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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东流小说,逝水东流宋怀平

第5章 灾难?缘分?

“噢…那好吧,老师,我回去问问青姨的意见。我先回去上课了。”走出门口的时候,宋怀平回头看了一眼凌白冰,美丽的“冰凌老师”还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不知道在为什么发愁…

放学的铃声响后很久,凌白冰还没有走,她看着桌子上三大摞的作文本,心里叹了口气。她扔下笔,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想着这几天来的事情,烦闷的情绪全部涌上心头。丈夫单位的集资房指标已经分配结束,在一番努力下。

终于抢到了一套96平米两居室的指标。指标到手了,集资建房的钱成了难住小两口的最大问题,接近二十万的房款,现在还有六万的缺口,自己能想的办法都想到了。

父母也支援了自己七万,丈夫那边能借到的也都借到了,眼前真的是无法可想了,想着好不容易到手的指标,凌白冰心下叹息,四千八一平的房子,集资建房只需要两千多一点。

这种好事以后不会再有了,如果是买商品房,自己和丈夫都有公积金,还可以贷款,但单位的集资建房不能贷款,建好了以后倒是可以贷款,问题是现在不拿出钱来,指标可能就没了。

明年开就要破土动工,丈夫单位给的最后期限是五一前,眼看着到手的房子要打水漂,凌白冰内心很是苦闷。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把这些烦心事儿抛到一边,凌白冰收拾了东西下楼,准备回家。走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凌白冰看到宋怀平正好也背着书包走了出来。

“凌老师,您才走啊?”“嗯,你怎么也走这么晚?放学可有一会儿了。”“放学点儿那趟公太挤了,我在班级学了会儿习,等人少了再走。”“他们扫地那么大的灰,能学好么?”

“我在走廊坐着了,背背英语课文…”“你还是得多学学数学,120分的数学题,你连72分的及格分都不到,这在上高中以后是要吃亏的。”“我每天都学。可是实在是力不从心…”

“嗯,不行的话,以后我给你开开小灶,给你补补课吧…”“老师,我可掏不起补课费…”“谁跟你要钱了?”

“可您是语文老师,能补数学吗?”“语文老师怎么了?我学的语文,又不是光学语文了,再说高等数学、复变函数与积分变换我都学得会,还教不了你?”两个人闲聊着,一起往校门口走去。

“也是,下午我去送作业本,您就在那做数学题呢!”“做什么数学题啊!我那是算账呢!”

“噢,老师你上班时间不好好批改作业,算什么账啊?”接触的久了,两人渐渐熟悉,宋怀平偶尔也敢开一开美女班主任老师的玩笑。“跟你有关系?”凌白冰没好气的白了学生一眼。

“没…我看青姨也总记账,今天花多少钱,昨天花多少钱,都要记上,然后对着账本发呆…”宋怀平没话找话。“那是你青姨会过日子!我平常也不怎么花钱,有什么好记的?我那是发愁呢…”丈夫这几天出差了。

自己的烦闷情绪到了临界点,憋了好几天的话,不知道该找谁说,话赶话说到了这里,正好都倒给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天冷了,凌白冰就没再骑自行车,两个人慢慢的走着。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却还没亮,两个人走到公站台,一边等公,一边继续聊天。听着凌白冰的叙述,宋怀平也帮不到她什么忙,提不出有用的建议来,只能做个忠实的听众。

当听到凌老师说手上有些钱、但是还差不少钱才能上集资款,宋怀平心中一动,想着凌白冰对自己的照顾和帮助,他鼓起勇气,说出了心底的秘密:“凌老师,我知道您肯定不相信我。

不过如果你肯把手上的这笔钱交给我的话,我能在三个月后,给你赚到足够买房的钱。我有一个发财的机会,您有兴趣的话,算您一份…”

凌白冰惊讶的看着他,随后失笑道:“可得了吧!你才多大,你会挣钱?我都没办法,你就别逞能了!再说了,好好学习才是你的主业,研究什么赚钱?”宋怀平也不解释。

只是含糊的说道:“这是我父亲以前的关系,大概能有一比一的收益,如果您信不过我,我可以让我青姨跟您联系,这件事儿她是知情的。我们准备把房子抵押了,然后投资。”凌白冰倒是没想到他能有这么强的信心,她有点心动。

不过还是不打算这么轻易相信他,她不想拿自己的全部身家冒险,笑着说:“不是老师不信你,你的心意老师心领了,你还是专心学习吧!”

宋怀平心中有自己的打算,他自信的说道:“反正这个信息我是提供给您了,至于要不要冒一次险,这个我没法说服您,只能您自己决定了。”“你可别偷偷把家里的钱拿出来,小孩子要诚实守信!”听他的口吻如此笃定,凌白冰心下有些嘀咕。

毕竟这是个孩子,也没听说有什么骗局,她虎着脸,告诫了一句。如果不是恰逢其会,宋怀平不会主动找任何人,他有信心能够说服青姨,也相信她不会害自己,到时候如果凌白冰愿意参与,就算她一份…宋怀平乘坐的公车先到了。

他跟凌白冰道别,上了公车,站在车上看着站台上愁眉紧锁的凌白冰,他心里暗道:“凌老师,就看你有没有胆量跟我一起冒这个险了!”

“第三十四届体锦标赛胜利闭幕,本次比赛,共产生…”晚上七点多,新闻联播正播放着本次体世锦赛的战果,唐曼青刷完碗,坐到正在玩积木的女儿身边,她不经意的抬头,正看见新闻里播放的结果,与继子宋怀平之前说的一模一样。

她大张着嘴巴,惊得有些发呆,一件超出常理的事情刚刚发生了,她有些懵,他是怎么做到的?“怀平!怀平!”唐曼青大喊着继子的名字,不待他答应,她已经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继子卧室门口,和打开门要出来的继子差点撞在一起。

“一样的!一样的!为什么是一样的!”唐曼青的兴奋溢于言表,一点都不像个三十出头的成年人,面对未知的事物,她表现出了一个女人应该表现的全部情绪。

“哦!”宋怀平倒是镇定的多,他都忘了今天是比赛结束的日子,看着继母的表情,他双手扶着继母的胳膊,说道:“青姨!青姨!你冷静,冷静!”

“你是不是能预知未来?”这时候的唐曼青,就像个迷信的女生在玩塔罗牌或者看星座,双眼都是对超自然力量的敬畏和崇拜。

“这个…真不是。”宋怀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撒个谎:“我就是偶尔能梦到未来的事情,能够记住期的,都准确的发生了。”

他都为自己的胡扯感觉到脸红,唐曼青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继子一定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才会有这样的能力,这可能是亡夫冥冥之中对他们的护佑吧!

“青姨,那房本…”看着唐曼青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干嘛,宋怀平打断了她。“哦对!给你,明天我去把钱也取出来,都交给你!”

唐曼青狂热了一下,随即冷静下来,她又有些犹豫:“但是…如果…如果你…”“青…姨?”宋怀平拉长了音,表情上是一脸的责怪,还带反悔的?“那…那好吧…”

最终,唐曼青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带着宋怀平到银行,将住宅和商铺的房产证做了抵押贷款,贷了六十三万,还把自己银行的一万六千元存款都取了出来。

一共六十四万六千元,都交给宋怀平,由他来安排操作,最后在宋怀平的请求下,唐曼青还给他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凌白冰打了电话,证实了宋怀平说过的话。

他说服唐曼青的理由很简单,凌老师有难处,需要用钱,这个时候自己帮助了她,以后她肯定更照顾自己。

继子的学业突飞猛进,凌老师可是居功至伟,唐曼青想着宋怀平说的也对,很干脆的就同意了,接到电话的凌白冰很是惊讶,她不知道是不是该信任这个胆大的学生。

但看唐曼青这个长辈都选择相信,实在是走投无路的她最终下定了决心,从多方筹措来的十四万现金中,拿出七万,交给了年仅十一岁的学生,让他帮自己赚到买房子的钱。这是她能冒险的最大底线了,因为这是父母给自己的钱…

周一的时候,宋怀平请了一天假,他陪唐曼青到证券公司开了户,然后将手上的七十万余万元都存了进去。也许是父亲的熏陶,也许是天生的胆魄,一旦决定了。

宋怀平再也没有那些顾虑,他毫不犹豫就将这可能是自己全部的家当乃至关系到自己全家的未来的七十一万,都买了一支自己心心念念很久的股票:亿安科技。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了,他等待着这只股票的腾飞,就像体锦标赛那样如期发生。

每天都是煎熬,无论对他还是对凌白冰抑或是唐曼青。作为宋怀平的继母,唐曼青还好,她能和宋怀平不断交流,探讨得失,两个人还能相互打气,感觉就不那么难受。

凌白冰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课代表用自己的钱干了什么,七万块,是自己父母这些年的积蓄了。

如果赔了…她不敢想象!她的焦虑直接反映到生活中,就是经常把宋怀平叫到办公室,或者自习的时候把他叫到走廊,或者下班的时候让他陪自己走到公站台。

这还不算,因为要帮宋怀平补习的缘故,二人相处的时间也增加了,每天晚上放学后,凌白冰都会给宋怀平补课:胡铭出差了,就带他去家里。胡铭在家的时候,就在办公室,或者休息两天。补课是早就约好的事情,补了快一个星期才把钱拿给宋怀平的,所以不算是为了讨好债主。

但钱被借走,凌白冰的补课就更加上心了,原来是简单的监督他做做题,后来慢慢的变成了全面辅导,似乎只有这样,凌白冰才对自己那笔钱安全回来有点信心。

时间匆匆而过,千禧年的钟声如约敲响,1999年蹒跚离去,2000年如期而至。期末考试结束后,冬令营活动开始,凌白冰作为带队老师一员,没有休假,直奔东北雪乡,宋怀平和沈虹被选中参加了这次冬令营,随凌白冰一起出发。唐曼青则带着女儿思思回了西北农村的娘家,等宋怀平冬令营结束了直接过去。

然后在唐曼青的老家过年。北上的列车上,凌白冰把自己班级的两个学生安排在自己身边,虽然都是硬座,但他们带了不少的小食品,一路上吃喝、玩牌、听音乐、聊天,倒也逍遥自得。

宋怀平已经和凌白冰很了,言谈无忌,沈虹倒是第一次和老师这么近距离的课外相处,不过初始的拘谨逐渐被旅途的喜悦和未知的前路冲淡,她也融入进来,其实凌白冰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老师的角色让她有了一份威严,卸下那个面具,生活中的她也不过是个随意、谦和、与人为善的小女人。

在日常的教学中,她更多的表现的像个邻家大姐姐,现在与两个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在一起,她更是不端着架子,一些玩笑也是随口而出,让气氛更加融洽。

沈虹性格泼辣,中带细,言语犀利之余,但仍不少女的青涩。宋怀平则感细腻,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他时常望着窗外,皱眉沉思。

沈虹就看不惯他一个男生这么多愁善感的样子,动不动就怼他两句,宋怀平倒也不以为意,反而会被她的泼辣性格得进退失据,有时候甚至都会脸红。

下了车,到了驻地,先是开了一个见面会,凌白冰坐在台上,台下一百多名初中生安安静静的,听着台上的领导讲话。可能也是知道学生们不怎么听得懂,领导没有长篇大论,说了几点注意事项,就让大家休息了。

这个市教育局的带队领导个子不高,有些秃顶,倒是不胖,戴着一副宽边眼镜,眼神中有一丝阴郁的光,让人捉摸不透。

冬令营的驻地在一家国营宾馆,小营员们占据了四楼和五楼两层,女生集中在五层,凌白冰作为带队女老师之一,住在靠近楼梯的房间,便于日常管理。

市区两级教育局领导以及其他学校的五名男老师,住在四楼楼梯口的四个房间,同样起到保护和监督学生的作用。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冬令营的日常活动了。

沈虹像是龙游大海,很快就和其他学校的学生打成一片,在一群学生中颖而出,担任了冬令营的队长,副队长则是来自另一个区重点中学的一个初三男生。

整个冬令营的行程安排的很紧密,既有参观学习,又有体育竞技,有雪上游戏,也有名师授课,学生们被充实的活动得既兴致盎然,又疲惫不堪,每天晚上八点钟不到,基本就已经鼾声一片了。

这次活动也为宋怀平打开了一扇以前他不曾见过的世界,滑冰滑雪、知识竞赛、辩论、参观、趣味运动,等等,和一堆同龄人在一起,每天除了玩就是各种有意义的活动,宋怀平认识了很多比自己聪明的人,也了几个不错的朋友。

最难得的是,因为这个群体里,就自己和沈虹是一个班级的,两个人正式建立了友谊,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很喜欢滑雪,对滑冰很感兴趣,对其他的活动则并不主动,能躲就躲。

这天下午,趁着大家组织趣味知识竞赛的时候,他跟带队老师请了假,跑到证券公司,查询了一下股票的价格,之前一直是青姨关注这事儿,但她回老家了,那里没有查询的条件。看到股票如期上涨,他放下了心底的担心。

心情大好之下,他又去音像店,忍痛割,买了一盒零点乐队的磁带,准备送给沈虹,自己总借人家的随身听,好歹表示一下。想了想,又给凌白冰买了一管钢笔,他注意到老师的钢笔已经旧的不成样子了。

更主要的,他想着应该赶紧把钱的事情告诉凌白冰,给她减减,再这么下去,她不疯自己都疯了,宋怀平暗想着,这段时间他可被班主任老师折磨的够呛,凌白冰对他极其关注。

除了继续坚持补课和督促他学习外,又多了一项内容,就是在每天睡前找他聊聊天。宋怀平不知道,凌白冰这样的表现,一方面确实是因为担心钱,另一方面,市教育局的那位领导也让她颇为担心。

从活动开始以来,这个姓陈的副局长就时不时的对她表现的过于亲切,每次开会布置工作和提出要求,都会单独让自己留下汇报,美其名曰是“加强对女生的管理”

但从他眯眯的眼神中,凌白冰读到了危险,所以很多时候都尽量避免跟他单独相处。邻屋的那个女老师相貌身材也都不错,自己已经发现了她和那位领导之间的暧昧,甚至有那么几次,那个女老师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跟那位领导在电话里聊天。

不过宋怀平不知道这些,他就知道,凌白冰几乎每天都让自己在晚饭后到她房间去,补完课后,还要留下他聊天,不聊到九点多钟根本不让他走…这让宋怀平有些不胜其烦。

但不可避免的是,随着这种关系的持续,凌白冰在宋怀平的眼里,作为老师的威严逐渐被小女人的撒娇和任取代了。

他内心对待她的态度也在悄然变化着,从最开始对老师的敬畏,到现在开始觉得她也是个普通人,也有喜怒哀乐,他对她已经不再那么敬畏了。

甚至昨天晚上,当凌白冰问起投资的事情,宋怀平竟然脑子一热,气汹汹的告诉她耐心的等着,她竟然乖乖的闭上嘴,而后小声的说对不起…

“自己那样做确实过分了,买个东西给老师道个歉…”宋怀平在外面游了一下午,赶着吃晚饭之前回到宾馆。吃完饭,组织看电影的时候,他没见到凌白冰。

这个电影他以前看过,觉得没啥意思,于是跟带队老师请了假,回宾馆来找凌白冰,想着早点儿告诉她实情,让她心里有点底。

上了五楼,他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答应。宋怀平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凌白冰不在房间里,又能去哪儿呢?想着过一会儿再来,他刚走下楼梯,经过楼梯口时,听到那几个带队男老师的房间里隐约传来说话声。

那两个男老师还在会场,四楼应该就剩下那个副局长了,宋怀平不以为意,正要回自己房间躺一会儿,突然听见里面“啪”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摔碎了。

宋怀平趴在门上仔细一听,房间里有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凌老师,你要跟了我,以后我能让你定上高级,还能给你钱,给你房子,给你想要的一切…”“不要,陈局长,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凌白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多少人上赶着找我?跟你隔壁屋的这个小张老师,到这儿的当天晚上就来敲我的门了!你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这次冬令营,那么多老师想来都来不了。

你一个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的能来带队?别他妈给你脸不要脸!”“来人啊!救命啊!”喊声骤然大了起来。

宋怀平再不迟疑,用力的砸起了门,同时喊道:“凌老师,凌老师!”房门倏地拉开,副局长陈广义走了出来,他的眼镜有点歪,头发也被抓了,他瞪了一眼宋怀平,骂道:“小兔崽子!敲什么敲!”宋怀平本能的有些畏惧,他后退了半步。

这时凌白冰踉跄着走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要爬楼梯上五楼。看走廊里已经有房间出来人了,陈局长狠狠地瞪了宋怀平一眼,甩手关上了门。宋怀平过去扶着衣衫凌乱的凌白冰上楼,帮她打开了房门,扶着她坐下,看她浑身发抖、泪面,无声的泣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倒了杯水,递给她。“凌老师…”勉强控制了一下情绪,凌白冰接过水,低声说道:“宋怀平,谢谢你…”“凌老师,您没事儿吧?”虽然还不太懂男女之事,宋怀平也知道刚才陈局长是要非礼凌老师,若不是自己来的及时…

“没事儿…”凌白冰低声的说着。她内心里明白,刚才如果不是宋怀平出现,自己可能就放弃抵抗了,因为陈局长那句话里的一个词儿,触动了她的精神世界。

她的抵抗更像是一种仪式的,尽力而为,如果实在抵抗不了…似乎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买房钱的问题,自己和胡铭闹得很不愉快,他怪自己不该擅自做主把钱拿去投资,自己则坚持用父母的钱冒一下险没什么不对,他又借不到钱。

家世轻薄的胡铭本就感,被自己气头上说的几句话寒了心,自己从家离开的时候,俩人已经冷战了好几天了,冬令营都开始这么久了,他一个电话都没打,这更是让凌白冰寒了心。

她早就反思了自己的冒失,可是事已至此,一味的埋怨自己管用吗?凌白冰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中宝,根本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为了爱情自己忍辱负重,到头来,换来了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被陈局长按在身下的时候自己怎么会那么容易妥协,在她差点堕入深渊的时候,脑海中想起那个要帮自己赚到房钱的男生,他那么自信的承诺自己,钱肯定能够凑够,自己能够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而不用牺牲相,出卖体和灵魂…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也正是他,在自己即将放下抵抗的时候出现,把自己滑向深渊的灵魂拉了回来。心中的委屈和之前的恐惧糅合在一起,凌白冰趴在枕头上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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