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陶琴和傅晏礼的对峙
另一边,孟阮和谢淮藏在了傅家的一处角落。
孟阮:“狗蛋,谢谢你!”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男人的声音清澈,好听又磁性,如春风拂面般温柔。
只有孟阮知道他是个怎样的恶魔老妖怪。
谢淮,俗名狗蛋,孟阮的亲表哥。
孟阮大舅舅的儿子。
正经事不干,独独喜爱捡废品的工作。
目前就职于南渝大学艺术学院废墟部,工作清闲,偶尔捡捡废纸废画,分类回收到自己的口袋。
孟阮眨了眨眼,“谢谢哥哥。”
谢淮掏掏耳朵,手指捻了捻,“不客气,阮阮如果来点实际的,哥哥会更开心。”
又想坑她钱!
孟阮全然当做没听懂,担忧地道,“谢狗蛋,你知道陶琴要做什么吗?傅老夫人不会有事吧,还有傅晏礼他在哪里呢?”
“原本以为傅家家族庞大,直系会抱做一团,谁知道还真的各做各的。”孟阮摸了摸下巴,分析,“还有一件事也特别有意思,傅晏礼肯定知道什么,他没有和傅老夫人说明,也没有派多人保护傅老夫人,是故意让傅老夫人落网?”
谢淮眯了眯眼,“不用惊讶,傅家家族庞大,什么事都有,谁想割个痔疮自然也不会告诉你……也不知道画藏在哪里。”
这例子似乎不太妥当……
孟阮托腮,“可傅老夫人毕竟是傅晏礼的奶奶,我们这样推她出去,傅晏礼那样不讲道理的人,他不会讹我吧!”
谢淮抱着胳膊,想了半晌,“阮阮,走,马特伊科的一幅画在傅家,我们去找找。”
孟阮抬头,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所以哥,你是来拿画的,不是来救我的,是吗?”
谢淮摸了摸孟阮的头,“阮阮,在哥的心里,画和你一样重要。”
“那如果我和你最便宜的画一起掉进水里。”孟阮抬起小脸轻轻地问,“你救谁?”
谢淮面色一变,脸心疼的都快扭了,“我次奥,看谁敢把我画丢水里?!!!”
“……”
谢淮非要拉着孟阮去傅家老宅的书房。
孟阮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敲了敲门,“谢狗蛋,你快点!”
哪个偷像他那样big胆的。
啪嗒一声。
谢淮大摇大摆地出来,臭着一张脸。
“怎么了?”孟阮问。
“密码打不开,撬不开锁。”谢淮挠了挠头,一阵烦躁,“还必须指纹识别,看得起谁呢!”
“……”孟阮说,“前些天你不是说你的电脑能力更上一层楼了?要不直接摧毁它的系统?”
孟阮想到自己以前看的科技大片,甚有道理。
“摧毁个头!”谢淮敲了敲孟阮的头,语气郑重地道,“那是我新开的游戏,我说我段位更上了一层楼了,一些杀招也进化了。你说那个破保险柜,谁知道那玩意儿怎么解开。”
孟阮:“……”你好有理哦。
两人说着说着,一阵说话声传来。
孟阮又听到陶琴的声音了,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谢淮走在前面,给孟阮打了眼色,让她走在他后面。
陶琴语气里满是憎恶,“傅晏礼,怎么不继续藏了?呵!堂堂七爷,落魄成这样,好可怜啊。”
孟阮愣住,傅晏礼落魄成哪样?
她和谢淮悄悄走到走廊尽头,躲到大花坛的植物盆栽后,剥开了一片叶子。
一眼就看到了傅晏礼……和他身后身高马大的人,将陶琴几乎包围。
孟阮挑眉,咽了口口水,瞧着架势,她都替陶琴担心。
果然一生要强的女人就算狼狈不堪,也从来不在嘴上落于下风。
可事情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陶琴手里抓着傅老夫人呢。
原先众多夫人捧着的傅老夫人,现在跟个小鸡仔似的被人扯着后衣领,白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成了一团乱,几根飘了下来,遮住她青肿的眼睛,鼻涕眼泪成了一片。
事情的主角之一陶琴站着,恶狠狠地对质傅晏礼。
事件的主角之二傅晏礼坐着,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唇角轻抿,淡色的唇和白色的衬衫,勾勒出神坛的大佬气质。
气质淡漠如山,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身边的助手林易也举起了枪,时刻警惕着。
谢淮凑近,扒了一片叶子,露出一只眼睛,盯着林易手上的家伙感慨,“好玩具啊。”
陶琴手上的枪指向傅老太太。
傅老太太恹恹的神情秒变,声音从沙哑的嗓子中吼了出来,“晏礼!晏礼啊!孙子,救奶奶,救救奶奶一起跑!”
“陶琴,你个贱蹄子,你个死不要脸的荡妇!我家晏礼欠你什么了,啊?我以前对你如何?你居然这样对待我?!你早点放开我,给我道个歉,我们这件事就揭过了,我……”
陶琴打断了傅老夫人,冷冷地笑,“揭过?怎么个揭过,傅晏礼是怎样卸掉他四叔一条胳膊的?是怎样砸断他四叔的腿的,你个老东西,老四不是你的亲儿子你就不在意是吧?!”
傅老夫人大骂,“你个不要脸的,你们哪个人没有享受到晏礼给你们的钱财和权势,卸掉一条胳膊而已,还不是你们自己作的?”
陶琴额头青筋暴露,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老东西你给我闭嘴!”
陶琴一吼,周围安安静静。
两方依然各拿着枪对峙,傅晏礼依旧在风轻云淡地饮茶,好似眼前的这一切和他无关。
陶琴看向傅晏礼,“傅晏礼,你奶奶在我手里。她在求你救她呢!你只要把手里的权势送给你四叔,我就把这老不死的还给你。”
傅老夫人见陶琴真动怒了,也点头,“这个可以,晏礼,权势什么的都不重要,咱们都是一家人。”
等放了她再说,先把她救回去,然后再动手剐了那荡妇。
傅老夫人这样想,却完全不去想,卸了权势的傅晏礼,相当于多少人的仇恨目标。
孟阮扒着树叶,好奇地看傅晏礼要怎么说,忽然,男人黑沉的眸子朝她这里很慢地瞥了一眼。
孟阮吓得立马松了叶子。
谢淮这个大傻子嘴里叼着一片叶子,“走吗?”
孟阮摇头,只听傅晏礼语调平缓地说,“她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冰冷无情极了。
谢淮的笑容忽地没了,扯着孟阮离开。
隔壁走廊上,孟阮停住脚步。
谢淮回头,“?”
“阮小阮,还不快走,对方要动手了。”
“我不能走。”孟阮坚定道,“他知道我在附近,狗蛋,我得回去,要不然我死的更惨。谁知道谁是谁的局,傅晏礼看到我了,我逃走就相当于背叛了他,反而我站在他那一边,万一达成了目的呢?”
谢淮是真服了她的歪理,“你在说什么鬼话,不同意不同意!快走快走,别逼我一手刀砍你走。”
孟阮抿唇,“粗鲁!”
“这样,我回去给你画一张画,你拿去卖?”孟阮道。
谢淮表情有所松动,嗤了一声,“瞧不起谁呢。”
孟阮听到枪又响了,忽然跑了回去。
谢淮靠着墙,凤眸漂亮得不像话,一把枪在手心里掂了掂,啧了声,“女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