人,那时候尤嘉赐辗转找到了简希家里,但是已经人去楼空。
杨承安不动声色地离简希近了些,“希希,这是你的朋友?”
尤嘉赐走了过来,看着杨承安带有占有欲的动作,眼神一暗。
他的记忆力很好,还记得当年在礼堂外面简希给他叫小舅舅。
尤嘉赐转而又忽地笑开了,“好久不见。”
简希有些困了,因此有些冷淡,更何况她自认和尤嘉赐不熟,所以疏离地回了一句。
尤嘉赐看出了她此时的心不在焉,并不在意地抬起手弯了弯,“下次见。”
他转身走了,对宫希蓝回来的事情感到高兴。他预计着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无聊。
简希打了个哈欠,“我的高中同学,不熟。”
杨承安看刚才简希疏离的表现已经预料到了,不再介怀,开车把简希送回了家。
这是杨承安提前给简希准备好的房子,里面的装修都按照简希的审美来,只希望她能住得舒服。
虽然杨承安表示坚决不收钱,他钱多没处花。简希还是直接给杨承安打了款。
简希强忍困意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杨承安还没走。
杨承安手里拿着吹风机,示意简希坐过来。
杨承安的动作有些慢,不过很轻柔也很仔细,慢慢把头发吹干。
简希此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扑倒在床上拿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杨承安站在旁边用目光仔细描绘了简希的脸庞。心心念念的人就毫不设防地躺在自己面前,杨承安心中一片熨烫。
他关了灯,床头的小夜灯尽职尽责地亮起微光。转身轻手轻脚离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