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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理想三旬

在这所公司的职场生活也随着我领到了这个月的工资而结束了,走出公司门口,电话响起,看了看,是京森打来的。

京森是我从小到大的铁哥们儿,可以说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他也和我一样,没房没车,现在是个酒吧驻唱歌手。我曾经问过他想没想过找一份正经的工作,而他却说你眼中的正经工作只会将我的灵魂缚束,我们玩音乐的就是要自由。

“喂,孙子,听说你丢了工作,晚上来哥们这嗨皮啊,咱不管什么狗屁工作,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还是开心嘛!”

想到现在也无事可做,又想到王佳,心里不免刺痛,倒是真想去酒吧放纵放纵。

“不醉不归。”我只说了四个字便挂掉了电话。不用想肯定是周淼告诉的京森,在这一年多里,周淼和京森也通过我互相认识并成为了朋友,所以对于京森知道我失业,我也也不感觉奇怪。

我看了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肚子也饿了。我来到了公司附近的正宗安徽板面的面馆,点了一碗加了蛋的板面。

在我还在这个公司工作的时候也经常来这吃,不仅是因为味道,还因为是便宜且实惠,或许今天以后可能就会很少来这了吧,想到了这心里一阵无奈。

吃着碗中的板面,望着场外,高楼耸立,来往的人们匆匆而过,为了在这座城市中生活,也是为了活着!

石家庄这座城市就是这样,二线的城市,一线的房价,却对于我这种平凡的人来说,也只能找到一份三线的工作,想到这里,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我忽然想逃离这座城市,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城市重头再来,但可惜的是我和大部分人一样,没有重头再来的勇气,更没有说走就走的决心!

吃完面后又坐了一会,正准备起身付款的时候,一道俏皮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

“大叔,真对不起,我钱包突然找不到了,手机也没电了,你看能不能先赊着,等我明天一定把钱给您送过来。”

只见一个扎着双马尾,身上背着一个LV的包包,虽然穿着宽大的羽绒服,但也挡不住青春的气息。此时她正可怜巴巴的看着店老板。

谁知店老板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让她沮丧起来:“小本生意,概不赊着,你要真没钱,可以留在这刷盘子,抵了你这一顿饭。”

那姑娘却急了:“叔,您就行行好吧,我真不是想吃霸王餐的,这只是个意外。”

我看着这姑娘,也不像是个缺钱的主,可能真遇到困难了,我朝着她那边走去。那女孩还想说些什么,我却打断了她。

“胖叔,我替她给了吧,我看她也不是缺钱,可能真遇到困难了吧。”说着我便掏出了手机扫码付了钱。

“原来是小莫啊,你还是那么心眼好啊,行吧,既然都付了也就没啥事了。”说完胖叔也迈着步子回到了厨房,而那姑娘却像看救世主般看着我,盯得我一阵发毛。

“感谢少侠慷慨相助,大恩不言谢,今日之事他日必报。”

这姑娘的的一番话让我一阵无语,这姑娘看起来也是个美妞,他丫的咋一开口咋这么中二呢。但那姑娘好像想到了什么,径直走向了厨房,不一会拿出了一根笔。

“少侠,留个联系方式吧,等着回去我好把钱给你。”

看着这姑娘一脸天真的样子,我也是挤出了一个微笑,婉言拒绝道:“不用这么麻烦了,一顿板面我还是能请的起的。”说着我便朝着店外走去,而身后的那姑娘的声音却又响起。

“恩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起码得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吧。”

“人生不过大梦一场,而你我皆是彼此的过客,何必执着这么多,今天之后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继续着我的生活,所以有缘再见。”我一边走一边说道。

“什么嘛,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几岁,装什么老气横秋。”

我不管身后那姑娘的嘟囔,离开了面馆,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因为酒吧离我这还算近,我没有选择打车去森子(京森)那,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座城市的晚上,习惯了这座城市的孤独,这种一个人走在街上抽着香烟的感觉很棒,就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了我自己,这是一种梦幻的感觉,而冷冽的寒风也好像证明我真真切切的活在这个世界。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水木酒吧,森子就是在这个酒吧驻唱,我大踏步的进了酒吧,或许我来的比较早,森子还在台上唱着,看到我来只是向我点了点头,而我也自顾自的找了座位坐了下来,酒店的老板娘叶姗拿着一些啤酒走了过来。

“听森子说你事业了,别的就不说了,这些酒给你,尽情喝,今晚姐姐请客。”

“谢谢姗姐。”一想到失业失恋,心里一阵低落,叶姗也没有再说什么,摇着头回到了吧台。

酒一杯杯的喝着,我的酒量还算可以,但几瓶就下肚也有了微醺的感觉,但却也麻痹不了那可被刺痛的心,难道我这的是废物,难道我真的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一辈子,难道我真的什么都干不好吗?

此时,台上的森子正唱着《理想三旬》:雨后有车驶来,驶过暮色苍白,旧铁皮往南开, 恋人已不在,收听浓烟下的 诗歌电台,不动情的咳嗽 至少看起来,归途也还可爱,琴弦少了姿态,再不见那夜里 听歌的小孩,时光匆匆独白,将颠沛磨成卡带,已枯卷的情怀 踏碎成年代,就老去吧 孤独别醒来,你渴望的离开,只是无处停摆,就歌唱吧 眼睛眯起来,而热泪的崩坏……..森子独特的嗓音让这首歌更加沧桑。

是啊,我的理想在哪里,我的远方在哪,而我的那个她又在哪等着我。听了这首歌后,逃离这座城市的想法又一次在我的心里疯涨,我连灌了三杯酒,对啊,这是我的青春,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疯狂的资本,此时森子也在结束了这首歌后来到了 我的身边,而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周淼此时也来到了酒吧。

“淼姐,你也来了啊,正好,咱俩劝劝莫子吧,刚刚在台上我就看到这孩子一个劲喝酒,都没停过。”

“没事,让他喝吧,他现在不舒服,喝酒或许能让他舒服点。”说着又看转头看向我继续说道:“那也别喝太多,你喝多最后伤害的还是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看着周淼严肃的表情,我心里一暖,嬉皮笑脸的说:“知道了,周大美女。”

周淼白了我一眼,只要了杯果汁,也坐了下来对我说:“莫凡啊,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啊,可千万别像京森一样不务正业啊。”说着又瞪了京森一眼,好像我已经被他带的不务正业一样。

“管我什么事啊,我这也不是不务正业啊,我这也是在挣钱,而且音乐里有我想追寻的自由。”森子不满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在计划之前我想先去一趟吉林。”我平静的说道。

接下来就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先开口的是京森:“这样也好,你和王佳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正好让爱情治愈你的心。”

看着森子贱贱的表情,我无奈开口:“我和她分手了,就在昨天,因为受不了异地恋,外加上可能在我身上看不到未来。”

“你丫的,没骗我们吧,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而周淼则一脸担心的看着我问:“那你这次去吉林是要干嘛?”

“放心,我不会去找她复合,甚至不会去找她,我只是单纯的想看看曾经让我温暖的城市,你们或许觉得我矫情,但我确实想祭奠我死去的爱情,也就当是去散散心吧。”说着想起了大学的时候,我不爱吃早饭,她却偷偷在宿舍制作一份简易的早饭,然后来到我寝室楼下,现在想想,那时的时光给我的感觉,或许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了吧。

看着我沉默着,森子调和气氛:“来来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我和森子一杯一杯的喝着,后来甚至感觉不过瘾把啤的换成了白的。而周淼因为开了车没喝酒。

渐渐的,我喝意识开始模糊,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人搂着我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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