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7章 商讨
御书房内，君臣集议是似乎已到了尾声。
“宣尚书，那售卖权之事可有把握。”
女帝似乎还是不太放心，再次询问以求肯定。
“陛下，不必担心。”宣尚书对此胸有成竹。“五日内，那商行的银两必定会交付的。”
“那就好，刘首辅，那戈阳赈灾银两，和离陵的军资，大概分拨多少为好?”
“回禀陛下，臣之前和几位尚书商议过，赈灾的话，如果以充裕的目的，需要将近八十万万两。”刘首辅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离陵的军资，则需要一百万两，看事态情况，以后可能还需要。”
“朕知道了，国库的情况诸位也是知道的。”女帝听了首辅的建议，下定结论。“等这些银钱到位之后，戈阳再拨款四十万两，其余的再游说地方富商、乡绅筹集一些。离陵的军资，按足额拨放。”
“臣遵命！”刘首辅听到女帝的话，心头一轻。
“今日就到这吧，除宣尚书外，其余爱卿都先行退下吧！”
“臣等告退！”一众人躬身退出。
只是不知低着头兵部尚书洪启文，为何眉头有些微微皱起。
等到众人走远，女帝才对着宣尚书问道。
“宣尚书，那顾副郎为何只放出了今年的售卖权，你可知其中缘由？”
“臣之前问过顾副郎，但顾副郎没有告知，所以微臣也不知晓其中原因。”
“他连你都没说？”女帝言语中带着疑惑。
“是的陛下，顾副郎确实没有告知过微臣。”宣尚书额头有些微微冒汗，继续解释道。“不过听过顾副郎的意思，他自有打算，只是微臣担心有些人不会愿意。”
由不得宣尚书不紧张，现在的女帝看起来是有些好说话。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圣上的狠辣，女帝起初执掌天下，有不少权贵重臣见其是女子，便起了觊觎的心思，但最后皆被杀人的人头滚滚。
后来经过一系列法制的变革，决策的厘定，大项开始蒸蒸日上，变的好了起来。
只是天不遂人愿，近两年灾祸四起，大项似乎又开始衰落了，周国虎视，有些不好的意向也开始冒头了。
“朕自会处理，你等下和工部尚书去找顾副郎商讨一下之后事宜，顺便看看顾副郎之后的打算，退下吧！”
“臣谨遵圣命！”
皇城大街上一马车向前驶动。
旷工的顾安正跪趴着，似乎在思考什么大事。
今天到底去不去望春楼呢？
去不去呢？
去？
算了，还是不去了。
上次去了之后，本来有些结疤的屁股，伤口都崩开了。
“老陆，不去望春楼了，送我回家吧。”
“好的，顾大人。”车夫老陆也不怨言，直接改道往顾府去了。
毕竟这可是长期的老客户，而且人也好，没架子。
临近下午。
称不上府邸的顾府门外。
“老宣，这就是那顾副郎的府邸？”便服工部尚书乔大人满脸写着疑惑。
“小乔，我第一次来也是你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真是正直的好青年啊。还有，你不能不要叫我小乔，听起来娘们唧唧的？”
乔尚书对这个称呼意见很大，说了很多次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那叫你什么？叫你小先，还是小民？”身着便服宣尚书一脸调笑。
“随便你。”乔尚书不想再纠结，吩咐随从去敲门。
谁叫他俩师出同门，自己还比宣尚书小两岁。
二人的随从似乎也见惯了这一幕，只是还会偷偷憋笑。
“砰砰砰！”
“顾大人不在家！”门内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顾大人，我们老爷是….”
“顾大人出去踏青了，下个月再来吧！”
随从有些怀疑人生地看了看四周。
秋季出去踏青？
踏一个月？
顾大人你说话时，能不能打下草稿啊。
宣尚书见此情形，笑着摇了摇头。
“顾副郎，老夫是宣炜！”
“来了！来了！方伯快开门。”
片刻之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二人进门便看见正趴在院中长凳上的顾安，屁股还露在外面。
“宣大人，乔大人，在下就不起身相迎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
“不必多礼，顾副郎，这是？”乔尚书看着光屁股的顾安问道。
“晒晒太阳，用紫外线杀菌。”
“紫外线是何物？”
“这个说来话长，就不说了。二位大人今日来访，是有何要事啊？不过下官这副模样，有事估计也不能胜任了。”
宣尚书扶额，这家伙真开口就要扔锅啊。
“今日是圣上命二人来，与顾副郎商讨那精盐事宜的。”乔尚书出声说道。
“哦，二位早说嘛。”
“方伯，来帮帮忙。”
顾安水完爬起身来，提起裤子。
方伯也走过来帮忙整理衣服。
然后几人进了顾安的房间。
其间二位大人悄悄地瞄一眼，心中感叹，自愧不如。
二人在房中的桌旁坐下。
宣尚书对着趴在床上的顾安问道。
“顾副郎，那精盐的制作之法。你打算如何安排？”
“那精盐之法并不困难，只是我打算用分部制作法。”
“何为分部制作法？”
“就是将制作精盐的法子，分成几个步骤，分批分地制作，一个部门只负责其中的一部分工作，而且有助于保密。”顾安为二人解释道。
“但之前顾府副郎不是精盐成本才现在市面之盐的两倍吗？”宣尚书按顾安说法，心中暗暗核算。“如此说的话，那岂不是成本巨大。”
顾安入朝已经三月有余，对为二位大人多少有些了解，也知道他们是尽职为民的好官，所以也不多做隐瞒。
“其实精盐就是将朝廷现在收缴的盐，再将进行一次提取，并不是很难。”
顾安详细的说道。
“就是把我们现有的粗盐融化到水里，再经过一系列的工艺就能提取出精盐。”
“那这样的话，成本确实不是很高。”宣尚书听后，便放下心来。
“制作之法我会给到二位大人，不过二位要安排放心的去人选执行。”顾安慎重的说道。
“这个我们明白。”乔尚书作为工部尚书，有些操作他是清楚的。
“只是到时二位大人在采购原料的时候，怕要下些手脚了。”
其实粗盐提纯的法子并不难，就是先把粗盐融入水中变成盐水；然后再把石灰石烧制成生石灰，然后加水搅拌，让其和水变成饱和石灰乳液，最后倒入之前的盐水中，产生反应，然后过滤。
再将过滤好的液体，通入二氧化碳。
当然没有二氧化碳也可以通过翻搅，与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反应。
最后再经过用细沙，活性炭和棉布做成的简易过滤器过滤，之后进行煮制，就能得到精盐。
“顾副郎放心，我们自有法子。”宣尚书继续问道。“那明年的精盐售卖权，顾副郎有何安排？”
“这不是你们户部的事情吗？”
“陛下说，想听听你的意思。”
“不知道，我没有！”顾安果断拒绝要摆烂。
“小顾啊，你就体谅一下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吧 。”乔尚书见此情形，放下身段为宣尚书帮腔。
“乔大人，你这不是为难下官吗？”顾安心中不禁嘀咕，打算攀亲戚了啊这是。
“叫我老乔就行。”乔尚书觉得，一个清廉为民的官员，做个忘年交也不是不行，而且能力出众，还能叫他小顾。
顾安见乔尚书这样说了，便不再多坚持，他的观念里也有些讨厌开口大人，闭口下官。
“那老乔你都如此说了，我就再想想办法吧，只是可能需要些时日。”
“那我和老宣就等小顾你的好消息了。”
顾安听到乔尚书的称呼，心想道。这老乔和宣尚书很熟啊。