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终于哭了
她这句话也打断了还要继续交谈的两人。
这是她最后能留住厉明渊的底牌,
她清楚一旦说出这样的话,两人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糟糕。
可她没别的办法,她太爱眼前这个男人了,明知道没用也要飞蛾扑火。
厉明渊不耐烦甩开宋温馨抱住他的手。
转身冷冷的说,“你可以试试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比现在更痛苦一万倍。”
而电话那边的宋清清听着对面两人的争吵,心里别提那个心花怒放了。
可说话时还是那副委委屈屈的语气。
“明哥哥你原来和姐姐在一起,那明哥哥你就别来了,我自己停两天就好,可千万别吵架,毕竟姐姐是你的合法妻子,我只是个外人而已。”
宋清清在电话那边越说声音越小,还带着点哭腔。
这话听着厉明渊有点心疼,狠狠瞪了宋温馨一眼,随后语气轻柔的对着电话那边说道。
“别怕清清我现在就回去。”
电话那边的宋清清抽泣着鼻子,小声开口。“那姐姐她。”
“你管那个毒妇做什么?”
说完又安慰了几句宋清清,随后挂断电话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宋温馨望着决绝离开的男人,她瘫坐在地上,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流出来了。
眼泪顺着眼角流向下颌,又不经意的渗透到嘴巴里。
宋温馨只觉的苦涩无比。
她用手擦干眼泪,告诉自己不可以哭。
可泪水就和决堤了一样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怎么会这样,那个告诉她哭泣会变丑的大哥哥最终把她惹哭了。
那个说要给她一个家好好照顾保护她的大哥哥,却在外面和自己的妹妹相亲相爱。
她蜷缩在地上,将整个脸埋入双臂之中,小声啜泣着。
她能忍受在工作上同事的勾心斗角,老板给她在工作上施的压。
她也可以忍受外人的闲言碎语,人身攻击。
可她无法承受那个男人对她的冷嘲热讽,漠不关心,当众羞辱。
在那个男人面前,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在那个男人面前她可以放弃自己的底线,在那个男人伤害过她后依旧可以原谅他。
宋温馨只觉的自己好卑微,即便如此她就是无法放手。
都说在爱情中先动心的那个人是输的那一方。
而她宋温馨输的一败涂地,无药可救。
就像想站在山顶看日出的人一样,明知道前方山路崎岖,荆棘遍地,但为了见证黎明的那一丝曙光奋不顾身。
讽刺的是,那些蹬山的人就算无法攀登到山顶,见到第一丝曙光,他们也可以原路返回。
可宋温馨却没这个后路,她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客厅哭了多久,直到眼睛干涩了为止。
此时天边已经大亮,莫管家拿着一条毛毯闭着眼睛从楼上走了下来。
凌晨发生的事情他在楼上已经听见了,可他只是个管家,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莫管家摸索着走到宋温馨面前,将手里的毛毯披在了她的身上。
“夫人,您先休息一下吧。”
宋温馨有些迟钝,等了好几秒钟后她才应声。
她从地上站起来,但因为蹲的时间过长,她大脑缺氧,眼前也是漆黑一片。
她踉跄的走了两步,随后“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莫管家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夫人,我送您回房间吧。”
宋温馨摇摇头,表示不用,莫管家这才松开手。
她扶着楼梯上了楼,一边走一边对莫管家说。
“十点钟时,如果我没下来,记得叫我,还有帮我准备些礼物一会我要回宋家。”
莫管家应了声,但看着精神疲惫的宋温馨,他心里升腾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好想让她离开厉总,他看的出来自家的夫人并不幸福。
或许换个人夫人会过的更好,比如他莫丝宇。
他一惊,自己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他立马甩掉脑子里的想法,就去准备礼物去了。
宋温馨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她一头躺倒在床上,她太累了根本没心思再难过了。
睡醒后她还要自己回宋家一趟。
厉明渊的态度很清楚了,就算她等到天荒地老那男人也不会和她一起回去的。
宋温馨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
噩梦接二连三的上演,最后她还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一看,正好十点,她穿好衣服去开了门。
莫管家正站在门口等候着。
见宋温馨出来,莫管家连忙行了个礼,“夫人,午饭准备好了。”
宋温馨应了声,下楼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要去宋家。
可就在她刚要出门时,莫管家突然开口。
“夫人要不我和您去吧,准备的东西有点多,您好像一个人拿不过来。”
宋温馨扫了眼堆放在门口处的礼品,觉的有道理,也就同意莫管家童行了。
当车子缓缓停在宋家别墅门口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宋温馨和莫管家下了车,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就往别墅内走去。
在要跨入别墅门时,却被李伯拦住了。
李伯是宋家的管家,也是当年把她和母亲赶出去的那个人。
宋温馨停住脚步,直视着李伯。
后者用苍老的声音开口。“我要先去通报夫人,宋小姐请在外面等候。”
李伯虽然语气中听不出刁难之意,但他对这个宋家私生女却是反感,但面上还是要装一下的。
说着他将宋温馨拦在了外面,转身进了屋内。
宋温馨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宋家别墅还要通报了。
显然这一条规矩是专为她一个人制定的。
过了两分钟,李伯打开门,“可以了。”
宋温馨这才带着莫管家走了进去。
别墅内,杜红艳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一张略微上了年纪的菱形脸,尽显刻薄之色。
宋温馨这次回来根本没打算多做停留,她将手里的礼盒依依放在茶几上。
这个地方呆久了只会让她厌烦,会想起痛苦的经历。
这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
“呦呵,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厉太太吗?我以为你攀上高枝后不打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