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锱铢必较的小人
看着刘鹿白跑出去的背影,储朝安有一丝愧疚涌上心头,但是很快消失不见,他转头看着李燃淡漠的开口道:“我的账单不用你结,这个女人你也离她远一点,否则后果自负。”
转头对服务员说,“记我账上连那桌一起。”
然后朝着刘鹿白跑出去的方向走去,储朝安看了眼口袋的沃尔沃车钥匙,上面还挂着一个毛绒绒的球,他接着走去了地下车库。
日料店里剩下李燃和服务员面面相觑,值班经理此时匆匆忙忙走过来,又是给李燃道歉,又是送李燃会员卡,满口陪着歉意,把李燃恭送到门口。
服务员不解,八卦的小灯泡亮起来,小声问值班经理,“经理这位客人是什么人?你这么小心翼翼。”
经理看了小服务员一眼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不是这位客人尊贵,是刚刚走的客人尊贵,有人给大老板打了招呼,老板就把电话打到我这边来了。对了你记账那单不用记了,我会处理。还有不该乱传的话不要乱传好好工作,还不去给客人添水。”
刘鹿白一面哭一面走,泪水不知道多少次模糊了视线,她心里很委屈,她以为时间能够愈合这些东西,却没想到储朝安的一句话就让她溃不成军,她以为他可以想明白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以为他总有那么一点爱过她的,她刘鹿白不是他口中那种人。
就这样走着去到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车,翻包找钥匙却发现不在,一想可能在储朝安那边,刘鹿白气的踢了一下车胎。
她忘了自己穿着凉鞋,痛的她本来快消失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翘着脚倚在车门上边蹲下来抱着自己,满腹委屈又涌上心头。
一阵好闻的木香靠近,刘鹿白慌乱的抬起头,撑着身子要起身,储朝安正好低头和刘鹿白碰在一起,储朝安闷哼一声后退,被刘鹿白猛然抬头起身的动作一撞,自己的牙齿咬到了嘴唇,把嘴唇磕破了,血丝很快泛了出来。
刘鹿白看见储朝安渗血的嘴角,刻到骨子里的东西就出来了,她也不管自己脚痛不痛立马站起身,翻包找纸巾,慌乱的说对不起,要查看他的伤势。
储朝安低头看着刘鹿白眼睛微红,眼里都是着急,蒙着水意的眼睛楚楚可怜,他鬼使神差的低头,把刘鹿白拉进怀里,带血的嘴角就吻上了她性感双唇,熟悉的触感扑面而来,柔软甘甜。
是在梦里储朝安经常做梦,梦到的那个感觉会让自己意乱情迷,丧失理智的感觉。
但是想起刘鹿白做的事情储朝安就用力咬破了她的嘴角,腥甜的味道瞬间弥漫在两人嘴中,刘鹿白从茫然中回神,想推开储朝安,奈何自己被他抱着紧紧的,此时一辆车从旁边过,灯光晃了一下,车里的帅哥朝他们俩吹了声口哨,储朝安才放开她。
“你可真是锱铢必较的小人。”刘鹿白拿纸按住微痛的嘴角。这个人果真一如既往的腹黑小气,自己磕破他嘴角他就给自己咬破嘴角。
“真是无语,就当被北北啃了,北北是她爸养的比熊。”她在心里暗暗想道。
储朝安伸手擦了下嘴角,邪魅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心情很好,看着刘鹿白张牙舞爪的像只小野猫一样,他还是喜欢看她这样,刚才看他蹲那边哭的样子,他感觉自己心都跟着疼了好几下。
“为什么哭?因为我破坏你的相亲?”刘鹿白懒得理他不想和他说话,叫他拿出钥匙来给她,她要回家。
储朝安对猜到她哭的原因,是破坏她相亲的可能又深信一分,他按开车门,对她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刘鹿白刚想拒绝,储朝安又说:“我妈说:“看着我把你送回家她才安心”
屁,赵锦书要是在这肯定说:“我都不知你这么不要脸,还跟着小白鹿相亲。我以为你送完小白鹿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
刘鹿白一听赵锦书叮嘱的也就没说什么,上了副驾驶坐好,拿出化妆镜仔细看着破了的嘴角。她又偷偷看坐旁边储朝安的嘴角上面还在渗血。认命的拿出纸巾递过去。
储朝安拿起她的手连同纸巾一起按在伤口上,按了一会,刘鹿白没有挣扎而是闪过很多画面。
储朝安和她对视:“刘鹿白,以后不许哭了。”
刘鹿白诧异的眼光刚望进储朝安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睛里都是自己的身影,在她望着他眼睛失神的时候,接着储朝安微肿的嘴唇吐出:“你哭起来真的很丑。”
刘鹿白心中一万只草尼马奔腾不息的穿过。此时她在心里完全把她敬爱的赵姨扔一边了。
刘鹿白憋了又憋,握着安全带的手紧了又松。才压下去火气,她没看见旁边的储朝安连眼镜框后边的眼睛都是弯弯的。车子启动,储少甚至用口哨吹起来小调。
到了小区门口,储朝安把车停下心情愉悦的对刘鹿白说:“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刘鹿白理都没理他,利落的开车门把车门一摔走了,储朝安看着她的背影笑,连他自己都没觉得自己这么开心,没走两步刘鹿白又回来了,拉开驾驶室的门对储朝安说:“下来,我的车。”
储朝安迈着大长腿下车,走向等在路边的迈巴赫,早有司机开门等着,他带着笑意坐进去,车子绝尘而去。
刘鹿白看着他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齿,开车进了小区,刚开家门,他妈陆女士就迎了上来,“鹿鹿,相亲怎么样啊。小伙子们都不错吧。”
小伙子们?都?刘鹿白才想起来今天她约了三个人,只见了一个就被储朝安搅合黄了,完全忘记还有两个人的约会。她掏出手机发现,消息是99➕。
刘鹿白讪笑的应付她妈:“那个妈,我去楼上看看我爸在干什么”
“看你爸干什么,你爸没在家出去遛北北去了,你先跟妈说说你中意哪个小伙子。”陆女士热切的看着刘鹿白,刘鹿白硬着头皮说:“那个李燃还行吧,都还行。我再了解看看。不是还有局吗?再看再看。”
陆女士欢喜的觉着有戏,有戏!一边想女儿嫁出去陪嫁多少,一边想彩礼该要多少,差点连生孩子的衣服哪里买都想好了。
刘鹿白看看她妈没理她,快步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打开手机看消息。
储朝安一进车里,看到他好兄弟,靳东言坐在车里,脸上收敛了笑意,靳东言回头看他:“没看错的话那是,刘鹿白。怎么你俩打算旧情复燃?”
储朝安嗤笑一声说:“你还不了解我,我储朝安不会回头要甩我的女人。再说靳南薇,我在考虑中了。”
靳东言看着他破了的嘴角笑着说:“靳南薇不值得的你这样。”
储朝安对他挥挥手:“你们靳家是靳家,南薇是南薇,她受了很多苦,现在还在做着救死扶伤的公益。你们家也不说帮帮她。”
靳东言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对储朝安说:“储家不会让靳南薇进门,而靳家不会承认靳南薇的存在。你这样护着靳南薇已经让靳家人多有微词。而且你真的认为能在靳家老爷子雷霆手段施压下,还能脱颖而出的十八支远的外室女儿很简单吗?”
储朝安闭上了眼睛,靳东言知道他听不进去也不再开口。只是想起刚刚那个女孩心中微微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