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蜈蚣岭再杀恶道人
蒋门神在宴请白远何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白远说道:“蒋兄,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俺们兄弟还要赶回大理复命,这就带俺们兄弟去掀翻那矮矬猪猡。”
“兄弟莫要着急,实在是那矮矬猪猡武艺非同小可,待俺再寻两帮手……”
蒋门神的激将法还没说完,惹怒了何康!
何康厉声道:“那矮矬猪猡武艺非同小可,俺们兄弟就是吃糠的了?岂有此理,这就带路!”
“二位兄弟莫要……”
蒋门神还要再加把火,这时伙计赶来叫道:“老大,施恩那厮放出话来,很是难听!”
蒋门神暗喜,嘴里却是喝道:“施恩那厮说甚么了?”
“施恩那厮说:在三拳打虎武都头面前,一切都是臭虫烂虾!”
“好大的口气!”
白远和何康勃然大怒,再也无法忍受。
蒋门神见火候已经十足,待打听到武松和施恩正在一处地方喝酒,便领着二位大理高手杀奔过去。
武松和施恩正在一个酒铺喝酒。
这个酒铺掌柜原本暗暗叫苦,见施恩给足了钱财,便兴致勃勃地躲在一边等,着瞧热闹。
“热闹来了!”
掌柜伙计,见远处蒋门神等人踏步而来,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哥哥,来了!”
施恩见蒋门神带着帮手来了,心跳也不由得加快起来。
能否夺回快活林,在此一举了。
“不要慌,一切有某家!”
又有架可打,武松也不免兴奋起来。
希望这劳什子的白远何康,不要像蒋门神那般窝囊。
“又有瓜吃喽!”
吃瓜群众蜂拥而来!
蒋门神原本是走在最前面的。
来到酒铺门口,蒋门神就落在白远何康的身后,丑脸上的两粒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
白远和何康没有理会蒋门神,踏步走进酒铺,来到武松面前便喝道:“你便是自称三拳打虎的武松?”
“正是某家!”
武松站了起来,身高只到白远何康的肩膀,惹得二人露出轻蔑的笑容。
就这样的矮矬猪猡,打得死老虎?
大宋,无人矣!
武松没有理会两个轻蔑他的人,看向蒋门神露出了笑容:“蒋忠,看来你是皮痒了,过来让爷爷给你松松骨!”
蒋门神吓得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退到门边。
“好胆,在俺面前,还敢如此放肆!”
被矮矬猪猡轻视的白远怒喝一声,挥起拳头就朝着武松的面门打去。
一声“砰”的沉闷,接着是“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再又是“嗯”的一声轻哼,最后是“哐当”倒地声。
真是说来迟,那时快!
在旁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白远已经倒地晕死过去。
何康只看到小伙伴白远出拳,矮矬猪猡后发先至,左拳打在了白远的腹部,右手一个勾拳打在白远的太阳穴上。
小伙伴倒在地上,何康刚反应过来,眼前就出现一个拳头。
“啊”的一声,何康面目中拳,仰天而倒。
何康只觉得眼前满天星斗,脑海里翻江倒海。
泪水、鼻血、口水齐流,如同开了一个大染坊。
六合拳经过武松前世数十年的感悟和淬炼,以武大的神力和灵敏度,使将出来效果倍增。
“蒋忠,就这样的鸟货色,都不够爷爷一拳打的,你也好意思找来。
来来来,你这龟孙子再让爷爷来活动一下筋骨。”
武松迈着两条小短腿,朝着门口的蒋门神走去。
蒋门神见状吓得“哎呦妈呀”一声大叫,转身把腿就想跑。
刚转身看到门外景象,蒋门神不由得暗叫一声“苦也”
门外,里三圈外三圈的挤满了吃瓜群众,蒋门神又没有翅膀,如何能够走脱!
“爷爷,再饶孙子一回!”
蒋门神一个转身,干脆利落地跪倒在武松的面前。
双手不停地“噼啪”着,给自己一个个耳刮子。
“打满二百个,将生意还给施恩,滚出快活林,爷爷便再饶你一回!”
武松给出的条件,蒋门神如何敢放半个屁,老老实实地自扇耳刮子。
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噼啪作响。
“……50……80……120……”
蒋门神已经是过眼云烟,不用再怕他,吃瓜群众们兴高采烈的数着数。
两百个耳刮子打完,即使蒋门神留了些劲,此时整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状。
眼泪、鼻血和口水流得一点都不比何康少。
脑瓜子嗡嗡作响的蒋门神,将抢来的生意交还给了施恩,就滚出了快活林。
施恩设宴隆重款待武松。
施恩的老爹老管营,也来对武松百般感谢。
武松知道,蒋门神和背后的张团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点他现在也不点破。
第一阶段的目的已经完美达到,施恩再遇到麻烦那是以后的事。
到时,也是施恩上梁山的时候。
施恩于施恩,还额外地刷了一波声望。
武松没有去找张团练和张都监的麻烦,师出无名也没那个必要。
第二天,在施恩的千般挽留万般感谢中,武松离开了快活林。
当他穿过孟州城的时候,看到了几个逛街的女人。
当中一个女子,生得娇俏,不是别人,正是前世差点嫁给武松的玉兰。
前世杀了玉兰等无辜之人,晚年的武松时常感到懊悔。
现在见到活生生的她们,心头也不由得一松。
“男儿生在天地间,当杀该杀之人!”
武松舒展了心情,骑马离开了孟州城,前往下一站。
……
武松来到一处高岭,听到前方林子里有嬉笑声,心中了然。
踏步前去,只见松树林中,傍山一座坟庵,约有十数间草屋。
当中一间大草屋,推开着两扇小窗,一个先生搂着一个妇人,在那窗前看景戏笑。
武松走过去,一脚踹开房门,脚尖一勾,将跑来的道童勾翻在地。
没有如前世那般,一刀将道童杀了!
“好你个矮矬猪猡,竟跑我这来闹事,真真的是找死!”
那先生手轮着两口宝剑,竟奔武松而来。
武松不惊反喜,笑着道:“来得好,且让爷爷再杀你一回!”
好一个三拳打虎武大郎,赤手空拳对阵两口明晃晃的宝剑。
脚踩玉环步,好似角鹰拿兔。
虚晃几十招,更似猫戏耗子。
喂了一番六合拳,武松飞起一记鸳鸯腿,正中先生腹下丹田。
挥起一拳,打得先生仰天而倒。
劈手夺过一剑,刺穿先生心口。
“爷爷饶命!”
那俊俏夫人和道童双双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尿水直流!
“收拾细软,尔等自讨生活去吧!”
前世知道这先生是恶人,也知道这妇人和道童的来历。
武松这回没有多说一句话,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恩公,请受我等一拜!”
小妇人和道童,朝着那远去的矮矬身影拜倒,而后收拾细软,匆匆离去。
飞天蜈蚣王道人作恶多端,属该杀之人。
前世不知,枉杀了那被掳的道童,这回饶一命,又弥补了小小的遗憾!
大丈夫行事,只杀该杀之人。
滥杀无辜,终非英雄所为。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首岳武穆的满江红唱完,武松策马立于悬崖边。
望着夕阳下的绚丽山河,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