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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3、你说你有没有点志气啊

我左忍右忍,还是没忍住失笑出声,她立马又来劲了:“笑?你居然还笑?看来我还是得一件一件的数出来。”

“……不必了吧。”我立马强忍住笑意。

就那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无非某时某日,我打破她家里一只碗,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刚过脱了开裆裤的年纪,去她家里吃饭,不小心打碎一只碗也是正常的吧。

多少年了,就她还念念不忘,搞的像是我打碎的不是一只瓷碗,而是御赐的九龙白玉碗似的。

“认错。”她说。

“行行,我认错。”我连辩都懒。

“唱!”她霸气的说。

“咳咳…”我开开嗓子,然后起唱《认错》:“都是我的错,现在认错有木有用。”

其实我内心是拒绝的,很幼稚有木有?

自从我摔了她家一只碗开始,到后来小学六年,高中三年,直到现在,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中间只有初中,我和她没在一所学校,暂时清静三年。

许嵩的《认错》估计都是被我们这么唱火起来的。诚然,我喜欢许嵩,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也还喜欢,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我喜欢听某人曾唱过的许嵩的歌,特别是那一曲《有何不可》,从此以后,别人唱的《有何不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行吧,算你过关,晚上早点回来。”

当初大学毕业就不该和她合租,看她现在把我治理的,言听计从的,敢怒不敢言的,简直悔不当初啊。

我小声抱怨:“这恋爱谈的,人身自由全无。”

“谈恋爱?你和谁?”她激动又纳闷的追问。

卫生间门口拐角处,迎面过来一个人,我侧侧身背贴墙旁让道,擦身而过的一瞬,忽见一张仿若熟悉的脸,我愣了一下,当我反应过来追过去询证时,短廊已经空无一人,好似刚才短暂的一瞬,只是黄粱一梦。

电话那头又咋呼起来:“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

我还没从刚才的晃神中走出来,怏怏的说:“那么幼稚的事我都陪你做了,还不是和你谈恋爱啊。”

易芒极快的平静下来,毫不客气的撇清关系:“就你那样的,我可看不上,你说你有没有点志气啊?”

“没有。”我顺着她的话快速回答。

我有错,但我不改。

眼见着我如此没有志气,她又是一通婆口婆心的说教:“六年多了,全身上下细胞都快更新换代完毕,就你还念念不忘,人家说不定早就把你忘了,你有多少个六年可以浪费?”

而易芒的嘴,就好像开过光似的,准得我不想承认都不行,不久后的日子里,因为她开过光的嘴,我开启了我哭笑不得且惨淡的新人生。

“我刚才好像看见他了。”好在这句话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否则易芒免不了喋喋不休。

我匆匆收了线:“行吧我先挂了,这边还有点事儿。”

我到云水轩的时候,师兄师姐已经到的七七八八,我叫师兄师姐,不代表他们和我是从一个学校毕业,而是闻道的顺序,他们比我进来的早,我自然该尊他们为长。

菜陆续上来,空碟子陆续下去,应黎倒真担心起我的钱包来,凑到我身边问:“钱包够不够。”

我瞬间哭笑不得:“我好歹也出社会两年了吧。”

“我怕你是月光一族,下月发工资还有十几天呢,别从这里出去后弄得断粮,那我不就成了万恶的资本家,晚节不保。”

我失笑:“您的晚节算是保住了,一顿饭,我还挺得住。”

我忙着上水上菜,林云师姐忽然一把把我拽到旁边坐下,顺手夹了一块醋溜排骨就往我嘴里送:“你是要省给我们吃吗?”

没有,我是要留着肚子回去陪易芒吃饭。

我不解释,顺口接过林云师姐的话:“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师姐不愧是师姐。”

“先吃再说,不够的我补上,再不够,不是还有旖旎浅薄拍来的三十万吗。”

“师姐,我有个消息告诉你。”

“好的坏的?”

“不好不坏应该算是好的吧,就是那三十万已经进了慈善机构的兜了。”

“啊?”

许是喝了酒,林云师姐有几分呆萌,随后就开始认真的批评我:“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呢,原本还想着叫你过来让我摸一摸,你可到好,早早给捐了,别说摸,我连看都晚了。”

我身子凑上去,她愣愣的盯着我:“你干嘛呢?”

“你不是叫我过来给你摸一摸吗,你摸吧。”我的模样无比认真。

她哭丧着脸说:“我要摸的是人民币,白花花的人民币。”

我帮她顺顺气,不要脸的说:“我也白花花的啊,还是那种会蹦会跳能说能笑的白花花。”

她摆摆手,悲伤的说:“你不懂……”

“那不就是一张纸。”我说。

她哭唧唧的说:“那我也想静静的看看它。”

得,敢情是掉进钱眼里了。

我转移这个让她悲伤的话题:“师姐,刚才你刚好在会场,有没有看清拍的人,我从来没想过我的旖旎浅薄能值三十万,他简直是在变相的做慈善,难怪支票没署名,只留下君临影业四字,不会是空头支票吧。”

她一听,果然被吸引了,一本正经的说:“你说君临的景程啊?”

因为微醺的关系,她又尽量想给我指点迷津,聚精会神一本正经的模样,越发有几分憨态。

“谁?”我打断她,心跳莫名的快了起来。

“景程啊,你居然不知道他,且等我手机拿出来,我给你百度一下。”林云师姐说着划开手机屏幕,输入名字。

我表面装着不感兴趣,实则眼睛余光偷偷瞟着林云师姐的手机,类似渴求的望着搜索页面,有几分望眼欲穿。

或许是用网高峰期,网速没那么给力,网页一直跳不出来。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渐渐平静下来,也许林云师姐说的,和我想的,不是同一个人,他们只是恰好同名同姓罢了。

“就是他。”手机的亮光忽然晃入我眼底,我的瞳孔缩了一下,不是因为手机光线太强,而是因为屏幕上的人。

我一下子夺过林云师姐手中的手机,呼吸渐渐不稳,握住手机的手指紧得不能再紧,仿佛这样,我就能抓住什么。也许我太用力,手指骨节抓得苍白。

屏幕上的人,我曾经,熟悉无比……

可也只剩,曾经……

仿若魔怔一般,我紧盯着屏幕,久久移不开视线,心跳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鼻头越来越酸涩。

“央央,这虾滑挺不错的,要不要给你整一口?”

我下意识的摇头:“我不喝茶的。”

“我没问你喝不喝茶,我是说你要不要来口虾滑?”

我回神,“哦”了一句。

林云师姐一脸莫名其妙:“你哦什么呢?这丫头是不是傻了。”

“对不起……”我答。

后来我早早的走了,因为我总是心神不定错漏百出,久久在恍惚和震惊的交替中无法自拔。

似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我忘了去做,可具体到什么事情,我怎么也想不出来。

可我心底知道,这件事情,似乎是和景宸有关的。

原来我在卫生间门口的那股熟悉感,是对的……

只差一点点,我就可以见到他。

只差一点点,我就可以认出他。

可我,居然没认出他!

再怎么藏匿心事,也抵不住时光的流逝。

我已经太久没见到他了。

久到他已无法进到我的梦中,久到我几乎忘了他的样子。

六年,不足够漫长,却像一个轮回。

足够擦身而过时,他没一眼认出我,我也没一眼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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