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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凄凄冷雪夜(二)

“呼——呼——”

司徒月娴呼吸急促,她在走廊上飞奔,从瑞期亚夫人办公室出来时就已经临近上课了。没想到瑞期亚夫人的办公室离占卜课教室那么远,走是来不及了,今天第一天就迟到,她要出名的。——尽管她的大名早已闻名魔法界。但那不一样。

“报告!”

司徒月娴一路疾行火花带闪电,眼见到了占卜教室门口,立刻如同踩了刹车般定定的站在门口,并且下意识的声调扬起喊了声:“报告!”

反应过来后司徒月娴心都凉了,太丢脸了!全班大几十双眼睛包含惊讶疑惑宛若看猴的眼神盯着你,包括老师。那种感觉让司徒月娴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总之司徒月娴现在就是一整个被尬住的状态。占卜教室里的人像呆头鹅一样错愕的望着司徒月娴。

好半天过去,只见麦克斯维尔夫人一脸尬笑:“进来吧同学,不用打报告的,快进来坐,上课了。”

席拉·麦克斯维尔教授自然是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救世主的。她暗想,这多么熟悉呀,宛如回到了多年前倦悦·白女士刚刚到来时。

只不过司徒同学更让人觉得让她来救世是多么得不靠谱。

司徒月娴是个极其好脸皮的,这回丢人丢大发了,课上了一半了还拉着个驴脸。坐在她旁边的小可怜越发得哆嗦起来了,还往里拱了拱,试图离司徒月娴远一点。

“抖什么?!”司徒月娴咬着牙低声道,她知道她此刻的脸色肯定难看极了,但与之相比的是她最痛恨和讨厌有人这么害怕她,仿佛她是什么丑陋到见不得人的臭虫。

“对……对不起嘛,我不是怕你生气……捏我生辰八字吗……我……我听别人说……说……”

司徒月娴压着嗓音不那么客气问道:“说什么?!”

那小可怜抖得更厉害了,嘴里像是有火炭一样快速说道:“说你们那里的人挺邪乎,知道别人什么时候出生就能让人生不如死。”

司徒月娴:“……6”

小可怜疑惑道:“啊?”还带着颤音。

司徒月娴肝疼不想说话,和弱智交流只会伤脑细胞。

小可怜:“……。”被嫌弃了呢。

莉丝蒂则是在司徒月娴后面的座位上笑开了花。

“下面,我给各位发一套工具,各位按照课本和刚才的笔记进行实操。”

麦克斯维尔夫人面色从容,嘴角含笑,不动时便是一副经典的异国美人图。她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司徒月娴知道,麦克斯维尔夫人其实岁数不小了,甚至可能教过她妈妈。别太荒谬。司徒月娴神色古怪,但是手下操作不停。

这种占卜司徒月娴尚且不懂,眼见着麦克斯维尔夫人走过来了,她猝不及防开口道:“麦克斯维尔夫人,能帮我看看卦象吗?”

司徒月娴陶瓷盘里的火焰已经烧尽了,只余下了一堆五颜六色的粉末摆成的图案,瑰丽且绚丽,又诡异。

麦克斯维尔夫人小心翼翼的捧起陶瓷盘仔细端详,她表情严肃,连呼吸都是几近不可闻。

片刻后麦克斯维尔夫人动作轻柔的放下陶瓷盘,声音轻缓:“亲爱的,你的一生注定是不平凡的,无论在哪,你永远都是万众瞩目。”

司徒月娴抿了抿嘴唇,她当然知道,从她收到来信时她就知道了,她要背负跌宕起伏的一生。

她神色不变,甚至有些玩味:“整个魔法界无人不知我的大名。我生来就无法平庸,这也是无人不知的。但是……人生在世,总想尝点甜的。或许教授,你可以告诉我,我的桃花什么时候开?”

麦克斯维尔夫人:“?????”

什么东西?

麦克斯维尔夫人自认为是个诡辩大师,但此刻不得不沉默。她想起了倦悦·白女士来上她的第一节课时问的问题,堪称事业脑狂魔。因而她先入为主以为她的女儿司徒同学也在会这么问,真是失算了。

“你的……桃花,嗯……有些意外呢……哦……不可思议……不过也在情理之中。”麦克斯维尔夫人对于司徒月娴最后的归宿问题持保留意见,的确很不可思议,没有人会觉得他们能走到一起,匪夷所思的存在。——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无疾而终,那好像更让人难过一点。

司徒月娴挑了挑眉,见麦克斯维尔夫人不愿说太细,她又问:“那我具体有几朵桃花呢?毕竟我这么完美的人设,烂桃花都数不过来才正常吧?”

司徒月娴这话实在是太自信了,一度是自傲自负了。

可是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在外人看来,司徒月娴简直是完美的代名词。她漂亮,聪慧,家室优渥,还是人人歌颂的救世主。

别的不说,光是救世主这个名头,只有司徒月娴乐意,无数人可以为了讨她开心而撞破头。这个称呼无论搭配哪一个都赢麻了,哪怕只有这个称呼。

硬要挑她的毛病,大概就是她那唇角间的嘲意让人不舒服,下意识让来人处于下位。没有人能喜欢这种感觉,但她太美了,那点好像是看不起人的嘲讽又没那么让人注意了。

一个接近完人的人,桃花自然无数。

可是麦克斯维尔夫人却摇了摇头,在她看来,司徒小姐看起来不那么靠谱,又年少成名,容颜又仿佛维纳斯降临,因是个风流人物才对,可事实上,司徒小姐从始至终都是和一人看遍长安花。

“不,月娴。”麦克斯维尔夫人神色认真,声音轻而缓,“卦象上你的爱情谱写的清晰明了。从来不是那样多。从头到尾,不会有岔路口。”

司徒月娴:“啊哈,我还以为像我这种人感情纠葛会很精彩呢。”

麦克斯维尔夫人道:“这样不好吗?”

司徒月娴嘴抿成了一条直线,“没什么不好的,少了一群人为我的离开而要死不活也不错。只是我这个人注定是要短命,可惜了那个唯一。我死了就死了,我家人怎么办,他怎么走出来?其实从我第一天进入道观时老师傅就给我算过了,我这人是短命的,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想必这个也不会是什么好卦象。我……反正无所谓啦,我们家就这个命。”

周边说话声嗡嗡不绝,塞满了司徒月娴的耳朵。

麦克斯维尔夫人眼神充满怜爱,“亲爱的,你为什么那么悲观呢?万一有奇迹呢?你的母亲,她本身就是个奇迹,所以……”

“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我也会是那个奇迹之子?这又不是哪家的大白菜。”

司徒月娴勾唇一笑,没了往日的嘲讽,多了几分真诚。

“孩子,我以为你不是个信命的。”麦克斯维尔夫人说道。

“这不矛盾,教授。”司徒月娴仔细端详着陶瓷盘中自己的命运,“信或者不信,其实只是一瞬而已。不信神佛之人真的一辈子都不会信吗?信则会一直会奉之为信仰吗?教授,未经苦楚,怎知一生苦求。”

“预言书说我是救世主,我便是。神佛说我短命,我便短命。我这一生,连死都不能做主。我想……人各有命。但是我不想认啊教授。我一开始并不想死,后来我只求能死的好看一点。现在……我不想认了,可是……这是我的命啊。命运……宿命……呵呵,我一点都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说到后面时司徒月娴的神色肉眼可见的阴沉。

矛盾,麦克斯维尔夫人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司徒月娴,一个彻彻底底矛盾的人。

可又有哪个人不矛盾呢?命运之强加的,一开始就是没有选择的。

“我想改变命运,教授。可是没人告诉我该怎么做。”司徒月娴轻声道。

沉闷的教室里,司徒月娴没由来的胸闷,没有人能解答她的问题。

·

“司徒,我认为我需要再次重复我的问题。昨晚大约九点半左右,你有没有听见求救声?是个年轻男声。”

校长办公室里亚当·温理曼首席执行官先生坐在单人沙发上板着脸询问坐在旁边长沙发上的司徒月娴。

司徒月娴一门心思的打量自己的裸色美甲,她一下占卜课就被这位首席执行官先生拎到校长办公室,听了他再次重复的话,司徒月娴大发慈悲的抬眼,也只是抬眼。

亚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不要沉默的让人觉得你是凶手好吗?”

司徒月娴从打心里不怎么想看见亚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对着干,加之今天她心情也不怎么好,理所当然的当起了叛逆哑巴学生。如果亚当知道她这么想,可能会把这归功于宿命。

在短暂的相处中,亚当对她好像也没像现在一样疾言厉色。如此熟练的拿捏人,就像他本就这样。或许正如莉丝蒂所说,只是让她体验一把人性最后的温暖光辉。

司徒月娴想起了今天早上那具尸体,突然福至心灵,“那个人……死因没那么简单吧?……至少不是单纯的仇杀情杀”

亚当:“为什么这么说?”

司徒月娴:“直觉。”

亚当:“?”

亚当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你要明白,破案中直觉确实也是不可或缺的,但是也不是完全必要的。”

司徒月娴:“……请注意你的言辞,有话直说,我确实年纪小,但是不代表我的大脑没发育。……昨晚,我确实什么都没听到。只有鸟叫。不是,等等,大晚上的为什么有鸟叫啊?”

亚当:“那你先解释一下清朝僵尸为什么执着于统一服装?”

司徒月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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