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阿汗国交易
夜晚,十二点。阿汗国和A国边境。
秋风萧瑟,树上树叶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如果你不仔细点听,恐怕还听不出其中的门道,而它此刻正在教唆着枯草一起,想要共同打破这压抑的静谧。许是因为它是这海湾边唯一的一棵树木吧,它似乎有点格外嚣张,可是这枯草黄的绿的,高的矮的也都只是低声劝告,不敢过多言语。
而在那棵俏皮着教唆的树底下,正站着数十个黑衣男子,哪怕只是在昏暗的夜色下,也能一眼就发现他们此刻全都阴沉着脸色一语不发,正死死盯着呼呼作响的海面。海面看似平静,实则已在暗地里备好了暗涌,准备随时涌起。
在那数十个黑衣男子前方,站着三个高大的男人,为首的是博竟,范讯宇和李斯则是在两旁依次排开。他们为了利益而来,也是为了利益等待。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海面上终于迎来了动静,一点点的前进,一点点的靠近。暗涌,开始了。
幽暗的月光下,博竟冷笑勾了勾嘴角,“来了啊。”语气里透着不满,但更多的则是饶有兴趣。范讯宇观察着博竟的表情,平时伶牙俐齿的他这时却显得尤为安静。
“哈哈哈哈,久等了呀博少,不好意思啊,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实在是抱歉啊抱歉。”倏地,船上传来一声问候,在那船头,站着一位身穿白色硬挺西装的男子,头发稍长,由于海风的吹拂还在跟着翩翩起舞,面色带着三分讥笑七分张狂,这样一张脸,同样称得绝色美男。而他,正是今晚军火交易的对象,也是博竟的死对头-殷封远。
博竟只是冷冷的继续看着海面,并不理会殷封远的“抱歉”。
还不等登船靠岸,殷封远就直接从三米高的船头跳了下来,习武之人,三米罢了,何以为惧。殷封远也早已习惯了博竟这高高在上的态度,边走还拍打着手上的灰尘,调侃道:“这年头,什么都不好干了,对吧?本来这A国是不禁军火的,可是谁让这竞争太激烈了,政府就只好出手了。”明里暗里,这自然指的是让博竟别胃口不足蛇吞象,哪凉快哪呆着去,“不过这也没关系,好在咱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还能互相帮衬,也算是在这条道上能混得口饭吃。”
范讯宇从博竟身后走了出来,回应道:“别人都说我范少这嘴天下无敌,如此比较,殷少也不耐嘛,”范讯宇笑笑,“不过帮不帮衬,那还得看殷少够不够真诚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殷封远连忙点头,态度虚伪且诚恳。
而李斯,始终尽职敬业,眼神死死盯着殷封远的一举一动。
只见博竟点了根烟,将浓烟吸进再呼出,吹了吹眼前的烟雾问道:“东西都带够了吗?”转身面对殷封远,他依旧那副痞气嚣张的气焰,博竟继续淡淡开口,“哪怕数量只差半支,后果,你比我们谁都清楚的。”
殷封远脸色微变,博竟是指上个月他给J国送去的缺斤少两的货品,本想借势挑衅,谁料想对方当场就拔枪了,为此殷封远还差点丢了性命,在那之后的J国货源还全让博竟给抢了。
但他随即马上冷静了下来,“知道,江湖规矩嘛,谁又敢糊弄江湖?”
博竟笑,“确实如此,也希望你我两家能一直稳定供货,可别叫一些细节问题影响了大家的和气。”说完转头对着林斯说:“带着兄弟们查,都仔细一点,毕竟混口饭吃不容易。”
林斯点头示意,“是。”转身对着后面的打手挥着手向船上走去,“都仔细检查,别漏了一针一线。”
殷封远知道博竟是在故意刺激他,默默咬了咬牙。
下一次,看我怎么给你还击!
半小时后,林斯从船上走了下来,“博总,都检查好了,已经搬到了咱们的轮船上了,要现在就运走吗?”
博竟点头,“运走吧。”
殷封远见状赶紧迎上来,“我说了吧,没人敢去糊弄江湖。”
范讯宇接过话,“殷少的为人大家都再明白不过了,也很期待跟您的下次合作。”停了会儿继续道:“天色不早了,殷少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明天,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说完,便跟在博竟后面跟着走了。(气死了,每次都要他来善后说这些违心的客气话,博竟就知道装x,装完就跑了,气死了气死了。)
眼睛瞪着博竟一行人的离去,殷封远咬了咬牙,“博竟,你给我等着,好戏还在后面呢!”
暗涌来袭,暗涌退去。
另一边,博竟三人回到车内后一路从边境驶向S市最南端-纷湖山庄。
博竟作为博家唯一的继承人,从小便受到整个家族的监视培养长大,在十八岁以前基本上毫无自己的人权可言,本身天资聪慧再加上家族当作机器般的培养,实力自然不容小觑,但同时也养成了孤傲叛逆的性格。于是在他十八岁那年竟大胆要求上位,家族自然不会同意,可是被A国称为天才少年的博家哪能善罢甘休,于是他靠着对商业和黑帮行业的敏锐嗅觉成功把家族内一半股份统统收入囊中,自此赢得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自由。而这个山庄正是那年博竟送给自己的成人礼,以此作为自己的老巢。
“md,瞧殷贼那嚣张样,要不是家里说要(和气生财),我当场就给他毙了,还能让他这么嚣张吗!”范讯宇一脚踹开别墅的大门,使劲的把外套往沙发上扔。
“你要是把我精挑细选的大门踹烂了,我就先把你毙了。”博竟淡淡开口道,他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唯独爱捣鼓自己的老巢。
范讯宇脸色怔了怔,悻悻开口道:“那还不是那殷贼气的嘛,”接着又开口问,“咱们啥时候把他给端了啊,以你博家和我范家的实力丝毫不用顾及他殷家的面子,省得他每次都来犯贱。”
“不急。”博竟坐在沙发上询问道:“林斯,让你查的资料怎么样了。”
“都查好了,”林斯恭敬回答,“我这就拿来。”说完转身进了一楼办公室。
范讯宇白眼都翻上天了,语气活脱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这都大半夜了,合着还是你泡妞要紧啊,平时叫你去夜店死活不去,碰到林代画的事就关心备至的。”范讯宇也就嘴贱调侃几句,倒也不是真的反对林代画。
范讯宇知道博竟和林代画之间的事,但全貌并不清楚,而且看林代画的样子,肯定也没察觉到博竟对她不一般,谁让博竟总是闷葫芦。范讯宇呢,就连博竟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林代画他都无从得知,从小到大博竟都特别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虽然一起长大,范讯宇对博竟情绪的了解也还是和一张白纸差不多少。
刚发完牢骚,只见林斯已经带着资料走了过来,面色有些凝重,“博总,张贺凯这件事,不简单。”
博竟满是不爽的皱了皱眉,接过资料,范讯宇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拿了一份过来看。
这一看,谁料想十几年前的的真相都统统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