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花大小姐草菅人命
若儿和芒夏听得肺都气炸了,这要钱都要到家里来了,小姐又不欠他们的钱,他们反而要得理所应当。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李乾妹妹出嫁为什么要我们小姐掏钱?”芒夏的脾气比较冲动,她为自家小姐鸣不平。
“花小姐,乾郎是我们家的独苗,要是入赘相府,那我们李家就没人继承香火了。”李母没有来过花幽的院子,一进屋子都被屋子里的繁华布置惊呆到了。
眼里浮现一抹精光,夹杂着不小的算计,一会儿摸摸古董瓷器,一会儿又去首饰盒里打开首饰盒,满盒子的金银珠宝,亮得都睁不开眼了。
“李乾现在被打得半死不活关在柴房里,你们要不要去看一看他?”花幽悠悠地抿了一口茶。
“什么?你……你敢打我的乾儿?”李母一听到宝贝心肝儿子挨打,差点就跳起脚来了。
“为何不敢?他只是一个下人,就算我把他打死,你又能说什么?他的卖身契还在我爹娘手里呢!”
放肆,一个下人她还不能打了?
“对了,你们唆使李乾在我这里骗财骗物,那些个我给你们的东西全部要还回来。”
“什么东西?”李宝珠自然不肯归还,花幽的那些首饰都是顶好的,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到。
“怎么?想不认账?”花幽眼神凌厉,吓得李宝珠一哆嗦。
“小姐,你从自己的私库里拿出贴补给李家的东西奴婢列了一个清单,小姐您看……”若儿道。
花幽朝若儿投去赞许的目光做得好,就怕无赖不认账。
“你们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们小姐给你们的,对了,你们现在住的庄子都是我们小姐的产业,我们老爷夫人才没有过问,小姐说了,命你们三日之内将东西还回来,搬出庄子,否则我们就将李乾那个负心汉打死,丢进山里喂狼。”芒夏放狠话道。
花幽看着若儿列的清单扶了扶额,原主到底是有多蠢,生来锦衣玉食,却被一个卑贱的下人一句花言巧语就骗走这么多东西。
金步摇、金玉簪、珍珠项链、玉镯、还有一些银票和一些瓷器,这还不算太贵的,更气人的是,原主将蜀绣绣成的衣裳送给了李欣儿。
蜀绣是四绣之王,皇后娘娘拢共就赏了丞相府两匹,丞相夫人想着自己用不上,就赐给了花幽一匹,花霖一匹,丞相府的两个姑娘,豆蔻一般的年龄,该穿得漂漂亮亮的出去与姐妹们聚会,冯氏这个嫡母还算尽心。
两姐妹的礼仪冯氏也是严格教导,亲自挑选教养嬷嬷。
“我那件蜀绣的衣裳还请你还给我,不是那富贵命,衣服上身也别扭。”花幽对着李宝珠说道。
李宝珠被嘲讽得脸都红了,为什么?
花幽生来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却要做各种各样的脏活累活,花幽的好东西数都数不完,送给她又怎么了?
“花小姐,何必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李父在这里半天,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李乾是丞相府的奴才,可是他们不是。
“我儿是丞相府的奴才不假,可是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做的还比不上这些死物么?”李父认为这是他们应得的。
赶尽杀绝?
为什么他们这么普信,找不准他们自己的定位?
花幽觉得也没必要惯着他们了,直接吩咐芒夏,“去把李乾的腿打断,将他丢到东街上,任由他自生自灭,别忘了将卖身契还他,将这三个人也给我赶出去,如有反抗,一样的,腿打断,他们以后怎么生活我不管,我要看到他们滚出我的庄子。”
“是,小姐。”芒夏自然是乐意的,她也好久都没有活动筋骨了。
懒得废话这么多,既然他们认为她太残忍,赶尽杀绝,那她就只有贯彻到底咯!
东街上出现了一个残疾的乞丐,蓬头垢面,浑身脏臭,断了一条腿,只好拖着一条腿爬行。
翌日,一男两女敲响了大理寺的鸣冤鼓,在他们身后的草席上,还躺着一个乞丐的尸体。
没错,就是李家人。
李宝珠举着状纸,李母哭得撕心裂肺,“儿啊!你死得好惨,当官的欺负人,仗着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就为所欲为,我今天一定要告。”
不久大理寺就围满了普通老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大理寺少卿还没有去上朝,就要处理公务,要将民间的怨气平反,替百姓申冤。
“堂下鸣冤击鼓的是何人?带上来。”大理寺少卿刘真岩一拍惊堂木道。
李父李母以及李宝珠被带上堂,“堂下何人?状告的是谁?”
李母哭天抢地,不停磕头,“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
刘真岩不明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民妇李越氏,状告当今花桓花丞相之女花幽,侮辱谋杀我儿,视我儿命如草芥,侵占我家房产。”
花桓丞相之女?
花家大小姐?
前段时间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与下人私奔的花大小姐。
燕北王府小王爷未来的小王妃?
刘真岩犹豫,“放肆,花大小姐知书达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谋杀你的儿子?尔等不过一平民百姓,却要诬告燕北王府未来的小王妃,你可知道僭越死罪。”
李母不知,当即就被死罪吓到了,内心恐惧,可李宝珠扶住李母,道:“难不成官家千金打死了人都不用受到惩罚么?花家大小姐飞扬跋扈,害死了我哥哥,难道百姓就只是贱命一条么?”
刘真岩有些犹豫,只因为花丞相不是别人,是他刘真岩的恩师。
若没有花丞相,就没有他的今日。
可是如果他包庇花幽,那么他的官位就容易不保,到时候被政敌抓到把柄,那么他就很难有翻身之日。
“你如何断定你儿子是花家大小姐杀的?可有证据?若无证据,诬告是要杖责的。”刘真岩不算昏聩。
“刘大人,昨日花大小姐命人将我儿打断一条腿扔到东街上当乞丐,在此之前,我儿身上有的旧伤已经化脓,根本就是伤口溃烂而死啊大人。”李母不停喊冤,“可见我儿在丞相府为奴时早已深受虐待,只可惜我们身为父母竟没有早日发现,才导致……呜呜——”李母用衣袖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