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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年初刺杀

宣宁十八年,这日是大年初一。

本该阖家团圆,皇宫中却出现一场针对皇女的刺杀事件。

事件的受害人正是近年来声名狼藉的三公主,死因原是三公主看中宫宴上演奏的盲人乐师,强行带离,欲行不轨,反被乐师杀害。

案件发生后,东厂第一时间封锁消息,可还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你说说,朕养你们有什么用?!大年初一,一年才刚开始,你们就给朕把刺客放了进来。这次刺杀的是公主,下次是皇子,以后是不是轮到朕了?”

安帝一掌拍断了笔杆,好端端一幅芍药花遭受无妄之灾。他像只暴躁的狮子,踩在了电线上,在寝殿中来回踱步。

对面,东厂督主宁辞面容清冷,眉眼低垂,跪姿笔挺,一言不发,接受训斥。

“你能不能说句话,事情发生在后宫,你身为东厂督主干什么吃的?朕花时间和精力培养你,不是让你享清福的!”

宁辞内心叹气,有什么可说的,事情已经发生,你就算把我骂成筛子,时间不能倒退,三公主也活不过来。

他拱手道:“陛下,微臣自知犯了大错,回去后自请去诏狱领二十鞭。但微臣认为当务之急是查清真凶,挽救皇家威信。据微臣所知,此次宫宴乐师皆是由礼部尚书亲自挑选,经过教坊司精心培养。而微臣来的路上,听说礼部尚书也在往宫中赶,此刻恐怕已经赶到案发现场,若他想……”

“那你还愣着做甚,快去!”

宁辞漠然颔首:“是。”

音落,起身,正欲退出大殿时,安帝忽然又叫住他。

“陛下还有何事吩咐?”

安帝深深看着他,意味深长,“宁辞,六年前,朕就和你说过,朕身边不养无用之人,不管你是谁。你现在还待在东厂督主的位置上,是朕给你的恩赐,若是干不好,朕还有其他人选,你二姐就不错。”

宁辞眸色陡沉,忙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早日查清真相,不会让此等事再发生。”

“去吧,司家没一个省心的。”

“微臣告退。”

从寝殿退出,门在身后关闭,宁辞站在台阶上,深呼一口凉凉的气,踩着缎面描金线蟒纹黑靴,徐徐下台阶。

台阶下,千户柏舟撑开伞,帮他遮挡风雪。

“督主,您脸色不太好。”

“一直都不好。”宁辞抿了抿略显苍白的薄唇,不甚在意,“这个月的解药怕是没有了,十五那天,你多辛苦,盯着点厂内,再有为前督主报仇者,格杀勿论。本座不是善茬,更没有善心,不会一直惯着他们。”

“是,督主早该如此。”

宁辞瞄了他一眼,柏舟讪笑,转移话题,“那督主现在去哪?”

“自然是去重安宫。”

重安宫,三公主与六皇子居住的宫殿。

此二人因为他们母妃萧氏的缘故,不得安帝疼爱,自小就是在宫里人欺负下长大的。

六年前,重安宫发生一场大火,三公主被困火中,毁了容,从此性情大变,阴鸷暴戾,喜怒无常,成年后风流放荡,养面首,戏臣子,无恶不作,甚至还当街抢过有妇之夫。

民间早已民怨沸腾,安帝曾下令禁足三公主,但解禁后三公主依旧是那个三公主,宫里人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有人故意纵容。

三公主的所作所为最后达到时常被臣子们拎到朝堂上提及,安帝对此表示深感头疼。

这不,作恶太多,报应终于来了。

主仆二人带着一队东厂番子赶到重安宫外时,昔日落魄凄清的重安宫门前围着许多人,正对里面指指点点,有说有笑。

忽然,有人回头瞧见东厂的人来了,尤其看到为首之人是“冰美人”宁辞时,脸色惊变,扑通跪倒。

须臾,宫门前就跪了黑压压一地的人,他们身子紧贴雪地,大气也不敢喘。

对此场景,宁辞司空见惯,领人径直踏入重安宫,末尾留两人守门。

重安宫不大,案发地点就在外面,一棵光秃秃的海棠树下,六皇子宁远跪伏,趴在死去的女子身边,呜呜呜的哭着,时不时还要嚎上两嗓子。

宁辞心想,毁容的公主对他并不好,只顾着自己享乐,可他还是哭的伤心,肝肠寸断。

这一刻,宁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走过去,单手拎着宁远的衣领子,将他从尸体身边扯开,丢出去。丢进雪堆里,好好洗一洗他脸上的泪痕和鼻涕。

“堂堂六皇子,毫无形象,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他本无心一句,谁知宁远从雪堆里麻利地爬出来,气鼓鼓站在雪中,哑着嗓子喊:“反正不给你看。”

东厂众人:……

半晌,宁辞“嗤”了声,不屑道:“本座可没心情观赏你表演嚎丧,你若真有本事,也不会只知道跪着哭了。”转头对柏舟说,“尸体搬走,先去见乐师。”

柏舟侧身,“督主这边请,事情发生后,乐师想当场自杀,亏得六殿下急中生智,拿雪球把他砸晕了。”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宁辞暗暗瞄了眼臭小子,随柏舟往另一边去。

宁辞过来时,乐师已经醒了,她扫了眼地上结结实实,外面冻了一层冰的雪球,掩盖在大氅下纤弱的手指攥紧。

“物归原主。”她淡淡说了句,有番子上前捡起冰雪球,哒哒哒地送还给六皇子宁远。

宁远:……

柏舟却比谁都明白,只需看六皇子那双冻的发青发紫的手就知道,那冰雪球是他用手亲自做出来的,目的……大概是谁欺负他,他先把谁砸晕再跑。

此等好用之物,不能浪费。

这时乐师听到动静,顽强地从雪地上爬起来,虽是男子,声音比女人还要纤细柔弱,“是来抓我的吗?我无话可说,要抓就抓吧,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我的仇也报完了。”

“报什么仇?”宁辞靠近。

乐师双眼迷茫,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报什么仇?当然是杀人偿命的仇!”他突然情绪暴躁,眸光重聚,跳起来时手里竟多了一根琴弦,要知道,这东西可是能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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