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怎么能让我的光熄灭呢
君心瑶经过一番打探,终于确定了傅寒渊的住所。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发现七日后他身边的守卫最为松懈,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傅寒渊回到住处,每天处在等待中,身边的人都感觉主子回来一趟整个人都变得开朗了许多。
“殿下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老者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自从十年前君家惨案发生后,这些年殿下几乎没怎么笑过。
在边关的这几年,殿下每天不是忙着暗中广招英才,就是在练武,情绪从未外露过。
我们身边的这些人都知道殿下的抱负,可也为殿下这样没日没夜的劳累而感到担忧。
如今看到殿下有了情绪波动,令我等很是欣慰”。
“先生,您陪在我身边有十多年了,一直以来我很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栽培。
你说的对,自从当年那件事发生后,这十年来我几乎夜不能寐,从未睡过一天安稳觉,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君家百口冤魂在我眼前质问,为什么当年没有救下他们。
其实有时候我特别痛恨自己的身份,为什么我是父皇的儿子,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个普通的人呢?
这十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可最近我遇到了一个人,感觉她就如同一道光一般,照进了我的生命,让我感觉自己好似又活了过来。
我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黑暗,但我还是迫不及待地想抓住这一束光。”
“殿下长大了,老夫也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一个暗卫突然出现在了大厅中央,单膝下跪,抱拳说道“启禀殿下,我等发现这几日一直有人在周围暗中观察这边地形,要不要属下现在去解决了来人?”
傅寒渊挥了挥手,不以为然地说道“看来,太子皇兄还是不死心,先不要轻举妄动,本王倒要看看看他接下来还有什么把戏。”
“是”。
就这样,短暂地七日就在傅寒渊的紧张与君心瑶的小心翼翼当中度过了。
一大早,傅寒渊就起来收拾,连换了几件衣服都不觉的满意,最后眼看天就要亮起来了,才着好装。
于此同时,君心瑶也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对这里的地形也熟悉了。
君心瑶其实知道这些天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其实这是自己故意暴露踪迹的。
知道傅寒渊在这里安插的暗卫并不简单,与其自己小心翼翼的在暗中观察,还不如把行踪暴露给对方,这样自己起码还有一半的几率靠近对方。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发现傅寒渊今日好像要去见很重要的人,等他出了门,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暗一,跟了多长时间了?”
闻言,暗一一震,连忙请罪“请主上责罚,属下并未察觉”。
傅寒渊钩嘴一笑“有意思,太子皇兄可真下的去手笔。
暗一,将人活捉,我倒要看看太子皇兄派了何等高手来取我的命。”
眼见暴露,君心瑶也就不躲藏了,于是就从暗中走了出来。
看到君心瑶脸上的面具,傅寒渊身边的众人皆一惊。
在江湖上传闻鬼魅出任务会戴着一个蝴蝶面具,每次杀完人会将蝴蝶面具留在现场。
知道来人是鬼魅,暗一等一众暗卫心头一沉。
就算他们众人出手,恐怕也不是鬼魅的对手,当今天下,能对付她的如今恐怕只有主上了。
看来这次的任务是完不成了,又要受罚了。
这些想法在暗一的脑中只是一瞬间闪过,然后就飞身上前与之打斗了起来。
感受到暗一一瞬间的迟疑,傅寒渊挑起马车的窗帘向外看了过来。
就在这时君心瑶突破了暗卫的防卫,向马车飞来。
在看到马车里露出的脸的瞬间,君心瑶楞住了。
就在这失神的一瞬间,她错失了良机,先前的一众暗卫又缠了上来。
再次交手的瞬间,暗一明显感到眼前的人注意力不集中,自己好几次就差点将人活捉。
而此时的君心瑶满脑子都是:傅九,九皇子,原来如此。
怪不得那天救下他时,他身中剧毒,普通商户怎么可能中那么霸道的毒。
十年前,他被贬边关,而她当时就在他去往边关的必经之路上,这么也就说得过去了,可真是天意弄人。
想到此处,君心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咬碎了藏于牙齿间的剧毒。
随后转头望向了不远处的马车帘子,心中念到“傅寒渊,从你十年前救我的那刻起,你就成了我这么多年的唯一一道光。
虽然我很惜命,可我怎么能让我的光熄灭呢?”
就在这时君心瑶猛然间吐出一口黑血,于此同时,几把刀刺进了她的心脏。
在倒下的瞬间,君心瑶的目光任然紧紧的盯着马车的窗帘,她祈求风能够将帘子吹起一脚,让她看看那人最后一面。
可老天爷好像也不如她的意,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不曾看见那人的面容。
看着倒下的人,暗一感到一阵纳闷,难道这人不是鬼魅。
没错,此人一定不是鬼魅,鬼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杀。
但一开始这人高超的功夫又如何解释呢?
将这一疑问压倒心底,闪身到马车旁向傅寒渊请罪到“刺客已经服毒,属下未能完成任务,还请主上治罪。”
“罢了!今日已耽搁许久,找两个人将尸体处理一下。”
闻言,暗一松了一口气,如果是平时肯定少不了一番处罚,看来主子今天心情不错。
傅寒渊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在湖边等了一天,直到夜色降临也没有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直到第二天清晨,暗一感到主子身上的气压越发的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此时老者出声劝到“哎!殿下,回去吧!快要下雨了,你的旧疾不能淋雨,别伤了身体,那人看来不来了。”
“不,再等等,她那天的神情明明想来,她一定有事耽搁了。”
无赖,老者只能摇摇头退了下去。
天色在细雨中再次转黑,傅寒渊还是不肯回去,守在身边的众人也不敢劝,就一直再雨中这样淋着雨。
终于,再第三天的时候,傅寒渊因为旧伤复发,再也挺不住,晕了过去。
手下的人只能急急忙忙的将其送回了住所,请了大夫为其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