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学(2)
年过完了
这就意味着快上学了。
我将老家的院子给整理一番,让它看起来井然有序。
我记得一个老人说过,他说,房子没人住时,过了段时间会倒塌,那是因为没有了“人气”,没有“人气”房子就会倒塌。
我曾打算将老房子给租出去,但是我想,我并怎么缺钱,并且我的父母还在这个房子里。
于是我放弃将它给租出去。
开学了,我又乘坐高铁,看着周围一带的往好的变迁,心中难免不会不开心起来。
但是看着没有人的周围,心里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
空荡荡的。
高铁上坐满了跟我一样的大学生,全低头各自玩各自的。
上次返乡的过程中,我看过许多的学生在候车大厅里,上交着自己的期末考试作业。
比如太极,五禽戏,跳舞……等,他们似乎不怕社死。
但我觉得这样比较好,以后在社会上脸皮必须要厚才行,不然很难找到工作。
候车大厅往往是安静的,有时会传出来“谢谢”,“对不起”,“您好”等词语。
但是我发现,在宿舍里的时候总是会有“爸爸” “凉西皮”,“你他妈的”
有素质,多数不过仅限于陌生人。
日久见“人心”就是这个道理。
曾经社会上的某些人士说过:“大学已经是个小型社会,但我总感觉大学生的眼睛总是带着清澈的愚蠢。”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
我没有加入任何社团,因为一滴墨水曾坏了满塘清水。
他们说,我们只是把你当做工具人,用完就扔。
他们说,我们有很多的方式让你呆不住在这个社团。
他们说,事你做了,分你就别想加了,你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
当这段视频爆了出来,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心头哇凉哇凉的。
不说了,这只是极少数的情况。
最近我觉得很烦躁,因为要天天拍照,班长说“留下来拍个照”
我们坐的整整齐齐,眼睛炯炯有神。
但当拍完照时,我们又驼背,眼睛又眯眯的。
在宿舍也是这样的。
“我给你们拍张照啊,学校要观察你们的学习情况,做的好一点。”
我们立马收拾整理一番,认真“学习”。
当照拍完的时候。
我们又各自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我不明白拍照的意义何在,想要看情况 那就突其不意的检查。
这种情况往往是最真实的,不过“拍照”还是有点好处的,就是我们的宿舍干净了许多。
我曾在魔音上看过这样的视频:
消防工作安全人员检查了一家店面。
里面物品的摆放不符合相关规定。
于是消防工作安全人员就批评他们。
只是没想到 店家埋怨的说:“你们之前不是都有人通知我们嘛,为什么这一次没有了?”
………
我有一个室友他叫张鹏,他最近谈恋爱了,对方是同院的姑娘叫马彩霞。
他们的恋爱经验给我带来了大的启发。
他们说,爱不是一味的单向付出,而是双向奔赴。
他们说,爱要多相互理解才行,不能无理取闹,要理性分析问题。
他们说,爱是哪怕彼此和平分手后,都能祝愿对方能过得更好。
我觉得他们三观超正。
其实现实有很多人都做不到上面的三点。
他们忘了相濡以沫才是爱情最本初的样子。
他们却觉得是神话。
而说实话,是我们侮辱了“爱情”两字并将其弄糟弄乱的。
我们值得反思一下。
学校为我们举办了下乡活动去敬老院看看老人。
我们现在是小红人。
去敬老院无非是聊天,打扫卫生,送温暖,然后就是拍照。
我们学校还可以。
我们呆了三个小时。
一位老人感慨道“以前也有像你们一样的小红人,不过他们专门是等电视台来了,才给我们送温暖唠嗑。”
“等电视台来了,他们拍完照就走了。”
“有时我觉得很烦,有很多的小红人队,来看望我们。”
“我们的脚皮都洗脱了,还是坚持一直洗,我们的头发没几根了还要剃,我们的手指甲都已经剪的像艺术品一样。”
“其实小红人偶尔来看望我们一下那就行了。”
“我们老了,有时需要清静,我们接受不了大的闹腾了,我们在敬老院也有自己的老人朋友。”
“其实,我们最希望的是子女来看望我们,哪怕是几分钟,我也感到满足。”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走的时候,那个老人专门给我折了个小千纸鹤,很是精致。
我表示感谢,然后鞠了躬就离开了。
我将千纸鹤好好的保存了起来。
周六周末我们没有课,我就寻思着去找一份家教工作。
我在同城招聘中看到一份小学的教学工作。
于是我便找了这份工作,每天两小时,一小时五十块。
但是这是我能在这里找到收入最丰厚的工作了。
为什么我在家那边还赚得多些,我不知道。
我教的是一个小男孩,今年上二年级,他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但是我却从他的身上学到好多东西。
有一次我教他一道题:妈妈买了四个饼,请问如何分给三个儿子。
他挠了挠头。
我便教他分数,乘除,等。
但是他却说道:“大哥哥,为什么不分一块给妈妈呢?”
确实,为什么不分给妈妈一块。
但这是数学题,我摸了摸头,笑道。
他曾经画了一幅画:
他父亲是个旷工,他画得很大,父亲头上的矿灯,发出金黄色的耀眼光芒,他父亲流着汗。
而在耀眼的光芒下是他自己读书的样子。
这幅画画得很好。
他说“哥哥,我的爸爸很辛苦,我知道是他的劳动才换来我读书的日子。”
我很感动。
我认为此子必成大器。
结果印证了我的猜想。
他是十年后的湘州高考状元。
我没有教他几个星期,他们后来搬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只记得他画了一幅画:我和他。
虽然画得很抽象,但是看起来别有一番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