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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穿成炮灰后,改写三观不正宅斗文在线全文阅读

第10章 不听摆布

苏竞廷原本怀着一股怒气出门,还没走到半道这股怒气就散了。摇摇头,心内不由失笑:“怎么自己也学了那丫头的不稳重,说风就是雨。”

晴方瞧见,连忙过来领路:“二少爷,二少夫人在小书房,请随奴婢来。”

苏竞廷略一颔首,心内倒是纳罕,这院子何时多了个小书房?

晴方引着到了卧房边上的偏房,询问了韩君,替苏竞廷掀了帘子就出去了。

入目一架大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排满了各类书籍。书架前方正中摆了一张大书桌,书桌上一个广口大花瓶,里面乱七八糟插了不少卷纸。桌面上摆满了画纸,颜料,韩君正在聚精会神的不知画些什么。

韩君此时收好了最后一笔,鼓起腮帮子轻轻吹了吹,两只手捏着好好端详起来。

看见苏竞廷,赶忙放下画纸来拉苏竞廷:“明谦,快来看看,这可是我专门给你设计的茶具。”

苏竞廷对于韩君的莽撞也有几分习惯了,轻轻的拂开就跟着韩君到了桌前。

苏竞廷也起了几分好奇之心,有些期待的接过韩君手里的画。

只见画作立体传神,不同于时下清新淡雅讲究留白意境的画风。这张画毫无布局可言,只在正中间,画的据说是一组茶具?

用色非常明亮大胆,问题也出在这明亮大胆上。茶壶看起来像是一只火红色的仙鹤,两只翅膀展翅欲飞,脖颈修长曲线完美,两条细腿画的极其传神。在这只茶壶四周,围绕着六只形态各异的这种幼鸟。

饶是苏竞廷见多识广,此时也久久不能回神。一直在脑子里琢磨,这茶壶到底哪里是提手,哪里是壶嘴,这般高大,可能站稳?喝了这么多年的茶,还从未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茶壶。

这时韩君看苏竞廷看的入了迷,心中真有些自得。她灵机一动的创意果然如此迷人?

“怎么样?可还满意?这可是我最得意的一个创意,没舍得商用,特意留给你的呢。”韩君一脸的笑意盈盈。

“阁下其余大作,在下可能一观?”苏竞廷放下手里的画,面部已然恢复了平静。

韩君还以为人家彻底被她的创意征服呢,一股脑的把大花瓶里的画抱出来,一幅幅的给人家介绍呢。

“这幅,原定是给夫人们用。灵感来源于牡丹,我本来想法是做成一整棵牡丹树,树上鳞次栉比,有花朵形状的杯子,有绿叶形状的盘子。考虑到工艺问题,只能设计成现在这样了。”

苏竞廷看着满纸的花花绿绿,僵硬的木了脸。

“这幅,铃兰花造型。看就这样一串串的挂在这条枝丫上,是不是感觉一股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想法很好,画上根本不是她表达的那回事。

“还有这幅,海洋主题哦。这个茶壶是一条大鲸鱼,看就这样拿起来尾巴,从它的嘴巴里出水。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只是蓝色釉未免太过常见,所以我把它设计成了花瓣一样的粉色!是不是很有创意?”

韩君一副接一副,兴致勃勃的给人家介绍。丝毫没注意到人家,已经痛苦的闭上了双目。

最后忍无可忍,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按住了这一摞画纸。

“君娘,你想不想让这铺子开起来?”

韩君一脸莫名道:“我当然想啊,不想我能在这夜以继日的想创意嘛?”

“君娘,有没有人曾经质疑过你的审美?例如,你今日的衣裳是谁给你搭配的?”

韩君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今日左右想着不出门,我就自己随便穿了穿,并未叫丫鬟们伺候。”

韩君到底是现代的灵魂,虽然不会傻到要跟奴婢称兄道妹,也不习惯时刻都有人伺候。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床下脚踏上还睡着一个人。屋里任何时候都有人,是韩君无法忍受的,所以独处的时候一般会让她们出去。

苏竞廷看着眼前韩君,一身月白窄袖夹袄,桃红坎肩,夹袄的领口续了一圈白色风毛,衬的韩君肤如凝脂。

这上半身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出现在下半身配了一条石绿色百褶裙。方才一直坐着倒没什么,现下站起来,苏竞廷已经忍不住要拿手指按一按嘴角翘起的纹路。

“不要以为你拿手挡住,我就看不见你在笑我!你懂什么?这叫时尚!今日我的穿搭主题是——桃红柳绿!”韩君气的跳脚,竭力试图跟这人普及时尚知识。

苏竞廷再也忍不住,拿开手指,“哈哈哈”的笑出声来。

看这人如此开怀,韩君也懒得再气。自己出一回丑,能换这人开怀一笑也值了。

虽然成婚以来,韩君见这人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但每次总能感受到这人周身的孤寂,仿佛要与黑夜融为一体。所以韩君每次见他,都忍不住拉他一把,想把他从常年不化布满了冰雪的雪山,拉回人间。

门外顾嬷嬷原本估摸着时间,想着给两人送来甜羹。听着门内苏竞廷开怀的笑声,不忍打断,使了个眼色,带着晴光和晴天悄悄离开。

苏竞廷笑完了,看见韩君气的两腮鼓鼓的仿若某种小动物。摇摇头,重新铺开纸张,一张一张对着韩君的原画又重新画了起来。

韩君也不是真的生气,不过一时下不来台,见人家认真作画不服气的凑过去,看看他到底能画出来个什么。

这一看,高下立见。明明还是韩君那个创意,却高雅与趣味并存,还兼顾了实用性。

韩君见人家真有两把刷子立马狗腿的挽起袖子给人家磨墨:“夫君~~夫君受累,把这一摞也画了吧?”

韩君就是嘴一秃噜,没有别的意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竞廷闻言,脸一下就红了。

这女人怎的这般厚颜,叫人应是不应。

苏竞廷没发现自己只是单纯的纠结,内心没有丝毫厌恶。

审美被人嫌弃了,韩君乐的清闲,正好带了晴天和晴光出门。不得不夸,苏竞廷选人的本事,晴天和晴光不单武艺超群还会赶车。

一行三人先去了甜蜜壹号店,就是三层的高级会所。韩君已经正式给甜品铺子定名为甜蜜,还记得委托苏竞廷给这两个字设计标志的时候,人家那个嫌弃的眼神。

这个韩君没有退步,土就土吧,甜品和糖水不就是甜蜜蜜的嘛,叫甜蜜人家一看就知道咱是干什么的啊。

后面的铺子就叫甜蜜贰号店,甜蜜叁号店,简单明了。

铺子里原有的装饰已经被拆除,各处的造景都在进行中了。要不说苏竞廷的审美高级,水流曲折,山石错落,小径迂回,山洞幽奇。移步换景,每一个角度都有美景。

楼上楼下看了一圈,没有过多干预。韩君又去了另外两个铺子,走到城南,韩君从铺子的后门处下了马车。

旁边的邻居是一家饭馆,后厨一些馊了的饭菜都倒在后门泔水桶里。就是这样的泔水桶,也有一群小乞丐拿着破碗捞干的往嘴里塞。在生存面前,尊严和感受真的不值一提。

看见自家少夫人久久驻足,晴天道:“少夫人,咱们进去吧。这样的可怜人太多了,咱们一家一户是管不了的。”

“不,晴天,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行动起来,就算只救了一个人那也是值得的。”

“很快,你们就能看见我的行动,进去吧。”

韩君决定要加快进程,赶紧把铺子和孤儿院开起来,希望能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多拯救几个无助的生命。

……

接下来几天,韩君只要苏竞廷在府里就抓着他不放。终于把原材料供应商,开业宣传,包装,商标等一系列的开业前的准备做完了。

苏竞廷几次深深的凝视韩君,很明显看出了她的心急,最终又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问韩君只当不知道,时间会证明一切,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一点私心,利国利民的大好事,难道还需要畏首畏尾?

想明白了这一切,韩君再无顾及。问苏竞廷又要了十个人,在府里辟了一处无人的院子,开始做原材料。

在另一个院子,开始了为期十天的紧急培训。十天的时间看似很长,对学习一门新技术来说却远远不够。好在苏竞廷之前找的人都有高超的白案基础,这次学做西方烘焙也是事半功倍。

这几日,府里的空气整日都漂浮着令人着迷的香气。

做出来的成品不能外露,都在自己府里消化了,虽然铺子还未开起来,也算成功的给韩君之前疯婆子的印象掰回一局。

这日,韩君结束了一天的培训一面甩着酸疼的手臂,一面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

刚坐下,晴光正心疼的给拿药油推拿呢。

只听晴天在外面通传:“少夫人,保宁侯府来人了。”

就知道那边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消停了,这不就来了。

“进来吧。”

“少夫人,这是夫人身边的流朱姐姐”晴方在韩君耳边提醒道。

“二少夫人,夫人见二位自分家以来就没回过侯府,特特遣奴婢过来请二位呢。”流朱显然没把这位庶子少夫人看在眼里,不客气道。

当日分家文书上写的清楚明白,分家另居吃穿用度,人情往来都需自己负责,父母长辈一月请安一次即可。

老夫人和侯爷早就知道杜夫人的脾性,定下这个规矩也是他们最后的仁慈了。

只是这话跟个丫鬟掰扯不着,韩君只是淡淡点头:“我知道了。”

“话,奴婢已是传到了,去与不去二少夫人斟酌着办。”

嘿,这才几天,这些人就忘了她的脾气了?

“本该立刻去给夫人请安才是,只是你这丫头传话的态度还需好生学学。怎么听了你的传话,本少夫人这头就疼起来了?”

“罢了,罢了,回去告诉夫人。我跟二少爷自是会按分家契书上载明的,一次不落的去请安!”

“哼,少夫人就不怕惹了夫人的怒?”流朱底气足的很。

怕与不怕,有苏竞廷在,杜夫人都不会让她好过。况且还有个搅屎棍韩雪在,她们不搞事情韩君才会觉得奇怪。只别让她们抓了孝道的小辫子就是,又何必委屈自己?

“夫人一惯慈悲,我跟二少爷按当日的约定办,夫人为何动怒?”

“少夫人,流朱回去自会一一向夫人禀明。”

“请便,晴方送客。”

流朱走了没多久,顾嬷嬷便闻讯赶到了。

“少夫人,不知少夫人如何打算?”顾嬷嬷问道。

韩君看出顾嬷嬷考校的意思,也不迟疑:“当日分家契书写的明明白白,我们做小辈的自然是按契书上的长辈意思办。总不能顺了夫人的意思,逆了老夫人侯爷的意思。”

顾嬷嬷一脸笑意,暗暗点头。心道,这少夫人真是长进了,自家少爷有福。

“只是少爷和少夫人纯孝,也不能只念着契书伤了孝道才是。”顾嬷嬷提点道。

韩君从善如流:“昨日厨房做的鱼肉馄饨,鲜香扑鼻,我吃着不错。正想着这鱼肉馄饨适口又好克化,正好给府里长辈送去尝尝呢。”

顾嬷嬷和韩君相视一笑:“那嬷嬷明日就跑一趟,全了二少爷和少夫人这份孝心才是。”

这种事情,就得从源头上给她摆正,一开始就不给她摆布的机会。否则就是自己上赶着给自己带上紧箍咒,枉费开始的那一番努力。没了开始那样大的把柄,在这个孝道大过天的时代,再想摆脱可就难了。

不过……

这一月一次的请安,杜夫人不说韩君也不会忘记。新婚夜剧毒的彻骨之痛,窒息之苦,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不再去给他们机会,又怎么让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想到这里,韩君又想起了原身的母亲蒋夫人。

“晴方,趁着天色还早,你收拾几块好克化的新做糕点,替我去给母亲请安,瞧瞧母亲身体如何。再把这封信交于母亲,也好让母亲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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